半个朝堂皆是我弟子(科举):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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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第61章案件推理

    牢房外,华夏书院的众人在为了吴韧,忙前忙后。

    而牢房内,满身是伤的吴韧趴在稻草席上,也不禁思考起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来。

    那便是,什么是官?

    他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读书科举,盼着出人头地,跨越阶层。

    可“官”究竟是什么?他却从未弄明白过。

    他曾以为,官是像章县令、柏大人那样,再不济也是王学政、木知府那般。

    可今日才知晓,也有如顾信之这类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

    这让他对自己的理想感到深深的怀疑,更迷茫于今后的路,要何去何从。如今拿下院试,按照山长的计划和安排,明年便是冲向官场的最后一年,可自己真的准备好做一个官了吗?又有信心浸淫于大染缸之中,依旧坚持自我,无愧于心吗?

    一想到这些,他便不由开始感到失落,进而泄气起来。

    牢房里,四周密不透风,潮湿又阴暗,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汗渍味道,裹挟着一股馊了许久的各类食物混杂的气息,如同一大堆尸体陈列在地下通道里缓慢发酵着。

    闷热的天气,将他身上的疼痛越发放大起来,从腰际至膝盖处,火辣辣一片,如同煎烤一般,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已经逐渐干枯,粘带着衣服,伴随着每次呼吸不断拉扯着皮肤。

    痒痒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抓挠。

    角落里斗大的耗子不断奔跑翻腾,跨越过床榻,尿桶,大剌剌冲进他的视线里,啃食着地上食物的残渣,毫无畏惧。

    自考入华夏书院后,吴韧已经很久没有住过如此艰难的环境了。

    山长对待他们就像是手中的珍宝一般,轻易没让他们吃过亏,书院里,一切事物皆有人帮忙打理,窗明几净,风寒不侵,他们只需要读书即可,其他均不必操心。富养了几年,他已经快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屈辱生活,和原本的世界也逐渐脱节。

    可天下像他这般幸运的学生,又有几人呢?

    多少如他一般含冤入狱,却没有任何人在外奔走营救,浑浑噩噩来,又浑浑噩噩死的,又有几人呢?

    吴韧静静的发着呆。

    隔壁牢房里,不少犯人剔着牙,捉着身上跳来跳去的虱子,好奇的围观着。

    “嘿,又进来一个,这小子怎么一副文人打扮,也会被抓进来?难不成大奉朝已经亡了?”

    “看起来下手打的还挺狠,估摸着得罪了衙役,或者没有塞够钱吧?”

    “喂,那个文弱书生,你犯了什么事啊?说出来听听!”

    ……

    寥寥笑语透过一排排木栅栏,传到吴韧耳中,他无心回答。

    见没人理会,那几个犯人也颇觉无趣,只得无聊的再次蹲回到墙角处,慢慢数稻杆子去。

    彻底安静下来后,吴韧逐渐昏睡过去。

    等醒来,已经被换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牢房中,身边还放上了新的吃食。

    股间、大腿处的伤口已被仔细清理上过了药,周围的犯人也均是一股畏惧好奇的神色。

    似乎在琢磨着他什么背景。

    吴韧沉默的接过那食盒,里面放着一张字条,字迹清秀娟丽,上写着:千淘万漉虽辛苦,吹进狂沙始到金。

    他一滴泪缓缓坠落,若有所思。

    河南府,城东。

    童启带着学生们径直去看了一下刘武的家。

    自从全家五口被灭门的事情发生后,这附近的租户,便几乎都快搬空了,大部分嫌弃晦气,不愿租,庄宅主为了留住人,租金下降了不少,依旧没有找到新的租客,得知他们是来调查此事的,不由口中嘟嘟囔囔起来,尽是埋怨之语。

    “哎呦,天杀的犯人,也不知道滚远点作恶,怎么就偏偏在我的屋子里死掉了,搞得我这里的房子都卖不出去,本来价钱就低,这下好了,简直造孽!也不知道衙门里什么时候才能够抓到那个犯人,好歹赔我们一点损失啊?”

    说着,便拿眼神去觑童启,暗示着华夏书院赔点银子出来。

    两旁的镖师不耐烦的挡在童启身前,满脸严肃之色,庄宅主这才讪讪着闭嘴,不再说话了。

    童启心无旁骛,率先观察了一下这房子的四周。

    因为在城东,地理位置确实很偏僻,距离最近的闹市也要走上许久,邻里隔得相对较远,即便最近的一家

    也相距几十米开外了,轻微的一点点声响,半夜里根本听不见。

    且对方十日前恰好因走亲戚,皆不在家,所以连个人证也没。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门锁,并无被撬开或者利器破开的痕迹,这才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院墙,抬步进入了院子里。

    刘武一家总共有五口人,父母年纪大了,平日里帮忙着做点浆洗的活计,小夫妻俩则在闹市区开了个卖烧饼的早餐摊,每日天不亮便出门卖东西,所以租住的院子也相对于宽阔,不仅能够放得下刘家卖东西的木车食盆,还能够有三个房间,供他们居住。

    四周邻舍见到他们来此查案,均好奇的不行,听见问起刘武,评价也是清一色的好。

    “刘武人不错,忠厚老实,又有着一股子热心劲儿,但凡谁家遇到个什么问题,让他帮帮忙,就没有不应的,人家小夫妻两个关系也好,天不明就出去摆摊,不论刮风下雨,就没旷过!就这,还要被他那爹娘嫌弃赚的少,呵,要我说,真真是好人不长命,若不是柳氏嫁过来,哪里有这么好的日子哦?”

    “他爹娘也难,手心手背皆是肉,老大不良于行,连个亲事都谈不上,可不得让老二多赚点,帮忙养家嘛。”

    “他们一家死的也是惨,估摸着是得罪了人也说不定,我侄子也在那东区摆摊,说是前段时间来了个卖馒头的,两家斗得狠呢。”

    “卖馒头的?斗的有多狠?”见童启好奇的问出声来,那骤然被叫到的妇人顿时八卦心十足,压低了声音道。

    “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听闻那卖馒头的,背景来头大的很,府衙也有人哩呢,一上来便各种刁难柳氏,明明他卖的和人家刘武卖的也不一样,但却总说人家抢了他的生意,还说什么柳氏模仿他的方子,卖的不干净如何如何,有一次闹大了,还招来了衙役呢!”

    “确实,你说的这事我也记得!到最后,据说还是罚了刘武,赔给那卖馒头的不少银钱,这才了事,憋屈的很!”附近的邻居回忆起来,纷纷点头。

    童启细细问过那卖馒头一家的姓名地址,打算一会儿前去看看。

    然后便转身进了屋内,汪启元和常仕进等人忙跟上,小声讨论着。

    “不会犯人就是那卖馒头的吧?”

    “我看不是没可能,不是说关系背靠府衙吗?吴韧被如此栽赃,说不得就是他们知道实情,所以故意包庇冤枉呢?”

    童启清了清嗓子,两人连忙闭上嘴。

    他蹲下身,看着正厅里碎成一片的桌椅板凳,凌乱的倒在地上,还沾染着不少暗沉的血迹,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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