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摆烂,也能称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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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艰难赶赴京都。

    好不容易望见京都城门,周斐仁脏污的脸展露笑容,嘿嘿笑出声,高悬的石头总算落地,他兴奋地冲上前,准备进去通传关于徐茂的事情。

    却在这时,他半只脚都没有迈过城门,便被守卫拦下,守卫枪戟锐利,顶端泛白光,横在周斐仁脖子前,十分不客气。

    “干什么的?这里是天子脚下,京都长安,哪里涌来的流民,去去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速速离去!”守卫冷声呵斥,动刀动枪驱赶披头散发、落魄潦倒的周斐仁。

    周斐仁始料未及,紧忙拱手解释道:“我乃晋州丰城县令之弟,周斐仁,此番情景实是迫不得已,事出有因。”

    “妖女徐茂施展邪术,蛊惑人心,鼓动百姓谋逆,守城士卒反叛,晋州和江州失守,徐茂在晋州大开杀戒,官吏死伤无数,我的兄长就是死于此次变乱,晋、江二地情况不妙,我是进京求援的。”周斐仁咬牙切齿,看向守卫,急声道:“快快允我进城禀告朝官,调派兵马,平息晋州徐茂之祸,否则我大梁危矣!”

    守卫听完,面不改色,冷冷盯着周斐仁看,厉声道:“饶你多少托辞,京都戒严,禁止流民入内,你说你是丰城县令之弟,可有凭证?进京需要路引,验明正身,没有这些东西,空口白牙在这里瞎说什么,快走,再胡说八道,搅扰人心,小心棍棒伺候!”

    周斐仁当时只顾着保命,逃跑匆忙,哪里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书或物件携带在身,眼看马上可以进城求援,孰料止步于门前,任凭他怎么说,守卫都不相信他的话。

    纠缠时间一久,守城士卒愈发不耐烦。

    周斐仁面对守卫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慌慌张张大叫晋州、江州失陷的消息,企图引起周围人注意。

    这下彻底惹怒守卫了,径直拖着周斐仁痛打一顿,拳头粗的棍杖狠狠往他脊背上招呼,恶声恶气地警告道:“陛下励精图治,当今天下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一派国泰民安、欣欣向荣之象,岂由你在此胡言乱语?你故意散播谣言,动摇人心,其心可诛!”

    棍棒啪啪落实,陷进肉里,周斐仁痛叫连连,他不明白,两州失守这样大的事情,守卫为何无动于衷,一点不曾求证就断言他是胡言,他们就不怕事情是真的,因此酿成大祸吗!

    周斐仁大汗淋漓,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抬头去看众人脸色,视线里,所有人都是麻木的。

    溃烂成泥的后背和蔓延满地鲜血在他们面前,众人波澜不惊。

    周斐仁嘴里呕出鲜血, 他奋力挣扎,指甲陷入石板,指头的皮磨破, 一片模糊,血迹斑斑。

    “晋州、江州失守, 若不及时剿灭,假以时日, 京都亦将落于徐茂之手。”周斐仁嘶声大叫, 发出最后一声警告。

    守卫恼怒,左右环视一周,拔刀砍去, 血液喷涌, 飞溅满地, 周斐仁的声音立即断绝, 气息奄奄,喉管里咕噜咕噜响动,然而连缀不成话语。

    “胡言乱语, 定是心怀不轨, 刻意散播谣言,致使百姓人心惶惶,动摇我大梁根基,该杀!”

    守卫手里的刀血水直往下淌, 滴落他的鞋面,他似是被烫, 一下跳开, 大义凛然地对周围人说,不知说服旁人, 还是说服他自己,目光怔怔然。

    周斐仁的死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无声无息,一卷草席裹了,随手丢去乱葬岗,他便结束这一生。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长安的空气里夹杂一丝紧张,充满血腥、尸臭的冷风吹进宫阙,天子居处,丝竹管弦声悠长悦耳,相貌姣好的乐伎身姿翩然。

    老皇帝醉生梦死,抱着琵琶不伦不类地弹唱,官服鲜亮的臣子捧着酒盏在皇帝身旁陪笑逗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有人进殿往宰相耳边递了话也全然不觉。

    宰相是冯贵妃之兄,领着吏部的差儿,因妹妹的缘故,深受皇帝信重,时常入宫陪侍皇帝左右,帮忙处理国事,权势滔天,满朝文武,莫一人胆敢得罪。

    冯相转动手里的酒杯,听完话,眉梢微挑,抬眼看向沉迷酒色的老皇帝,沉吟片刻道:“那人的身份可曾查验过,确是晋州来的吗?”

    “回禀相公,查了,他是丰城县令之弟不错,晋州闹的事情挺大,听闻那妖女使了妖术,竟使守城士卒一齐反叛,主动打开城门迎她,邪门得紧,幸而上报的折子都拦下来了,未叫陛下瞧见,否则依陛下的脾气,一群人要丢掉性命……不过总压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请相公尽快定夺,寻个时机上报吧。”

    冯相搁下酒杯,缓声道:“不用着急,一介女流,能成什么大事,她那妖术蒙骗得了小地方的愚民,难道可以蒙骗天下所有人?”

    “她成不了气候的。”冯相断言,转过头朝向来传信的手下,压低声音叮嘱道:“我们当务之急是盯紧了杨牧,近起来他小动作不断,给我守好城门,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等收拾掉杨牧,再分出心力清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相公。”

    冯相抬手拍了拍袖子,折叠底端宽裕的空间,他重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惬意地眯起眼睛,另一只手轻击案面,打着节拍哼起歌。

    长安富贵依旧,沉浸在欢乐中,完全不知其他地方死伤无数,恍若人间炼狱,盗贼出没,反叛迭起,厮杀,掠夺,火焰烈烈,吞噬焦黑的尸首,一片混乱。

    徐茂为杜娘子组织考试时,她心心念念的信在信使一路疾驰之下,终于抵达长安。

    信使依照徐茂吩咐,先站在高处射出一箭,吸引守卫注意力,再将信悬于箭尾,射出这关键的第二支箭矢,放完箭就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卫当即抽刀警戒:“何人如此大胆,竟在天子脚下放暗箭!”

    他们冲出去搜查射箭之人,剩下一部分人拔下箭矢,发现尾端悬挂的信件,立刻取了信,急匆匆回去禀告上官。

    然而与此同时,埋伏在城外,只待一声令下,杀进城内的平北节度使手下士卒们被这支冷不丁的箭矢吓到,惊声道:“谁射的箭?”

    “不是我们,我们所有箭矢都搭在弓上,尚未射出去。”

    众人纷纷摇头,转头看身边人,皆是迷茫之色。

    “难道是出现变故,都督提前动手?”士卒们各自猜测,询问道:“守城禁军马上就要搜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禁军近,这时候撤退也来不及,必然,不论是不是都督提前行动,他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校尉咬牙,暂且安抚住士卒,快步跑去禀告杨牧,他们的计划生变。

    本不该出现在京都的肃州都督、平北节度使杨牧安稳坐在后方研究舆图,忽听校尉急步冲进来通传,城门禁军正搜寻过来,他心下稍惊,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

    “知道那支箭矢是谁所射吗?”杨牧气急败坏,他准备借夜色潜行,攻其不备,谁承想中间出现这么一段事端。

    校尉觉察杨牧反应不对,不像知情的样子,并非他故意安排,那么只有别人从中作梗了。

    他慌忙跪下,极力澄清:“都督,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弓箭皆在,数量如前,绝非失误射出,定是有人走漏风声,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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