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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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危险而未知的存在。

    可这并不能阻挡她的心靠近他,某种意义上,她就是害怕又想要追求刺激。

    “我觉得我人品还可以。”他吃完饭,低头剥一瓣橘子。

    方霓诧异地望向他,不明白他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当然他不是一个坏人,可要说人品有多好……他这样的人,应该不能简单地用人品来衡量。

    个中牵扯的利益太多太杂,他做一件事之前,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局。

    过去她觉得他九曲十八弯很难猜,如今更甚。

    曾经一度她都觉得周念的事,因为时机太巧合,以一个支点就撬动了宗家和其背后的利益集团。以结果论来推断,背后可能有他的手笔,但他摘得太干净,叫人难窥真假,也不好直接问他。

    对于他和宗政走到那样的地步,不是没有唏嘘的。

    不过,也许他本人并不感到惋惜。

    只有她那么感性吧,谈稷远比她想象中要理智和果决。

    他们都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后来陈泰过来递交一份紧急文件,火急火燎的。

    谈稷只是信手接过,翻了几页含笑不语。

    那文件被他随手丢到桌角,很无所谓似的。他没觉得有什么,“啪”一声脆响,眼角余光瞥到关键的字样,方霓的眼皮狠狠跳了跳。

    “郑董调走,您没有后盾了,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跟他们硬碰硬吧。”陈泰低声劝。

    谈稷捻一根烟,抬眸时,唇边浮着笑:“躲就能躲过去吗?立场不同,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就碍着人家的道,退几步都没用。我要是退了,还有人愿意跟着我吗?人心都散了,到时候死得更快。”

    陈泰忧心忡忡:“不能修和?”

    谈稷很嘲弄地闷笑了一声,用一种稀奇的目光看他。

    陈泰脸燥热,意识到自己孟浪了,将一切想的太简单。

    “你先出去。”谈稷将人轰走,给自己倒了杯茶来喝。

    “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方霓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可话还是出了口。

    谈稷垂下眼帘,抿一口茶,笑意清浅。

    方霓更气:“笑什么?”

    谈稷起身走到她身边,在方霓的屏息中,一条修长的胳膊越过她堪堪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就这样,将她半圈在了怀里。

    方霓的脸颊逐渐涨红,声量却好像失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如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

    谈稷低眸望着她,近距离的,似笑非笑:“看出来你很关心我了。”

    “滚!”她啐他。

    谈稷捞起桌上另一杯茶水,递到她唇边:“喝点儿水,火气别这么大。”

    那茶方霓没喝,仓皇地逃走了,已然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平静到让她心里更生出几分不安。

    这日起来,天空中漂浮着几绺洁白的云丝,点缀着蔚蓝的天色,日光照不到地面,因为庭前几棵参天的古树。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枝叶连成一片巨大的伞盖。

    方霓站在窗口朝外面望去,地面上一片巨大摇曳的阴影,像灌了铅的乌云压在她心头。

    她致电过去,谈稷的电话关机,她只好又打给陈泰。

    他一开始不愿意说,然后才说他是遇到点事情。

    那边给了地址,她赶过去,在高墙大院外的露天廊椅上等候,手指不断地绞在一起。

    方霓一直垂着头,午后的日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明暗不定地在她脸上摇曳。

    她极盛的容光,被照得斑驳黯淡。

    一颗心揪在一起,像是沉浮在水中的泡沫,不上不下地悬着。

    身后“吱呀”一声,她倏然抬头,看到谈稷跟两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打完招呼出来,外套挽在臂弯里,身形笔挺,脸色倒无异常。

    方霓下意识站了起来。

    谈稷也看到了她,迎面缓步走来。

    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他的眸光是深邃的,好似要将她吸入。

    方霓并不躲闪,这一刻担忧似乎超越了一切,都忘记了躲闪,也不想躲闪。

    直到他走到近前,一只宽大的手掌虚虚托住她的后脑勺,尔后,一点点加重力道。她被迫被压到他胸膛上,抬头直面他炙热的目光,他就这么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压迫:“你来干什么?”

    方霓心里酸涩难言,说不出话。

    “……我……你没事儿吧?”最后竟也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

    她向来耻于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水汪汪的一双眼,已经足够触动人心。

    谈稷望着她,冰凉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

    方霓微微颤抖,双手举高了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吻他干涸的唇。

    谈稷如被触电一般。

    第70章 000 方霓,你懂什么是强迫吗?……

    北京冬季的室外很冷, 昨日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好在没有南方那种阴冷到骨子里的湿寒。风吹在脸上,像砂砾摩擦而过。

    方霓低头望着自己树荫下的脚步, 走得很慢。

    她来得匆忙,穿得不多,谈稷将自己挽在臂弯里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叮咛:“下次别穿这么点儿, 着凉了我会心疼的。”

    他语气不太正经, 不用回头她都能想象出他倜傥调侃的表情, 玩世不恭的模样。

    她嘴里很硬:“担心你自己吧,大厦将倾了, 还有闲心关心我?”

    “大厦将倾?”他蛮稀奇地回头,“哪儿道听途说来的?你们是怎么谈论我的?方小姐, 愿闻其详。”

    方霓恨他这种时候还不正经, 不知道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不想让她担心,还是不想再她面前露出失意的神情,破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方霓觉得他包袱也挺重。

    他在旁人面前很无所谓, 可在她面前,似乎就格外在意,事业上的负面情绪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展现。

    说他要面子也罢, 大男子主义也好。

    他就这么个人。

    方霓忍不住回头, 瞥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沉郁和怅惘, 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讷讷的, 想说点儿什么安慰他,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到底是因为自己,赵庭越和仇忠海才格外针对他。

    若非因为自己, 也不会把他牵扯进周诚和他背后的势力里。

    “到底是我对你不住。”她坦诚道。

    晚风吹过脸颊,微微的凉,心里却好似有什么打开泄出,反倒一身轻松,不似内心外冷内热如被火炉炙烤着。

    谈稷的眼神,像擎在雾气里

    ,他很疏懒又很宽容地望着她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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