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们又打起来了[崩铁]: 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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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

    “说起来,前些日子的小实验似乎把你卷了进来,都是手下的孩子做事不力,实在对不住。”翔横歉然道。

    “实不相瞒,‘充盈极乐散’是药师不忍见万民悲苦、降至仙舟的永寿良方,只是万代传续,药方难免有缺。

    我与绯权的工作本是完善此方,谁知绯权一意孤行,断了秘传存续,只得我另寻他法,可惜,我不及师弟蒙药师垂青,时至今日,仍无法推出那三大主方中的最后一味。”

    郁沐:“所以你想取回绯权的学著,期望对方已有答案?”

    “是,也不是。”翔横微微一笑,“我了解绯权,他定然不会把这最关键的线索写在学著中,只是身为药王秘传,却在药王令使现世后倒戈,叛入仙舟民一方,绯权恐怕早已知道自己将死……”

    “瞧我,年纪大了,糊涂,忘了你是他徒弟,听到自己师父的死因定然难过吧,请别介意。”

    翔横一抚掌,看向郁沐,连连道歉。

    “你是个可造之材,我看得出,性情虽与绯权相似,却是个好孩子,如果是你,假以时日,定能寻得那最后一味药材。”

    郁沐总算从对方口中听出了一点门道,他诧异:

    “你们害死了绯权,还想我这个绯权的徒弟为你们出力?”

    “别说的这么难听,这也是为了减少损耗,毕竟,你也不想残方的受害者再增加了不是吗?若非遍寻不得,我也不会将担子撂给年轻一辈……”

    翔横苦恼地摇头,还想再说,突然被郁沐打断了。

    “又想操控他人吗,无能者。”郁沐的嗓音冷如寒泉。

    翔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在跳跃的暗烛下,他的眼珠浑浊不堪。

    模糊不清的记忆中,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师兄,你不过是靠攫取他人成果活着的无能者,那些兄弟,那些病人,那些视你为救命稻草的人,包括我,无一不是你向上攀爬的消耗品。」

    「你得到的越多,野心越大,就越有无数人为你牺牲。」

    「我要停止研究,我不会再受你操控了。」

    是谁,是谁在说话?

    翔横猛地抓紧扶手,用力之大,使他手背爆出道道青筋,整个人不住地颤动。

    他像是病了,胸腔鼓动,发出赫赫的闷响。

    郁沐手腕一震,紧扣的绳结便掉落在地,他垂着眼,细细抚平皮肤上的勒痕。

    “盗窃他人心血,伪装成自己所得,踩着别人的脊梁向上,攥紧非属自己的成就不放,庸碌昏聩,无能至此。”

    “想知道‘充盈极乐散’的三味主药是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

    郁沐站起身来,身躯单薄,俯视着什么人时,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沉重如山。他一步一步,走到翔横面前,俯身,在对方耳边低声道。

    “令使残躯,持明骨髓,以及。”

    “建木之血。”

    翔横倏地瞪大双眼,被突如其来的汹涌情绪冲击思绪,万般繁杂的念头一齐涌了出来。

    他呼吸困难,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郁沐反问。

    “那是慈怀药王的垂迹,怎能入药……不可能!”翔横歇斯底里地抖动着。

    郁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你看,这就是你和绯权的区别。”

    “他都敢铁锅炖祖宗,你却在这里连说三个不可能。”

    “闭嘴!别提那个疯子!”翔横怒喝一声,无力的手向外横扫,打翻了茶盏,随即躬身开始咳嗽。

    血一点点落到木地板上,汇成了一滩。

    “别动气,你这个年纪,气急了可是会堕入魔阴的。”郁沐道。

    翔横没听见对方的话,他只觉血液奔涌,往头颅汇集,体内有什么在撕扯,挣扎着想要生长出来,可另一方面,他又觉自己五感灵敏,思维活跃,模糊的记忆如雪片飞来。

    一会是病患声泪俱下的恳求,一会是绯权失望严厉的指责,一会是师长前辈期许的赞叹。

    忽然间,翔横捂住自己的脸,指缝中,一截银杏叶长了出来。

    “我……”他的声线开始扭曲,隐隐地,他察觉到了自身异状的来由。

    是魔阴身。

    “怎么可能,慈怀药王,我……”他癫狂地跪在地上,忽地想起什么,挣扎着去抓搁在桌子上的包。

    那是郁沐的包,包里存放着郁沐带来的、绯权的手稿。

    他急切地翻着绯权的手稿,一页一页,十页十页,形同疯子,嘴里念念有词。

    终于在他快要把手稿撕成碎片的时候,他找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页——是一段字迹工整的药理解析。

    “想要了解魔阴身的起始,应将目光投向更远的时间,自药王在寰宇间垂迹施救,抵却病厄,血肉造物的长生便有了全新的解析……

    若长生的细胞能够在特化与干细胞之间转化,则说明此种失序,只能借由药王的神力才能实现……

    龙祖的转化尤为玄妙,或许这也正是残方中不可或缺的一味药应是持明骨髓的原因,这与孽物的原理实在相像……”

    大段大段文字向下排布,严谨而艰涩的药理考据占据了大量篇幅。

    “如此便可知,那最后一味药……”

    文字断在了这里。

    他急切地翻到下一页,看见了一行字。

    “如果你翻到了这一页,就说明师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什么意思?

    翔横匍匐在地上,他已经无法说话了,不知为何,他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能紧紧攥着那页纸,在纸面上留下肮脏的血痕。

    视线角落出现了一个鞋尖,郁沐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他是说,你依旧不上进。”

    明明他已经把药理分析说的清楚了,你却还是看不明白。

    读懂了言外之意,翔横忽然直起了身。

    他的眼框冒出了一截干枯的枝干,缓慢地生长出干瘪的、不成形的银杏叶,眼球和叶片融合在一起,他直直地盯着郁沐,看起来相当骇人。

    “你……我为什么……我不该堕入魔阴。”

    “一定是你!”他用尽全力去抓郁沐的衣摆,枯槁般的手指紧攥着郁沐的衣角,此刻,他形同疯狂的孽兽。

    “一定是你,使了奸计!”

    郁沐歪了歪头,片刻后回答:“不是。”

    他拽开衣摆,拂去翔横的触碰,低头道:“虽说药王垂迹,建木生发,仙舟人始得无量寿数,魔阴牵缠,诸苦遍历……但此事与我无关。

    只不过是你试验在那些无辜平民身上的‘充盈极乐散’,诱发了你的魔阴身,就像当晚你挑准了时间激化病人,指使他们伤害云骑那般。”

    翔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嗡动嘴唇。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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