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黎明: 7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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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维港烟花(上) 陪着你向着南飞,四百……

    这年的聖誕节, 柏溪雪是在港城过的。

    这原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一周前,言真正在B市做专题采访,她们约定好今年的聖誕节在B市过。

    没想到临了柏溪雪收到了陸川辉的消息。

    对方看中了她的剧本。陸川辉是圈内极有名望的导演, 港城六十年代生人, 赶上过港片最黄金年代, 等到柏溪雪入圈时, 她已功成名就, 十年间只再拍过两部電影, 但每一部都反响极佳。

    上一部電影已经是四年前拍的,那时柏溪雪自然也参与试镜。薄薄一页a4纸,试镜台词不过五句, 三个台词老师将它掰开揉碎地分析, 最后只换来陸川辉一句淡淡的不合适。

    当然拒绝原因十分委婉客气, 说她太美了,锋芒毕露, 像一颗真正红宝石。

    而这部片子需要璞玉,不需要宝石。

    張仪扼腕叹息, 柏溪雪知道她年轻时就是陸川辉影迷,为了这个角色, 公司甚至提前打点了关系,但陆川辉显然油盐不进。

    想想也是,对方业已功成, 早就过了为五斗米折腰的年纪。

    当年的柏溪雪并不在意——愿意折腰的大有人在, 她也不缺这一部戲拍。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拍戲了, 却还要维持柏氏的运作。一年半以前柏氏濒临破产清盘,她裁撤公司大部分业务,填补债务窟窿, 重新从自己熟悉的影视投資及运营开始做起。

    柏氏债务至今未还完,她必须持续不斷地证明柏氏的商业价值。

    陆川辉的合作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得到了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她将在选角、发行、宣传这一系列复杂的商业链条上,获得谈判话语权。

    但是。

    为什么见面时间定在聖誕节前一天?港城不是有圣诞假吗?

    柏溪雪挣扎着给張仪打電话,还没开口,话头已被对方语气冷酷地打下来:“别想了。”

    “她前两天刚从美国回来,后两天就要飞法国当電影评委了,你以为人家想圣诞节工作?”

    柏溪雪试图装可憐:“可是……”

    張仪熟稔她伎俩,雷厉风行打斷施法:“应流苏签了华景影业,作为原女主A角,竞争力很高,现在景氏对这塊肥肉盯得很緊呢?想想卢镝菲,你不是最讨厌她?”

    張仪慷慨陈词:“给老娘在这次踩倒她!”

    言真端着盘水果走来时听见的正是这句话,柏溪雪抓着手机默默缩在沙发一角,弱小无助又可憐。

    她看得好笑,柏溪雪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抵抗,言真已经将手机拿过去:“她去。”

    柏溪雪张嘴想说话。言真扬手叉了塊水果塞进她嘴里:“她说她很高兴。”

    “呜呜——”

    言真一把死死堵住她的嘴,笑眯眯:“那太好了,你们港城见。”

    她幹脆挂断电话,看向柏溪雪,语气同张仪一样冷酷:“别挣扎了。“

    柏溪雪大叫:“我没挣扎!”

    她委屈地直嚷嚷:“你给我塞了块柠檬!”

    言真低头看去,她在厨房时挤了半只柠檬去渍桃子,其余的都顺手切成柠檬角拌进去。

    如今水果叉正叉着一块黄澄澄的柠檬,柏溪雪眼泪汪汪看她,满脸写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言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不起啊。”

    柏溪雪不依不饶:“好酸。”

    她揪着言真衣角不放:“好酸!你听到没!”

    言真端着水果碟逃走失败,只好回头看她,大小姐嘴瘪得能挂油瓶,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哀怨。

    她知道柏溪雪还在为泡汤的圣诞约会郁闷,又不敢说,只好找借口撒气。

    可怜又可爱的,她无奈地笑笑,终于俯下身去,飞快地在柏溪雪唇上啄了一下:“好啦。”

    柏溪雪却摇头:“不好。”

    “怎么不好?”

    “没亲够,”她可怜巴巴地抓住言真衣襟,不让言真起身,“柠檬好酸,要再亲一下。”

    坏东西。言真在心里骂,知道她又把卖乖那一套使出来了,却没有办法,只能任凭柏溪雪抓皱她衣领,自己也俯下身去,将一个吻长久地印在柏溪雪唇上。

    柏溪雪闭上眼,她永远喜欢闻言真身上的气味。自从调回了社会新闻板块,言真又不用香水了,因此颈间发梢散发的,都是她这个人自然而然的气息。

    洁净柔软,微微带一些冷,沉静如山雾,只有她凑这么近,才能闻到。

    但柏溪雪知道她是骨骼中藏一柄剑的女人,她恋恋不舍地描摹言真唇瓣,用舌尖打湿,一根手指缓慢绕起她散乱黑发。

    另一只手则缓缓下滑、下滑,落到她肩膀、锁骨,停留在心口,指尖摩挲。

    柔软又微微坚硬的小小弧度,言真已开始细密地发抖。

    柏溪雪因那惹人怜爱的触感而心中微颤,低下头,用唇舌缓慢地解开第一颗纽扣。

    言真却用手按住了她。

    “今晚不行,”她低声说,克制着呼吸,“我明早有一个采访,专题报道,非常重要。”

    “你是不是也还要看陆导的資料?”

    话语间言真已经飞速起身,三步并做两步逃回书房:“好好幹,我也算你的资方哦?”

    只剩柏溪雪看着她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书房不远,她大可以过去。但言真话也没说错,她确实还有陆川辉的功课要做。

    柏溪雪痛苦地把头磕到沙发边缘,好恨工作,好恨陆川辉,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工作。

    但再恨还是要工作。毕竟真金白银,全都要在自己的腰包里流进流出。

    三天后她飞往港城,这几天里几乎把陆川辉的所有电影都看了一遍——她写剧本完全是半路出家,事出緊急,便只能用笨功夫。

    直到在飞机上她仍在细细写笔记,真是这辈子偷懒过的功课全报应在今天了。大小姐抓耳挠腮,恨不得咬笔头,一瞬间又回到当年欧洲留学赶final的时候。

    ——她赶过final吗?算了,不重要,不在乎。

    最后是张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

    “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当年那一次了,”她宽慰地说,声音像定海神针,“你写的是你自己的故事,陆川辉看中你的本子,其实就是看中你这个人。”

    柏溪雪托着腮,看窗外,轻轻点头:“嗯。”

    “我知道你现在心态已经不同,”张仪见她如此,不由放柔了声音,“其实我一直觉得陆川辉当年没有说错你的,当时你的确锋芒毕露,像没有鞘的刀,快,但谁碰都见血。”

    “戏如人生,干我们这行的最怕没有七情六欲,”张仪拍拍她手背,“但你现在已有牵挂,所以别担心,去吧。”

    下午三点二十一分,飞机落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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