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她二嫁: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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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处处小心,好生坐胎才是。”

    他的这番话竟比女医所言还要严重些。陆镇登时陷入到愈加强烈的自责之中,即便他并没有在那鱼鳔上做手脚,可令她在不适当的时间有孕的人确是他无疑,她会面临这样的境遇,皆是他造成的。

    懊悔和自责之情压得陆镇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让张太医开的方子,又是如何命人去抓药熬药、送他离开,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盯着沈沅槿的睡颜,似乎生怕她不会再醒过来了似的。

    将近一个时辰后,岚翠送了熬好的汤药进来,陆镇伸手接过,让她退下,待试过汤药的温度后,这才拿勺子一勺勺地喂沈沅槿喝下,药碗见底后,他便又化作一块望妻石,静静守到她醒来。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陆镇像是不知道饿,直等到沈沅槿缓缓睁开眼后,他方回过神,一脸真挚地向她认错道歉:“不论那鱼鳔有无问题,让沅娘有孕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沅娘,对不起,沅娘原谅我这一回,让我好好补偿你和孩子好不好?”

    补偿。这两个字,她已经从陆镇的口中听到过太多回,然而他带给她的,始终都是伤害居多。

    沈沅槿实在心累,不想再同他争辩什么,语气不再像昏厥前那般冲,“陆镇,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陆镇看一眼檐下透进来的光亮,腆着脸继续赖在屋里,“沅娘还未用晚膳,等你用完我才能安心地离开。”

    沈沅槿闻听此言,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侧过身改为背对着陆镇,情愿去看后面的床帐也不看他。

    眼见她总算是没再赶他走了,陆镇轻出一口气,走到门边令人去东宫的小厨房传膳。

    宫人布好膳后,陆镇不得不硬着头皮掀开沈沅槿身上的被子叨扰她,“沅娘再如何生我的气,也不该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时下约莫过了一更天,若再不用膳,沅娘夜里便要饿着肚子睡觉了。”

    沈沅槿自刚才醒来后想了许多,她既不能让陆镇疑心她是那样憎恨他,欲要再次逃离他,进而对她多加防备,同时也不能留下这个孽种,那么眼下,她便要佯装慢慢接受有了身孕的这个事实,然后再想法子将这个孩子除去,再将其伪装成一个意外。

    当下主意已定,沈沅槿慢悠悠地由陆镇搀扶着起身,随他来到外间用晚膳。

    先时不知自己已有身孕时倒还好些,这会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那些饭食吃在嘴里总觉得有些腥,几次都想将东西吐出来,最后还是吃了几颗酸甜可口的梅脯才将那种感觉压下去。

    沈沅槿用过晚膳后,陆镇怕她情绪波动,不敢不守信,唤来岚翠和琼芳等人仔细交代一番,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屋子。

    翌日,女官呈了昨日各府捐赠情况的单子出来,沈沅槿亲自点过数目,让那女官将东西交与陆镇处理,而后便又开始思量该按什么样的比例给予各府夫人兑换春衫的票。

    陆镇于天麻麻黑时处理完公务回到少阳院,径直往沈沅槿这处来。

    观她今日情绪较昨日稳定了一些后,陆镇试着同她说了会儿话,待她的语气变好些,方提起安胎之事,“张太医说,沅娘身子孱弱,若是滑胎,于身体大有妨碍,是以这一胎定不能有任何差池;即便沅娘还未做好当阿娘的准备,可事情既已发生,现下也不能不接受了。我向沅娘保证,不论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好好疼爱它,将天下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和孩子。”

    莫说是大有妨碍,哪怕是有性命之忧,这个孩子她也必须堕去,这两日,她单是想想这个孽种可能会从她的肚子里降生,简直恶心到恨不能立时去死;若非她还存着去西北与辞楹她们汇合的信念,她或许都不会呼吸到今天的空气。

    沈沅槿强忍着恨意和恶心不发一言,虽始终没有给陆镇半点好脸色,但也没再如像昨天那样恶言相向。

    她的这幅样子在陆镇看来便是默默认可他口中所言的表现,是以并未起半分疑心,而是自信再过段日子,她必会被他的真心所感动,慢慢接受她是他们的孩子的阿娘这个全新的身份。

    雪灾持续到元日过后方止,陆渊为节约银钱,索性取消了今年的宗室家宴,燃放的烟花数量减半,第二天的大朝会更是减了一多半的份例,剩下来的银钱皆投入到赈灾中。

    转眼到了上元前夕,许是雪灾带来的阴霾还未散去,长安城中不比往年热闹,贩卖花灯、河灯等物的商贩少了许多,同时,权贵圈中和坊间忽然流传出诸多与沈沅槿有关的绯闻轶事,道是她根本不是什么沈府的四娘子,而是从前的临淄郡王妃沈三娘子,不知她用了各种手段,能让临淄郡王被贬后甘愿与她和离,而在临淄郡王离京后,她便又攀上前夫的皇叔,当今的太子殿下,又或者,她在和离前,便已对太子殿下动了非分之想……

    流言甚嚣尘上,越传越广,渐渐地便也传进宫中,宫人们畏惧陆镇的权势地位,虽不敢明着说,私下里免不了三五个地聚在一处偷偷摸摸地讨论此事。

    郑淑妃被陆渊罚抄三个月的佛经,时下才过去不过月余,她却觉得自己抄了约莫能有一年不止,每当宫人提醒她该抄经之时,她便觉得烦闷极了,却又只能耐着性子好生抄完,交给陆渊指定的黄门交差。

    她不止一次地想,那沈氏不过受了一回惊吓,凭何就可以被册为前无古人的皇贵妃,而她却要因一个宫人的自寻短见而受罚。

    圣人他,着实是偏心得紧;就连那沈氏的内侄女,竟也能一个嫁了临淄郡王,一个嫁了太子他沈家的女郎,当真好手段。

    郑淑妃正分心,下笔的动作不免慢了些。

    她身边的贴身宫娥知她在苦恼什么,为让她开怀些,忙将自己昨日才刚听到有关于太子妃的绯闻轶事说与她听。

    郑淑妃听后,果然变得精神起来,凝眸反问:“依你看,此事可属实?”

    那宫娥沉眸思忖片刻,缓缓张口答话道:“奴婢以为,太子妃似乎与皇贵妃的感情颇深,倘若太子妃果真年岁很小的时候就去观中带发修行,为早亡的阿娘祈福,那么势必与皇贵妃相处的年岁不长,又哪来的这样深厚的感情呢?从前奴婢还想不明白,倘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那么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郑淑妃听后亦觉有理,不禁心生疑窦,便令那宫娥去打探一下沈三娘的消息。

    沈沅槿紧赶慢赶出春衫的设计图稿,又托人叫黄蕊等绣娘打了样出来,一经推出后,便有不少在雪灾中捐了钱物的女郎以票预定新推出的春裙。

    上元这夜,陆镇携沈沅槿在朱雀门楼上向前来观礼的百姓抛撒红封,接着又换上常服离宫去逛花灯会。

    近日的“风言风语”,陆镇亦有所耳闻,派了两殿司的人去探听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奈何两三日过去,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担心沈沅槿听见后多心,严令东宫上下皆不可提起这桩事。

    未料那些言论竟愈演愈烈,到正月十八这日,不独是沈沅槿这处,沈蕴姝也知晓了。

    这桩事中,陆镇被摘得干净,脏水大多都泼在了沈沅槿的身上。

    沈蕴姝深知以沈沅槿的脾性,断然不会做出那等朝三暮四,趋炎附势之事,偏那些疯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东市的灵秀阁是沈沅槿的产业都被人传了出来,又言她心机深沉,号召内外命妇捐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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