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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当守寡失败以后》 60-70(第5/11页)
嘀咕。
黎大柱一下子沉下脸,“为什么会削减还没弄明白吗”
“黎大柱, 还没做族长呢,你在我们跟前耍什么威风”
黎大柱气得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些老东西还以为是黎源东活着的时候吗,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摆架子,也不看看现在黎府是谁在当家!黎源东与族人、与黎家村有香火情在,能够睁只眼闭只眼,容忍族中长辈的不知好歹,黎未可没有,他生在东洲、长在东洲,与族人本就没有生活过,没什么情分在,更何况前段时间村长带着人几次三番到黎府闹事,已经惹恼了他。
别说削减一点祭田了,他还能够再削!
黎大柱打量着聚在这里的人,这些人面对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他算是明白了,不是不懂,是想试探黎未的态度来了。
黎大柱很是无力,想要拿捏谁不好,偏偏选择了强硬的黎未。
正当双方在门口僵持的时候,从厨房那边出来几个下人,他们端着茶出来了,又有一些人端来了小桌子小椅子,放在院子里。一个年轻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面带从容笑意,步履不疾不徐,在他略带审视的清冷视线中,站在门口的那群人下意识就缩起了肩膀、回避着目光。
说白了,以辈分压人、欺软怕硬罢了。
他们不知道容瑾的深浅,看他的相貌仪态在那儿,就不敢动。
“各位长辈上门,哪里有让你们在门口站着的道理,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会说我们不知礼数的。各位请坐,吃茶。”
被黎大柱喊做三叔的是比村长小点的黎家族老,他询问般地看了看黎大柱,见后者竟然不看自己,小老头子吹吹胡子,看向了容瑾,“那个,你……”
不知道怎么称呼。
容瑾很善解人意,笑着自我介绍,“我名唤容瑾,是黎未的夫郎。”
人群里嗡了一声,有些人矮下去的肩膀又抬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入赘到黎家的男人,矮人一辈的,耍什么威风。
“区区不才,永和三年初初下场就得中秀才,身为读书人,更应知礼守礼,还请族中长辈坐。”
抬起来的肩膀又统统缩了回去。
乡里人,没见过什么大官,乡绅土财主是他们见识的天花板,作为平头小百姓,秀才就是大老爷。
“不是说黎未找的赘婿是个病秧子吗”
“说快死了啊。”
“大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大家小声嘀咕,还拿眼睛去看黎大柱,黎大柱脸皮子抽抽,他知道个哪门子东西,他又不是最族长。
“要问二叔。”
黎大柱没好气地低声说。
二叔就是黎家村的村长,他从黎府回来就病了,不是假病,是真的病了,又气又急,那么大年纪了,急火攻心,可不就病了。躺床上又听说祭田被削减,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被削减,村长他就更不好了,一口气没顶上来差点就去见老祖宗。现在半边身子动不了,口歪眼斜,天天在床上骂人,骂黎源东死鬼、骂黎未不知好歹……这些他们家人自然不会宣扬出去,也阻止了所有人探望。
与村长同去的那户人家,有痴心豹子胆想要贪图黎府的财富却没胆子回老家说东说西,祭田削减与他们也有关,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日子着实难过,前段时间当家的男人出去做工,女的收拾收拾回娘家去了。
黎府及黎未的事情,村子里就只知一点,不知全貌。
在容瑾的邀请下众人坐下,秀才大老爷与他们同坐,他们屁股都不敢坐踏实了。容瑾笑了笑,亲切地问起了三爷爷和大柱叔村子里面的事情。
按照辈分,那个三叔是黎源东嫡亲的三叔,最上面还有一个大伯,那老头去岁没了,村子里面现在辈分最大的就是村长和眼前的羊胡子三叔,黎未要管他叫一声三爷爷,容瑾自然随黎未的。
黎大柱是那个大伯的儿子,和黎源东是同房的堂兄弟,黎源东大,黎未要管黎大柱叫叔,容瑾就跟着喊大柱叔。
黎家村是大村,大部分姓黎,村子里还有旁姓。
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儿,大家既是街坊领居,又是亲戚朋友了,关系乱得很,同房的亲近点,隔房的亲缘关系远点,黎大柱给容瑾介绍了一圈,他愣是没记住,只记得黎爹这一支最大。
容瑾以前经常下乡收农家自己养的猪、鸡鸭鹅等等,和农村人打交道很多,可现代的农村和现在很不一样,最起码他那边的农村没这么浓重和紧密的宗族关系,能够同族续到几十个兄弟姐妹的。
难怪上课的时候老师介绍诗人,某某某诗人排行二十七,又叫做二十七郎,这宗族里面续,三四十很容易。
容瑾与村里的老人打交道算是有点经验,又迭加了身份,很快就和三爷爷还有其他几位长辈说到了一块儿去。黎大柱在旁边看得瞠目,他坐下之前心里面盘旋的是如何化解彼此的矛盾,给彼此保有颜面,现在他想是容瑾比自己更适合当黎氏的族长。
村长不一定出自于黎家,族长肯定是,而黎大柱是板上钉钉的继任族长,他说话在村里有几分分量,又听到三爷爷在诉苦,说日子难过,说当年日子更难过的时候给黎源东一口吃。黎大柱就知道要坏,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老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看容瑾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黎大柱就知道不太好。
容瑾淡淡地翘了翘嘴角,“爹知道村里面的日子不容易,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年纪小小的就出去闯荡。因为知道不易,他才置下了田产,给族中当祭田,供村人读书识字。但,爹这一去,得味楼生意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你们生活在村子里面吃喝都有田里供应,那是不知道城里面菜价有多贵,肉价更是。”
“是啊,村子不用买菜,省了很多。”有人接话。
容瑾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点,但眼睛里情绪冷冷的,毫无笑意,“日子太难过了,阿黎支撑起来实在是太难,我们曾商量过是不是要卖掉一些田产,好让得味楼周转起来,毕竟得味楼才是咱的根基。”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
黎大柱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强忍着才没动,他看向三叔,发现三叔长辈的款拿捏不下去了,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未小子他一个小哥儿的主意!”三爷爷沙哑的声音粗哑,像是从喉咙深处刨出来。
黎大柱用手轻轻碰三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他又要说黎未一个屁事不懂的哥儿知道男人什么事儿。
“黎未现在当家,他要考虑那么多。”黎大柱边说边看三爷爷,让他憋着别说。
容瑾端起茶喝了一口,把茶里面的米花嚼着吃完才点头说:“咱家当然是阿黎当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他的。”
“你一个入赘的,拿哪门子主意。”有人嘀咕,容瑾全当没听到,这话也没错,他的确是入赘的。
容瑾吹了吹茶,有点烫了。
待客用的不是清茶,是米花红糖水,生大米放到有热河沙的锅里面炒,噼里啪啦就发生了神奇膨大效果,成了一粒粒白胖的米花,抓一把放到汤水里,有些浮在表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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