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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驸马互披马甲的日子》 24-30(第15/17页)
在即,她本应该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多出去逛逛,毕竟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然昭兰的兴致就是提不起来,她宁愿在芷兰殿躺着,不去费那力气。
期间,姚皇后来过一趟,传授女儿些婚前必备的要事,甚至还偷摸带来了图册。
昭兰起初还以为母后给她带了个话本子,心想她现在什么都没兴趣,想让母后带回去,然看了那图册一眼,她就说不出话了。
从母后毫不遮掩的教导中,昭兰双颊红润地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知晓了当初月娘为何担忧她会被人欺负,原是这个意思。
可现在回想,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看着图册上那对姿态纠缠的男女,昭兰不自觉想起了皇祖母寿宴那日,魏家二郎那魁梧壮硕的身板,神色惊恐不已。
对比了一下自己这胳膊腿,昭兰脸也不红了,只剩下雪白一片。
这是会死人的吧?
想着想着,昭兰有些想哭,看着那图册更烦了。
姚皇后看出女儿的愁苦,在芷兰殿安慰了好一会,不住叹气。
如果可以,她也想让女儿自由自在地选择良人,为此,她这几年同那老东西吵了好几次嘴,也旁敲侧击地劝过,但都没什么用。
她身为中宫,已经不是年少时可以在家中任性撒泼的小姑娘了,对于这件牵连前朝国体的婚事,姚皇后也不好强行置喙什么,只能往好处想,顺便安慰安慰女儿。
“小兰也不必那样悲观,我观那魏家二郎生得俊俏英武,也是个美郎君,虽不是很了解性情,但瞧着与我们小兰是极其相配的,说不定、说不定是一段良缘呢。”
姚皇后也是瞧见过魏家那小郎君的,模样身板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瞧着也是明朗讨喜的,别人她不知是什么看法,反正姚皇后看着是蛮喜欢的。
她甚至有种那个魏家二郎与她的小五很般配的感觉。
可惜小五看着仍旧是十分排斥,想来还是不想远嫁的缘故。
听了姚皇后这番劝慰的话,昭兰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碎碎念着。
母后莫不是同父皇一样得了眼疾?
魏家二郎那个模样,为何两人的口风竟是一致的,昭兰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然尘埃落定,她在这辩驳也没用了。
四月二十五那日,魏家人启程离开了金陵,平熙帝在灞桥相送,一派君臣融融的气氛。
昭兰怕触人生情,再露出什么马脚,便没有过去。
昭兰本以为自己能很沉稳地接受这一别,但当芙蓉回来告诉她人已经出了金陵城的时候,昭兰还是扁起了嘴,难过地掉了几滴眼泪。
金陵城外,魏泫打马回头,望了一眼高大宏伟的城门,似乎想要穿透这堵城墙看到什么,颇有依依不舍之意。
魏戍余光瞥见儿子的举动,有些嫌弃地瞥了魏泫一眼,催促道:“人下月就到家里了,别舍不得了。”
魏泫不是没有听出父亲话语里的嘲笑,但他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厚脸皮地笑了。
“要是能将人现在就带回家就好了。”
这话出来,都不用魏戍这个做父亲的讽刺他,一旁的陈三都听不下去了,驱马上前,笑话道:“少将军真是厚颜又急色,哪有如此行事的,你看身后兄弟都没憋住,都笑你呢。”
闻言,魏泫朝着身后看去,果然瞧见一群军汉忍俊不禁的脸,分明都是在看他的笑话。
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凌厉又慑人,魏泫冷哼了一声,让那群军汉止住了笑,强装出端肃又正经的模样。
他们可不想回去被少将军调教,还是乖觉些吧。
继续赶路途中,还是有好奇心重的小将压抑不住心思,悄悄驱马来到同少将军关系一向亲厚的陈校尉身边,刺探即将嫁过来的少夫人情况。
“陈将军,少将军此番这样急色,如此轻易就折了腰,宣阳殿下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
有一就有二,其他军汉听到这话,也悄咪咪凑上来听八卦了。
陈三见少将军正忙着和将军说话,没注意到这边,他胆子也大了些,没管住自己的嘴,凑过去和其他小将碎嘴子去了。
魏泫同父亲说话的间隙,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到身后将士们的强压着的起哄声,扭头一瞧是陈三那个碎嘴子在聚众传播不当言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在背后蛐蛐自己的那一点情史。
魏泫暂停了谈话,驱马往后头去了。
众将士一看少将军打马过来,顿时作鸟兽散,一声都不敢吭了。
……
金陵,转眼间便到了昭兰嫁往朔州的日子了。
婚期虽定在二十八,但金陵到朔州千里之遥,加上婚婚车可不似轻便的快马,少说也得走个二十天。
昭兰动身的日子便定在了五月初六,昭兰还留下过了个端午。
对此,昭兰十分珍稀这个端午节,连粽子都比往年多吃了几个,还痛饮了一壶雄黄酒。
父皇做事的效率不错,到了她出发前一日,答应了给她带去的厨子都训练好了,昭兰检验过了,那些厨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将金陵各色菜肴和她平日爱吃的小食糕点都学了个十成十,昭兰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临行前一夜,昭兰失眠了,双眸无神地望着帐顶,脑中走马观花一般掠过许多往事。
大多是十七年来在金陵和皇宫的种种,但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幕幕,是曲江池畔,那个会倚着老柳等她的少年。
一股热流在胸腔中肆虐,酸涩得昭兰控不住情绪,只觉视线模糊了。
这个只会打嘴炮的假把式,不是说要偷偷跟着她一道走吗?竟还是被自己劝几句就偃旗息鼓,说走就走了,看来也没多坚定,没用的东西!
人在心情不好时总会无理取闹些,昭兰便是处在这种情绪下,也不管当初是自己将人扳正了过来,甚至严厉斥责的,只任性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发性子,仅此而已。
翌日,晨光熹微,昭兰枕上泪痕也已经干涸,不注意瞧压根瞧不见,唯余双眸有些微红。
这一日和往日不同,昭兰不能再同以前一般,想着吃过朝食去玩什么,或者和谁一起玩,而是净面梳妆,穿着大红吉服,戴着攒金丝凤冠,一身锦绣庄严地朝着宫门去,那里,父皇和文武百官正在候着,准备为她远嫁送最后一程。
上妆的时候,月娘目光在昭兰眼眸上怔了片刻,看出人昨夜定是哭过了,不由心疼地看着,大约是想说些什么,但被昭兰制止了。
“月娘我没事了,勿要担忧。”
只是一夜间,昭兰又如往常一样心情明朗,只是偶尔会因为要远嫁朔州的事烦躁。
姚皇后早早过来了,到了分离关头,也再不端什么沉稳的架子了,拉着昭兰的手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平熙帝,甚至隐隐有要去吵一架的趋势。
到了这个关头,昭兰哪还有挣扎的余力,费口舌将母后安抚好,才能继续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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