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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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汝瓷这么一说,结合剧情,的确很同意这个看法,「他的天赋就是相当惹眼,后面为了抢主角,几个大宗门都打起来了。」

    现在就惹了不少人注意也不奇怪。

    如今宋厌空有灵根,全无半点实力,简直就是砧板上摆着的好肉,真让什么不怀好意的实力盯上了,说不准就会下手。

    而宋雪襟的情形又特殊,只有些许真气傍身,注入衣袂使之柔韧吓唬走一两个刺客,也就是极限了。

    还是要多警惕,起码也得等宋厌拜入山门了再死……系统提高了预警水准,又拉出前情,快进着看了看。

    除了集市上过多的搭讪,别的奇怪的事倒是没发生,他们回了客栈,宋汝瓷想教宋厌识字写字,可惜幼年主角叫人嘲讽太多了,很抗拒学这些东西。

    宋汝瓷也不急,并不强求,又变出那个布老虎来给他。

    宋厌当时不说话,只是瞪圆了黑漆漆的眼睛,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阵,扭头就跑了,并没接过宋汝瓷递过来的布老虎……结果半夜就抱着睡了。

    还怕丢。

    还得让宋汝瓷帮忙看着。

    系统小声蛐蛐,举起望远镜,看着幼年主角一言不发地跳下床榻,直奔桌边,沉默着自己踮脚挪下那把茶壶。

    陶土烧的寻常茶壶,几文钱一把,里面也是最寻常的井水草茶——这种地方当然也就是这样了。

    宋厌又不懂得倒法,倒得太急,咕咚咚咚几声下去,杯子里飘起不少草沫叶梗。

    看着就脏兮兮,浑浊到没眼看。

    宋雪襟不喝这样的茶。

    就算是他们走过来的这一路,风尘仆仆,节俭着用盘缠,每次拿竹筒接水的时候,宋雪襟也都是会用洁净布帕滤几次,等澄清了再给他喝的。

    幼年主角皱紧了眉头,差点就上手去捡茶叶梗,用力咬着嘴唇。

    险些被攥坏的茶杯被另一只苍白柔软的手轻轻拢住。

    宋厌打了个激灵,抬起头,还没等说话,后背已经被微凉的清瘦胸襟覆住:“要慢慢来。”

    宋汝瓷教他,这种茶壶倾斜的角度不能太深,不能太急。红陶土的壶嘴里倒出的茶水变成了澄清的,只有淡淡草绿色,和一点山野茶香。

    宋厌沉默地盯着那些透出薄红的指尖。

    宋汝瓷倒好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润了润喉咙,一杯递给他:“要喝吗?”

    宋厌像是受惊的小豹子,视线闪了下,一言不发跑了,扑回榻上牢牢抱住了那个布老虎。

    他不看宋汝瓷,只是听见脚步声,那只手又靠近了,捏着被角替他盖在身上,隔着被子抚了抚他的背。

    ……奇异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

    宋厌不懂得这人的手有什么仙术,或是施了什么咒,掌心藏着什么咒文。

    他还没学会隐藏心事,紧闭着眼睛装睡,听见坐在榻边的人轻轻笑了声,就浑身不自在地仿佛苇席长了刺。

    “睡吧。”宋汝瓷说,“好孩子。”

    眼皮闭得更紧了。

    宋厌忍着那种古怪的酸涩,又涨又疼,搅得他心里很烦,很想逃跑。

    但他跑不掉,带他去见宋雪襟的人告诉他,主家已经在让人他身上施了咒。

    不论他逃到哪,只要一念咒,都会被找到。

    那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很软。

    宋厌想翻身,又不敢动,紧紧抱着那个布老虎,把脸埋在被子里。

    宋汝瓷起身去了窗边,把针线拿过来,坐在榻边缝袖子上的裂口,很不熟练,还扎了下手,扎了两下手,三下。

    “……”宋厌在眼皮缝里实在忍不住了:“我来。”

    灯下柔和的、仿佛洒满了星霜的暗蓝眼瞳望着他,神情有点惊讶。

    宋厌一言不发地给他缝好了袖子。

    这些事宋厌过去也常做。

    反正是没人要的孩子,衣裳坏了也没有阿娘给补。

    缝补丁的缝法,当然算不上有多工整,针脚粗糙,歪歪扭扭,但也总比宋雪襟一针扎三次手指头强。

    宋厌装作没听见“谢谢”,装得不好,刚被微凉的力道拢着后脖颈,还没来得及藏进被子里,就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

    幸好榻边的人像是没发现。

    影子安静陪了他一会儿,就把披风盖在他身上,轻轻起身,回了桌边。

    翻几页书,慢慢去喝那一盏冷茶。

    宋厌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睡觉,但还没张口,困意就不受控地涌上来,眼皮发沉,攥着披风蜷进去,埋在那一片浅淡凛冽的寒梅香气里,坠进混沌梦乡。

    /

    一夜再没出别的事。

    到了次日,按着说好的,宋汝瓷带着宋厌去集市上买山楂。

    这回系统也体会到那种相当古怪的气氛了——莫名搭话的商贩是真的不少,说是想偷小孩吧,又不十分像,个个支支吾吾的,视线倒是一直往宋汝瓷身上飘。

    不过倒也难免,在这种地方,像宋雪襟这种人实在太显眼了。

    哪怕已经换了朴素的布衣青衫,加了件半旧的披风、戴了兜帽,也一样没什么效果。

    ……不如说,效果好像是反的。

    看个不停的人变得更多了。

    宋汝瓷对这种视线不算敏感,倒是受到的影响不算多,但宋厌对人的注视极警惕,紧攥着宋汝瓷的披风,每次被人看就狠狠瞪回去。

    被瞪的人要么讪讪、要么恼火,甚至有脾气大的,几乎忍不住要动粗。

    可不论多恼火,看着臭屁小孩被那道雪影拢着往身后轻轻一揽,被扫上一眼,就立刻没脾气了。

    这种情形就……多少有些古怪。

    很是古怪。

    都看什么呢?

    系统还没分析出具体情况,只是十分警惕,藏在宋汝瓷束发的简朴青布条里,依旧举着望远镜到处查探。

    还真叫它查出风险,不远处茶馆里坐着的,是几个被派来拜师学艺、访道求仙,同在京城的世家纨绔。

    宋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可是没他们蹭一下的份。

    这会儿都知道,宋家落败了,连家主都沦落得寒酸窘迫——宋家家主,宋雪襟,那位目下无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星官。

    当年在京城,宋雪襟要走的路,是要提前一时三刻净街、洒扫,不准半个闲杂人等出没的。

    最有本事的纨绔,也无非是藏在高楼栏杆后,窥探一眼那个隐在厚重漆黑祭袍下的影子,宋家不准任何人议论家主,当初不过是口花花题歪诗,写了几句细腰、雪颈、美人……就有不长眼的二流世家纨绔险些被鞭杀在街头。

    如今又怎么样,还不是让人随便看个够?

    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飞到宋汝瓷脚下。

    “司星郎?”笑嘻嘻的纨绔扬声招手吆喝,流里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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