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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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宋汝瓷开车,这大概也要吃罚单,宋汝瓷想考驾照的,还为这个去配了助听器,后来病情加重就放弃了,他该教宋汝瓷安全驾驶……下次吧。

    只要宋汝瓷想学。

    只要宋汝瓷还愿意醒过来,睁开眼睛。

    为什么宋汝瓷会编造这样一个让人听了就放心的“工作邀约”?是什么让宋汝瓷改变了主意,没有把这趟火车坐到尽头?下车之前,车厢尽头屏幕上的蔚蓝海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宋汝瓷是想去看海吗?他给出了错误的引导……那个时候。

    褚宴想。

    那个时候,他把围巾替宋汝瓷围上。

    宋汝瓷仰头看他。

    他看见满街的绚烂灯光全落进那双柔和安静的眼睛里。

    ……不该邀请宋汝瓷去坐什么船。

    他不该把本来想说的话咽回去,他该邀请宋汝瓷回家,他们吃饭、散步、买了东西,一天很愉快,最后该回家。

    他想起宋汝瓷的手语。

    宋汝瓷告诉他,有份工作,是志愿者,要离开家。

    “家”的手语是两只手搭成尖角,像屋檐,像不会坍塌的子弹塔。宋汝瓷打手语从来都熟练到仿佛结印,但这个动作比划得慢,很慎重,很温柔,像是保守某种从未宣之于口的珍重秘密,睫毛垂落。

    要离开家。

    宋汝瓷这么讲这句没有声音的话。

    有人来接替司机的工作,他换到后座,捧着宋汝瓷,催促这辆车以最快速度赶往附近最可靠的医院。

    他看着垂落的睫毛,好安静,宋汝瓷靠在他怀里,额头有一小块灰尘,他抚摸这一小块,擦掉灰尘,掌心覆着按揉,无法挪开手。

    他怎么会舍得放宋汝瓷走的。

    “宋汝瓷。”他听见自己说,“我来接你,带你去医院,然后回家睡,家里舒服。”

    他听见自己说,

    宋汝瓷。

    宋汝瓷。

    /

    这条路的终点不是医院。

    因为宋汝瓷在中途短暂醒来,睁开眼睛,浅色的眼瞳映不出东西,但依旧柔和,像是盈满了月下将散未散的水雾。

    褚宴握住宋汝瓷的手,把人抱进怀里,轻柔安抚。

    宋汝瓷微微侧头,感觉到身旁的变化,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很快就通过触碰和气息认出他,弯起眼睛。

    宋汝瓷朝他笑了。

    宋汝瓷抬手,轻轻摸他的脸。

    褚宴握住这只手,拢着掌心贴在脸颊,他低头问:“看不到了吗?”

    问完,他想起宋汝瓷也听不到,宋汝瓷呛咳了下,溢出腥甜,这是神经系统疾病发展到终末期,出现的严重并发症之一。

    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引起消化道出血。

    宋汝瓷本来胃病就已经很严重,胃粘膜已经受损,现在一发不可收拾,血不停涌出,洒在身上、颈间,湿冷黏腻,褚宴用最快速度替他收拾干净,再次勒令司机加快速度。

    宋汝瓷握住褚宴的手,手指冰凉,但没有发抖,力道很柔和。

    系统屏蔽了退出世界时的疼痛,他告诉褚宴,好让褚宴放心:没有不舒服。

    他慢慢地、尽力能被看清地打着手势,和褚宴商量,不去医院。

    宋汝瓷想要去一个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地方。

    褚宴握紧这只手。

    褚宴帮他擦拭唇角的血痕。

    ……宋汝瓷的病无法用现有手段医治。

    就算送去医院,也只是徒增痛苦。

    点头,宋汝瓷看不到,说好,宋汝瓷也听不见。褚宴最后在他的掌心画了个勾,看见唇角柔和抿起,温声道谢。

    迎面车辆的远光灯白亮地刺进来,暗淡的眼睛没有任何知觉,连光感也没有,宋汝瓷静静靠着他,无知无觉望着车窗外的月亮。

    非他所有的月亮。

    车最后停在码头外某条不起眼的巷子里,褚宴让司机离开,打了个简短的电话,让人把附近稍微清场。

    挂断电话时宋汝瓷在出神,又因为被抚摸头发,睫毛微弱地颤了下,猜测着转向褚宴大致所在的方向。

    宋汝瓷这次是真的做了骗子。

    布了相当详尽周密的局,做了把人甩下就跑的渣男,如果褚宴没有发现,没有被戳穿,他其实还和系统一起努力创作和编辑了许多定时发送的邮件。

    本来这些邮件可以一直发到几年后。

    他可以在邮件里告诉褚宴:身体好了,病在康复,一切都很好,他考了驾照,决定周游世界,正在开启新生活。

    宋汝瓷为这种行径向褚宴道歉:对不起。

    “我对不起。”褚宴轻轻摸他的头发,纠正,“我放你走了。”

    他把这些话写在宋汝瓷的手心,反复写,希望宋汝瓷能看懂,他把纸船放进宋汝瓷的手里,宋汝瓷的手指无法使力,捏不住,他就握着宋汝瓷的手一起把它拿稳。

    宋汝瓷喉咙里都是血,无力自行咳出,阻塞呼吸。

    褚宴低声道歉,俯身碰上冰冷微张的唇,有什么无意识地轻震,褚宴捧着他的头颈,一口一口吮出冰冷的血水,细细查过口腔,扫净剩下的血腥气。

    宋汝瓷居然没做过这种事。

    褚宴也没有,不过西西里那地方没人没见过这种事,目的虽然不同,流程却并无明显区别,那里的人们接吻,随处可见到像是喝水吃饭。

    褚宴低声安慰他,抚摸宋汝瓷微弱打颤的头颈,轻轻擦拭睫毛下溢出的茫然水汽。

    他们坐在月亮底下,一辆乱停在街巷尽头的车里,他抱着他无法带回家的人,仿佛从未踏出硫磺矿港口的小混混。

    宋汝瓷休息了一会儿,轻声说:“褚宴。”

    这两个字总是很流畅清楚。

    褚宴回应他,把他抱得更紧,宋汝瓷的身体温暖,却开始微微发抖、微弱地打着寒颤,神经系统的紊乱电信号让冷热的认知变得很不稳定。

    宋汝瓷大概以为他冷,摸索着,把抱在怀里的围巾给他围。

    宋汝瓷没有立刻把手收回,掌心滑落,轻轻覆着他脖颈的伤疤,下面就是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剧烈程度足以揭穿一切表面的镇定假象。

    宋汝瓷已经没有力气打手语,找到一小块温暖的皮肤,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写字,告诉他:我把意识上传了。

    宋汝瓷慢慢地写:我去别的地方,工作,然后回家,来看你。

    这次是真的工作。

    不是骗人。

    宋汝瓷靠在他身上,打颤的手臂靠褚宴帮忙支撑,即使是这样,依然在每个间隙都不得不停下休息:等,那个,时候,我,陪,你,出海……

    褚宴握住他的手。

    褚宴似乎也需要学习防诈骗,褚宴连这种话都信,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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