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歇: 5、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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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什么都要配高级货,给她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不得不承认,夏仰跟了他这么久。

    小到生活中渗透的穿搭风格,大到为人处事,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中受他影响。

    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晚了,改不回来。

    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和他越来越像,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

    这家曲棍球俱乐部开在闹市后的景区边上,夏仰按着导航到大门口那,才发现是套现代复式四合院的建筑。

    一个户外运动,开在这里也真是够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楼下的这道门,明明看上去像是智控的,却又一点也不便捷。

    她没找到入口的开关,在那转了一分钟,决定打电话求助。

    段宵说:“你站在门口,举起手挥一下。”

    “挥一下?”

    这地方靠着北三环的中关村,多科技逆天反/人类的东西都有。夏仰不疑有他,真就伸手朝门挥了挥。

    但是那道门毫无反应。

    露天的四合院里,夜里的四周路灯都是装饰在大红灯笼里,看着有点中式恐怖。

    楼下又过于安静,就夏仰一个人站在楼梯口那扇大门那。

    她穿了条高腰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细直的腿。体态好,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薄背修身。

    来得急也没化妆,黑直发自然地垂在胸前,显得孤冷又清纯。

    而在二楼的段宵正靠着栏杆远远地看她,也不说。叼着根烟,声音懒慢地纠正道:“手举高点。你太矮了,感应器扫不到。”

    夏仰狐疑不决地看了眼这扇门的上边,踮着脚再跟它挥了挥手。

    厚重的门嵬然不动,依然没开。

    段宵屈着指骨抵唇憋笑,肩膀直颤,装得一本正经:“你喊‘芝麻开门’了吗?”

    “我……”夏仰张了张嘴,还是没喊出来。百思不解,“为什么一道门要听我喊这个?”

    他一脸焉坏样,答非所问:“不喊也行,给它比个爱心?看你漂亮说不准就开了。”

    “……”

    这什么事逼儿的破门?不对,他耍她玩的吧!

    夏仰有点恼了,当即要走:“我不上来了。”

    “哎,这么没耐心啊?”他拖声拖调,一口顽劣的京片子,“在上边儿。”

    “哪个上边?”

    “姑奶奶,您好歹仰个脸呢。”

    夏仰抬头,就望见他靠着雕花木栏笑得又痞又坏。还故意举着只夹烟的手,学她刚才那机械的动作挥了挥。

    “……”

    她火气都上来了,直接挂了电话。

    后边来了一人,及时喊住她:“是段公子的朋友吗?不好意思来晚了,招待不周,这道门是这样开的。”

    那青年男人估计是俱乐部经理,给她示意了一下开门的方式:门把手并非没有,而是需要推出来。

    两个拉环同时一拉,门就开了。

    不到片刻,旋木楼梯那就传来女孩的脚步哒哒声。走得快,要找谁算账似的。

    段宵没动,就坐在那等。

    夏仰咬着牙冲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要给他一个熊抱,特意把夹着烟的手移开了些。

    谁知道她是挥过来一个斜挎包,不留情地甩过来打在他肩膀上。

    “你幼稚不幼稚!”夏仰没消气,瞪他,“喝多了?”

    他谈生意经常有酒局,年纪轻轻一大学生在外面单干,可没谁会给他段大公子的面子。

    喝到脸发白也是有过的,撑不住就会让她过来接,车钥匙也丢给她。

    夏仰以为今晚也是。

    但又没闻到他身上多重的酒味。

    段宵看出她那疑惑,勾勾手,一双狭长的眼笑得撩不自知:“要凑过来点闻吗?”

    她才往前谨慎地走了两步,就被拉到他敞着的腿上坐着。

    段宵没脸没皮,强行搂着她亲了几口。湿热的唇又含住她耳垂,手锢着她腰身动弹不得。

    他冷白皮的手臂在灯下印出青色经脉,嗓音有些沙:“怎么这么好骗。”

    还真喝酒了。

    不过味道不大,应该没喝太多吧。

    夏仰掐他掌心,小声骂了好几句:“无聊,变态。”

    骂的这几句对段宵来说不痛不痒,占完便宜还要逗人,揉得她头发都乱了。

    陆嘉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

    今晚是和俱乐部老板签合同,事儿刚办成。老板走了,热情地留他们玩会儿。

    段宵在应酬上喝了点俄罗斯那边的伏特加混白酒,胃里烧又闷。说出来吹吹风,没想到把夏仰喊过来了。

    陆嘉泽和他从高中就认识,也知道他俩的事儿。

    他们这个圈子里只要是想走经商这条路的,接触家里生意都早。见惯他平时在酒桌、饭局上运筹帷幄的年少老成。

    可这会儿在夏仰面前,倒格外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大男孩。

    这恋爱谈的,给他哥们儿下降头了。

    “打扰一下如胶似漆的两位。”陆嘉泽终于做了那个“棒打鸳鸯”的大恶人,抬手敲敲一旁的木柱,“里头那二把手还等你进去呢。”

    夏仰没想到有人在。

    被吓到,忙不溜从他腿上下来。

    段宵泰然自若地拽着她手腕,似笑非笑开口:“都熟人,藏什么。”

    陆嘉泽懒得看他那降智的黏糊劲儿,转身先往里边走。

    这地段开个曲棍球俱乐部,院子后边就是草场。上了楼方知别有洞天,各间包厢看着雅致,但传出来的酒味却破坏这份古色古香。

    他们那几个男人已经喝大了,桌上几个空酒瓶里装满了骰子,一地乱七八糟的花牌。

    肥头大耳坐在中间的那位就是俱乐部的二把手:庄副总。

    边上还坐着几个跟班儿,一见段宵牵着个小姑娘进来,眼睛都亮了点。

    “小段啊,你别是找个救兵来给你挡酒吧?”庄副总身边那嘴脸最得意的狗腿子指了指桌上几杯混合的酒,“这些可都得给面子喝完啊。”

    夏仰往那瞧了眼,这些人还真是下三滥路数,也不知道是谈生意还是趁机整人。

    “哪能让她喝酒啊。偏要过来查岗,说怎么快十点了还不回家。”

    段宵拉她坐下,手随意地环在她腰上,面不改色胡扯。

    夏仰在这种场合一般都不作声,随他说什么。

    他大一刚入手这行的时候,也常带着她一起应酬,倒不是让她干什么。

    只是因为年纪大的中年男人喜欢在喝酒喊小姐陪的玩乐过程中签合同。

    段宵还没强大到能凭自己一人之力扭转社会上的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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