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春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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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期间,《文物修复师的落幕·时代温度》综艺纪录片斩获了几大奖项,节目组也为岑稚许以及其他文物修复师定制了奖杯,漂洋过海地邮寄到她手里。

    颁奖典礼那天,岑稚许坐在第二排,并没上去合影。

    这是广电总局举办的典礼,除了原班节目组,还邀请了几位清北、人大的教授,刘老自然也在列,最后的陈词总结延伸到文化价值宣传上,岑稚许作为投资人之一,代表企业表态,打算加注投资资金,发行英文及德语版,让《文物修复师的落幕·时代温度》在海外上映。

    作为代表发言的舒卷,在台上落落大方。

    没有人会注意到,介绍时,主持人提及的是岑小姐,上台时却偷梁换柱。这种都是走个形式,不愿出境的大佬很多,也是常事。

    只是,岑稚许总觉得暗处有一双晦冷的双眸在盯着她,让她头皮发麻。

    散场前,她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谢先生没来吗?”

    刘老当初还试图撮合两人,后来不了来之,不好掺和年轻人的事。现在见岑稚许提着一颗心找人,顿时又有了促就姻缘的意思,笑容慈祥,“来过一趟,跟我们几位老师打了招呼,然后急匆匆地走了。你们俩没碰面啊?我给谢先生打个电话,邀他回来。”

    见刘老戴上老花眼镜,划拉手机屏幕,岑稚许心跳倏地绷紧,连忙制止,“谢谢刘教授好意,谢先生忙于工作,我的事就不叨扰他了。下次我再亲自上门拜访。”

    “好。好好。”刘老点头,知道岑稚许即将回校复学的消息,作为长辈,免不了叮嘱,“在外面多照顾自己,现在国外学术压力也大,要是觉得闷得慌,不妨常回京北看看。你师姐她们再过两年该毕业了,到时候天南地北的,聚一次不容易。”

    “嗯,您放心。”岑稚许松弛下来,调侃道:“师姐还欠我两顿饭,必须讨回来。”

    几人说说笑笑走出去。

    在场馆尽头,男人长身玉立,把玩着拇指上的一枚宽戒,视线紧锁着人群中那抹倩影。分明仅有几步之遥,他还是按捺住没有现身。

    宴凛刚从导播室出来,处理完剪辑的事情。

    谢辞序出场时,和工作人员有合影,也入了镜,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连两秒都不足,还是一刀不留地剪掉了。

    一个害怕对方出现,一个恨不得趁着中场休息的间隙,把人抓过来对峙。在理智回笼后,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悉数压下,抹除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迹,复杂的妒忌、爱意混杂,将他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匹破防的野兽。

    谢辞序把她的情史查了个透。

    其实根本用不着查,早就听说过谈家大小姐身边青年才俊无数,仍旧有人挤破头都想往上靠。

    冉颂舟如此,庄缚青更是如此。

    饶是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谢辞序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她的眼光很高,标准也挑剔,不吃窝边草、回头草两项,就将这两位绝杀彻底。

    他甚至反过来安慰自己。

    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是谁都能入得了她的眼。

    尽管他内心无比轻蔑地且扭曲地想。

    没有人该入她眼。

    一个也不配。

    宴凛看向那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目光转至老板身上时,避无可避地目睹了他脸上的病态神情。

    偏执且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谢总,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岑小姐明天的航班,自首都机场出发。”

    宴凛斟酌着用词,很难说服自己,现在所做的事,只是在护佑岑稚许的安危。

    绝不是像个变态般跟踪。

    嗯,绝不是。

    强行洗脑成功后,宴凛才抬眸道:“同航班的头等舱空座已经悉数订购,您确定……要跟着一起出发吗?”

    第55章 春日 猎物

    这趟京市直飞斯坦斯特德机场的航班非常古怪。

    具体哪里怪, 岑稚许说不上来。

    头等舱除了她和另外一位旅客,便再无其他人。那位先生穿着灰衣黑裤,墨镜加鸭舌帽遮掩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流畅的下颔线,耳钉很闪,晃眼望过去, 对那双逆天的长腿印象深刻。

    即便看不清脸, 也难掩清贵。

    长达十一个小时的航行时间,岑稚许起初还能保持保持心, 不住地往他那边打量, 过了一阵, 索性不再看。大概是某位行程低调的明星, 没什么稀奇的。

    乘务长中途来过几次, 半蹲下身将菜单翻开,“岑小姐, 请问您对餐食有什么要求?今日的食材都是新鲜供应, 主厨比较推荐这几款哦。”

    岑稚许没什么胃口,随手点了几份清口的菜色, “就这些,谢谢。”

    那位先生才掀眸望过来一眼, 旋即要了和她同样的餐点。

    她只能将之归结于遇到了选择困难症,后半程入睡之际, 特意叮嘱空姐暂停服务,不要打扰她浅眠。

    迷糊间,隐约觉得似有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那人掌心覆着一层粗粝的薄茧,摩挲皮肤时,如同细密的顶流窜过, 轻而易举地勾起了迷离、滚烫的记忆,她不由得蹙紧眉梢,本能地扭动双腿,既想逃离,又忍不住渴望更多。

    大拇指指腹碾至唇瓣边缘时,冰冷的金属质感瞬间让她敲响警铃。

    岑稚许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上也泛起了层薄汗,随着她起身的那刻,化作锥心蚀骨般的冷。

    她抵揉着眉心,将毛毯掀开,不慎碰翻了身侧的杯盏。

    好在杯子里空空如也,没有酿成更糟糕的局面。

    闹出这么大动静,乘务长疾步赶来,温柔地询问她怎么了。

    岑稚许看了眼时间,估计现在正是空乘组最忙的时候,要给商务舱和经济舱的旅客分发餐食和饮料。她视线扫过去,那位先生正在低眸看一份杂志,周遭静悄悄的,仅有书页翻动声。

    怎么在这个时候梦到谢辞序。

    面对乘务长关切的眼神,岑稚许不欲多谈,“没事,可能是做噩梦了。”

    乘务长替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轻声细语道:“那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及时叫我。”

    路过那位先生时,乘务长贴心地问他,介不介意将舱内温度调高些,旁边那位女士似乎不太舒服。

    热牛奶漫过喉咙,总算驱散了些许凉意。岑稚许见那位男士颔首,手中的杂志又翻了一页。既然选择了乘坐民航,岑稚许就做好了尽量不麻烦他人的准备,尤其是在这么漫长的旅途中,让另一位男士来迁就自己,至少应该道句谢。

    飞机上可供挑选的饮品种类有限,咖啡、牛奶之类的都是免费供应,佐餐酒倒是有需要额外付费的部分。

    空乘拖着红酒送至那位先生桌面时,解释道:“先生,这是那位女士为您点的。请慢用。”

    谢辞序周身气压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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