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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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瘸了腿,就收买了一名暗娼,撺掇韩宏庆与人争斗,被打断一条腿。

    不仅如此,那暗娼因为频繁接客染上脏病,让韩宏庆也被传染上。

    韩宏庆无药可医,在病痛的折磨下凄惨死去。

    从一开始,韩松就知道韩宏庆的结局。

    韩松本可以救韩宏庆一命,但他没有。

    他韩松本就是个无情无义,极端的利己主义者,除了家人,除了权势,再无他在意的东西。

    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即便后来韩松在凌先生的影响下学会与人为善,可也是要分对象的。

    韩宏庆不配。

    纵情声色,不思进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大房二房为他的付出。

    不如早死早超生。

    韩榆从韩松的语气中猜到些什么,笑着说:“希望三叔早日康复,可惜不能参加院试了。”

    韩松斜他一眼,想问韩榆是不是看到了。

    可又觉得这样没意思,韩榆一个孩子,纵使懂事了些,又能明白什么?

    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转,郑重其事道:“三叔的下场全因他放纵自身,韩榆你记住,切不可如他那般。”

    四目相对,韩榆明白了二哥的意有所指:“二哥,我还是个孩子呢。”

    韩

    松也反应过来,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

    遂拍拍韩榆的脑瓜,赶在上课前回了私塾

    不过一日时间,韩宏庆的壮举就在私塾传开了。

    原因是韩发来私塾为韩宏庆告假,罗先生问及缘由,被路过的学生听了去。

    理所当然的,韩宏庆成了罗家私塾最大的笑话。

    去乙班找小伙伴时,一位不怎么熟悉的刘姓同窗上前来:“当初我劝过你三叔,可他怎么也不听,现在唉!”

    一脸忧郁地感慨完毕,这位刘兄就摇着折扇离开了,留韩榆一头雾水。

    “怪不得他有段时间和你三叔形影不离,后来又突然割袍断义。”祁高驰摸着下巴,“话说刘兄此人还真是交友甚广,诗会那天来了许多人,你二哥赢了彩头要离开,他死活不让呢。”

    韩榆抬眼:“诗会?”

    祁高驰点头:“就是你的那天。”

    韩榆哦了一声:“不提他了,咱们继续探讨。”

    三人应一声,将目光转回到书上。

    又过两日,韩榆和小伙伴手拉手去茅厕。

    席乐安神秘兮兮地说:“榆哥儿你知道吗,前两天找你说话的那位刘兄,昨晚上他爹和他两个兄长都被官兵带走了。”

    韩榆:“细说。”

    “他家就在我家前面那条街,我才知道他娘是县丞的表妹,他们家因为县丞得了不少好处,铺子里卖的东西吃死人也没人管。”

    “这不是知府大人查了县丞,得知刘家

    和县丞之间的勾当,就派人前来捉拿他们。”

    韩榆敛眸,将若有所思藏在睫毛的阴翳之下。

    县丞和拍花子勾连,刘家又倚仗县丞,那位刘兄又盛情邀请韩松参加诗会。

    联想到祁高驰的话,韩榆很难不多想。

    是在拖延时间吗?

    韩榆不确定。

    就在他暗中观望,打算试探一二时,那位刘兄人没了。

    韩榆旁敲侧击,被告知他在父兄经受牢狱之灾后一蹶不振,整日流连青楼娼门,死于马上风。

    曾听同窗说过马上风是何意的韩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算是被他和韩宏庆玩明白了。

    休沐日,大房二房暂停摆摊,前去探望韩宏庆。

    韩宏庆的腿伤好治,另一项病症算是无药可医。

    可韩发和齐大妮不甘心,一天三趟地往医馆跑。

    对上这一家冤大头,大夫照例诊脉,开了药拿上诊金扬长而去。

    宝贝儿子出事,齐大妮没心情给大房二房找茬,还拉着萧水容妯娌俩一顿哭诉。

    回去的路上,萧水容表示就很惊恐。

    韩榆听见她跟韩宏晔吐槽:“娘怕是神志不清了。”

    韩榆:“噗——”

    翌日,韩榆借口去沈家,去了长水巷。

    院子里静悄悄的,韩一的态度很是恭谨:“主子,这些天有三封信送来,属下都放到书房了。”

    韩榆径自走向书房,取出书信一一查看。

    都在韩榆的意料之中,偏生对方还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能轻易决定韩榆的

    生死。

    韩榆哂笑,要是谁都能弄死他,他就不叫韩榆了,更不配实验体零五的代号。

    将书信塞回信封,随手丢进暗格里,韩榆仿照韩一的笔迹回了信——

    “任务完成。”

    韩宏庆缠绵病榻一月有余。

    这期间他从未停止过求医问药,几乎散尽家财,连府城的医馆都跑遍了,每次都无功而返。

    久病缠身,还是无比膈应的病症,韩宏庆的性情愈发喜怒无常。

    他对韩椿韩柏非打即骂,搞得双胞胎见天儿往外跑。

    韩椿韩柏不在,他就拿韩兰芷当出气筒。

    昔日称得上千娇百宠的小姑娘被磋磨得不轻,韩榆见过她两回,眼角眉梢都存着阴郁。

    十月初,齐大妮哭着来韩家,说是韩宏庆不行了。

    到底是亲戚,大房二房全体走了一遭。

    病床上,韩宏庆骨瘦如柴,一双眼诡异地凸出,直勾勾看着门口的韩松和韩榆。

    他声音嘶哑,喉咙里藏着一只看不见的风箱,嗬嗬喘着粗气:“松哥儿,你明年可要打算下场参加院试?”

    韩松眉目淡然,他原本是有这个打算。

    韩宏庆眼睛看不清人,也不在乎韩松回不回答,自顾自地说:“真好,我明年也要下场呢。”

    “今年没去成,等我痊愈了就回私塾,到时候你我叔侄二人可以一道前往府城。”

    寂静在空气中蔓延。

    韩宏庆胸口剧烈起伏,贪婪地汲取着氧气,然效果甚微。

    “我、我一定能

    能痊愈,对不对?”

    被齐大妮按着跪在床前的韩椿嗤笑道:“别白日做梦了,大夫说你这病没得治,你快死了!”

    韩发大怒,一巴掌扇到韩椿脸上:“他是你爹!”

    韩椿从地上爬起来,满眼怨愤地哈哈大笑:“他死了!他死了!”

    韩柏也跟着笑。

    众人循声望去,韩宏庆眼睛睁得很大,里面不见丝毫光亮。

    ——他在不甘和惊怒之下断了气。

    “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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