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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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被他霍霍得不轻,皮肉绽开,露出内里鲜红的肌理。

    大夫绷着脸皮:“小公子忍忍,伤口太深,须得尽快处理。”

    韩榆闷声闷气地回了个“好”,一头扎进韩松衣袖。

    像极了逃避事实的鸵鸟。

    以往韩榆经常这样,却是因为顽皮。

    韩松轻搭在韩榆肩头的手指收紧,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大夫您开始吧。”

    是疼的。

    韩榆把韩松的衣袖揉成一团,咬紧后槽牙想。

    但可以忍耐。

    处理伤口的过程极其漫长,韩榆疼得满头大汗,全被他蹭到韩松衣服上了。

    韩松:“二叔二婶很担心你。”

    思及远在太平镇的爹娘,韩榆涣散的意识回笼一瞬,又很快散开。

    “好了。”

    只听得大夫说了这句,韩松紧绷的身体一松,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韩榆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梦见原主对韩松的种种针对陷害,梦见前世冰冷的实验室,梦见今生温暖的家人。

    除此之外,韩榆还梦到很多。

    梦境冗长繁杂

    ,视野里始终飘着一层雾,韩榆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记不住。

    忽然,面前出现一扇白色的门。

    是禁闭室的门。

    “砰、砰、砰——”

    韩榆的心脏疯狂跳动。

    韩榆深呼吸,一把推开门,走出去。

    光亮争先恐后地涌来,簇拥着韩榆。

    身后的漆黑被纯白吞没,最终凝成一团旋涡。

    它翻涌着,试图吞噬韩榆。

    韩榆不曾回头,直往那光明之处而去。

    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

    光团不堪重负,欢呼着炸开。

    韩榆在爆炸声中倏然睁眼。

    入目是熟悉的床帐和房梁,韩榆躺在被子底下,通体温暖舒适。

    “呀,榆哥儿醒了!”

    随着韩兰芸一声叫唤,所有人齐聚韩榆床前。

    “榆哥儿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榆哥儿手还疼吗?”

    “锅里炖了鸡汤,榆哥儿瘦了一圈,大姐给你盛一碗?”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韩榆喉咙疼得厉害,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惊恐地睁大眼睛。

    “昨夜你起了高热。”韩松倒了杯温水,解释道。

    韩榆就着他的手喝两口,喉间的刺痛有所缓解。

    韩榆吞咽了下,不缓不急地说:“我没事,不疼了,现在不想吃”

    一一回答了,好让他们放心。

    萧水容哽咽着道:“吓死娘了,榆哥儿你要是出什么事,要我跟你爹怎么办?!”

    韩榆看着家人憔悴的脸,愧疚得无以复加。

    “对不起。”他低头认错,“让你们担

    心了。”

    “带走我的那两个人说他们拐到手很多孩子,要卖到云远府去。”

    当韩榆说出云远府,在场诸人皆倒吸一口气。

    “那地方野人遍地,被拐的孩子去了肯定活不成。”韩树愤愤道。

    韩榆接上话头:“爹娘因为我不见了彻夜难眠伤心欲绝,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想必也是如此。”

    “我当时在想,或许我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免去他们被迫与家人分离,甚至阴阳相隔的结局。”

    能活着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韩宏晔抹了把脸:“理是这个理,可我只要想到榆哥儿回来时的样子,心里头就跟刀割一样。”

    韩榆眼眶发热,再三保证不会有下次。

    过两日事情便可彻底了结,至少近几年里他不会再置身危险之中。

    韩榆好说歹说,哄人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总算顺毛成功。

    众人相继散去,只留韩松一人。

    韩榆抚了抚干哑的嗓子:“二哥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韩松搬了凳子在床前坐下,习惯性地正襟危坐:“前天晚上我跟大哥在巷子里发现了你留下的血和毛球,连夜去了县衙”

    从褚大人口中得知整个安平县已不止一桩孩童失踪的案子,韩松便领着褚大人及一众衙役沿着血迹一路找过去。

    谁料中途有衙役出现,道是杨知府来了。

    褚大人命韩松随行,由数十名衙役前去寻人,独自一人回了县衙。

    韩榆虽然留了记号,到底不甚

    显眼,找起来很是花了些时间。

    走到半途,褚大人追上来。

    与他同行的,是杨知府一行人。

    原来杨知府家中幼子于前日走失,杨知府彻夜搜查,在安平县发现了拍花子的蛛丝马迹,便匆忙赶来了。

    有府衙的官兵加入,大家很快沿着记号来到府城,找到关押韩榆等人的那座院子。

    “眼下那群人都被关在府衙的牢狱中,只待严刑审问,挖出更多的信息。”

    “咳咳咳!”

    韩榆喉咙发痒,不住地咳嗽。

    韩松给他倒杯水,继续说:“若是所犯之罪严重,罪无可赦,身上背负人命的,知府大人定会严惩不贷。”

    韩榆捧着杯子:“怎么个严惩法?”

    韩松眼眸微眯,字里行间透着凌厉:“自然是以命偿命了。”

    韩榆抿抿湿润的嘴唇,回想起陶叔等人的谈话,轻轻笑了。

    那估计一个活不成。

    韩松接过杯子放一边,从衣袖中取出两件东西。

    韩榆定睛望去,略大点的是黑色毛球,另一个

    “玉佩?”

    韩松把它们放到床上,轻描淡写道:“这玉佩是诗会嬴来的。”

    那晚毛球在草堆里滚一圈,沾满泥土和血,韩松让韩兰英洗干净,吹个两日也就干了。

    “二哥为何将玉佩给我?”韩榆拿在手里细细品鉴,“上面的小雀好生可爱。”

    韩松见韩松面露欢喜,神色微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韩榆抬眸:“这是二哥专门为我嬴来的吗?”

    韩松卡了下壳,不自在地捏紧袖口:“上面的小雀挺生动的,你应该喜欢?”

    便是承认了。

    韩榆忍俊不禁,笑得直咳嗽。

    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二哥所赠,我自然喜欢。”

    “那就好。”

    目送韩松离开,韩榆避开受伤的右手,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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