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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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兴奋过度怎么办。

    我试着张口发出一点声音,无奈太久没用声带,死活发不出声音。

    裴问青重新来到我的身边,牵住了我的手:“不着急,暂时说不出来话没关系,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躺太久,现在清醒过来,身体机能在逐渐复苏,和说话这件事已经杠上了。

    我就不信今天这句问好我说不出来。

    裴问青牵着我的手,反过来忍下激动的心情安慰我:“没事,不用这么着急的。”

    我摇摇头,终于张口发出嘶哑磕绊,发音也不标准的话。

    “裴、问、青。”

    我一字一句喊他,说道:“好、久、不、见。”

    “晚、上、好。”

    他牵着我的手猛地用力,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匆匆放开我的手。

    过了良久,他才发出一声抽泣,带着笑,学着我的说话停顿,对我道:“好、久、不、见。”

    哎呀,还给他感动哭了。

    怪不好意思的。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房间里昏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好继续慢慢说:“你、怎、么、不、开、灯?”

    裴问青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激动里,我想了一会儿,应该是他不愿意让我看见他眼眶通红掉眼泪的样子。

    我和他都认识多少年了,又不是没见过他哭,这么害羞干嘛。

    和他比起来,我这个躺在床上的病人才比较难看吧,开颅手术要剃头发,我都不知道我的脑袋现在这么样了。

    现在照镜子应该不会出现幻觉了,毕竟脑子已经治好了。

    “又、没、有、关、系,你、哭、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这句子太长,我说两个字就要停一会儿歇一口气。

    身体给裴问青照顾的不错,主要还是我自己控制的原因。

    当植物人当了快一年,醒来能恢复到这种程度我都要为自己骄傲。

    “我不在乎这件事。”裴问青压低声道,我还是能听见他话里的哭腔。

    我反手想勾住他的手指,又想抬手摸摸他,主要还是房间里太黑,压根找不到他。

    夜盲这个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在黑夜里就是个瞎子。

    “叙乔。”裴问青的声音发抖,我抬起头,适当露出疑惑的表情,反正他能看得清。

    “现在……”他沉默许久,才忍下话里的压抑,对我道,“现在是白天。”

    【作者有话说】

    醒喽!

    *裴问青没跪完的那一级石阶,方惟月和祝泊闻替他们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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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鸡蛋羹(2)

    ◎祝紫薇和裴尔康。◎

    117

    啊?

    我有些呆滞, 试着抬手往自己眼前晃一晃。

    啥也看不到。

    坏了,真成瞎子了。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裴问青紧张道,替我套上外套, 就把我抱到轮椅上, 带着我去了医院。

    说实话变成瞎子还挺神奇, 我可以戴着墨镜去大学城门口摆摊算命, 不然中西结合,塔罗也行。

    听说走离火运,心理疗愈行业容易出头。

    裴问青很紧张, 我能感觉到他在害怕。

    “没事, 不用那么害怕。”我扫了扫, 抓住他的手臂,“人活着就是万幸。”

    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我当时做手术,那帮医生几乎是在和阎王抢人, 眼睛瞎了就当是活下来的代价。

    我是险些死过一回的人,看得格外开。

    “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裴问青低声道。

    还好是后天失明, 至少我记得裴问青长什么样。

    我的手四处乱扫,实在摸不着,只能对裴问青道:“你能把脸凑到我面前吗?”

    我找不着他。

    裴问青应了一声,又道:“我现在在你面前了。”

    怕我找不到, 他还牵着我的手, 去碰他的脸颊。

    我捧着他的脸, 低下头, 很精准地亲了他一口:“真不用那么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看不见而已嘛。”我搂过他, 轻轻拍他的背, 只是身体还是很僵硬,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有种机器人的感觉。

    我在他耳边说话越说越流畅,满嘴跑火车的习惯重新冒了头:“没缺胳膊少腿,是不是已经很强了?”

    他的手被吓得冰冷,安抚性的信息素暂时没法放出来,只能通过拥抱的方式。

    抱着他抱了许久,他终于慢慢平静,身上恐慌的气息减淡不少。

    裴问青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说的对。”

    他冷静后,才有力气开车,我坐在副驾上,安全带扣得格外紧。

    饶是我看不见,我也能感觉到车速有多缓慢,简直是乌龟爬。

    我走路可能都比裴问青开车快。

    就这么慢腾腾挪到医院,裴问青带着我去找医生复查。

    “术后后遗症,暂时性的失明,会慢慢恢复的,不用太紧张。”医生在一旁同裴问青说,我坐在轮椅上,试着往前往后滑动,被裴问青一脚踩住。

    医生还说了不少注意事项,我看不见都知道裴问青必定是一张认真脸。谈到后面,医生提到我的复健。

    身体机能的恢复需要很漫长的练习,我能想到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以及裴问青估计要在家里安一个康复活动室。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眼睛上缠了纱布,腿上是一大袋药。

    其实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药,感觉根本没必要,然而我没有选择权。

    只能和裴问青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顾寒声知道我醒了吗?”

    轮椅前进的动作一顿,裴问青没和顾寒声讲。

    “我现在和他说?”他道。

    “不用,我要吓唬他。”我说,裴问青推着我往停车场走,我开口问道:“今天是几号?”

    裴问青没有秒回,沉默了几秒后,说:“十二月二十八号。”

    他在报出日期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他沉默的原因。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方女士和老祝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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