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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含音》 60-80(第21/35页)
的触感与往日有些微不同。
有更温暖熨帖的热意。
再低头,看见自己只着了小衣和亵库,才一点一点想起,昨晚睡前发生的那些事。
“真儿醒了?”因着与他紧贴,他开口说话的微微震动,她也能触到。
她紧抿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时,又发现膝弯上方,有黏腻之物,蔓延至整个股间的缝隙。
咂了咂嘴,正要质问,又听见他靠近她的耳廓,温柔着沉沉说道:
“是微臣昨晚唐突,伤了公主,已经为公主上好了药,那药膏,应当快要吸收了。公主先别动,好不好?”
嘶……四周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尽管此时与裴彦苏的相对位置尚算绝佳,但居高临下所带来的天然优势,并没有让萧月音完全放下心中的惴惴。
他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现出原形?现出什么原形?
是他已经全然识穿了她的身份,知道她不是他钟爱的姐姐、真正的大公主萧月桢,在对她这个冒牌货进行敲打,等着她主动从实招来吗?
萧月音心头一紧。
想不到,自己刚刚才好不容易提起的气势,又这样彻底偃旗息鼓下去了。
她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不过好在,这份不甘心,也并未完全冲昏她的理智,在又是一呼一吸之间,她又忽然想到,自己方才装晕被识破,为了掩饰尴尬,随口便说了句谎——
“我不过只是在他那东宫同他单独吃了一顿饭,怎么就变成要在他的东宫住下了?”
而既然倪汴一直都躲在暗处,将她和金胜春的每一句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想必,她答应金胜春要在东宫住下的话,倪汴也一定告诉了裴彦苏。
原来,他振振有词所说的她的“撒谎”,指的是这个。
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萧月音又顺势想到了许多旁的,方才的窘迫和羞赧,也因此暂歇。
幸好她也不算完全蠢钝。
旋即,红晕再一次爬上了她白皙娇嫩的脸颊,她定定看着同样“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某人:
“我嘛,我也不过是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谎言而已,若真要细究起来,你——”
她抬手,用细嫩的指尖指住面前男人高挺的鼻梁,只差方寸的距离,却不触碰,高着音调继续自己的“审判”:
“裴冀北,你从一开始便派了倪汴暗中观察我、保护我,嘴上说着不在乎,又故意吓唬我,说谎的明明是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呀!”
最后一声小小的尖叫,是因为来自草原的狼狗突然伸了双臂,大掌揽住她的后腰,把她往前带。
裴彦苏仍分开双月,退坐着,她被迫站在他中间,这样一来,她虽是在俯视他,人却几乎又完全落入了他的掌控。
“无伤大雅?那公主的小雅,又指的是什么?”他提眉,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语速慢条斯理。
论咬文嚼字、引经据典的功夫,萧月音自知根本不可能是这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的对手,也察觉他妄图强行转换话题的意思,不上当,鼓着小脸道:
伤了?但裴彦苏不同。
相比于萧月音的懵然无知,他早已将前晚金胜春喊着“桢儿”对朴秀玉施暴、昨晚金胜敏下药引诱自己失败与今日她二人的反常举动联系在一起,若他没有估错,她们多半已然站在了一起。
而且,一定是冲着他的音音来的。
只是他暂时还想不出来,这两人会用何种手段对付音音。
“那个公主和朴姑娘见过我们,我们现在也没法再明目张胆跟着宋大人去见国王了。大人,你身手好,不如带着我偷偷跟上?”见几人彻底走远,萧月音方才压低了声音,说完,却转头看见裴彦苏面色凝重。
“那封国书还在你的身上……”他不说话,她便继续劝着,“今日我们能寻到静泓这个理由,再想让宋大人出面带我们入宫,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裴彦苏仍旧不说话,但握着她手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萧月音莫名有些烦躁。
“裴彦苏,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吗?”脾气上来了,一贯的清冷柔婉尽失,她拧了眉,狠狠盯着他:
“昨晚你从太德公主府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交代,便默认了咱们与新罗太子兄妹交了恶,连面都不能见。裴彦苏,你与金胜敏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彦苏只将萧月音的手握得更紧了。
为了不让她担心,许多事他都没有告诉她,她似乎也并不关心。
但她突然这样问,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
是在吃金胜敏的醋? 但姜还是老的辣,在将宋润升这个不速之客打发走之后,朴正运便敏锐地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妥。
朴重熙虽然从小体弱,朴正运却十分看重他,当他抱着狐疑、不经通报直直闯入朴重熙的卧房时,朴重熙才刚因为服下的补药过烈,而喷了一盆子的鲜血。
昨晚上,朴正运回到朴府时,朴重熙自然严阵以待,为了让父亲放心,还特意说自己这段时间身体比先前要好了许多。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朴正运一看到朴重熙这副病入膏肓又极力隐瞒的模样,便猜到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太德公主金胜敏搞的鬼。
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勃然大怒,当下便将金胜春金胜敏和自己的女儿朴秀玉都叫到跟前来。金胜春兄妹二人虽不住在朴府,却对朴正运的威势从不敢忤逆半分,得到通传,便立刻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火急火燎赶到朴府。
两人到的时候,朴秀玉正哭哭啼啼,朴重熙因为身子不好只能斜斜坐在圈椅上,脸上却也是被疾风骤雨批评过后的灰败。
金胜春对先前金胜敏府上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眼下正犹豫着该如何反应,却见身侧的金胜敏“噗通”一声,主动跪了下来,还膝行两步,来到朴正运这个未来的公公腿边,一边泪流满面,一边重重磕头:
“大将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被那漠北王子的男色.诱.惑、迷了心窍,做下了伤害驸马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自作主张,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大将军,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见金胜敏如此上道,朴秀玉心知方才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起了作用,当下收了自己手上的巾帕,稍稍往朴正运身上靠了靠,道:
“阿爹,事情已经到了今日这样,再去追究过错,哥哥的身体也恢复不过来。依秀玉看,那永安公主是大周的公主,身份到底不同,咱们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了她。”
“没错大将军,秀玉说得没错,”想起与朴秀玉的暗中谋划,金胜敏也连忙接过话头,“眼下,保住与永安公主和大周的关系要紧。至于永安公主驸马、那个祸水赫弥舒王子,咱们明面上不能将他如何,不如暗地里……”
而此时的驿馆内,被太德公主和新罗一众贵族统统视为“蓝颜祸水”的裴彦苏,在冷冷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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