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音: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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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节处轻轻按抚,像是在宽慰她的紧张,又像是在通过这个,查探到她是否在说谎一般。

    这样,萧月音便抽不得手出来,呼吸也凝在喉咙,万分艰难。

    “没什么长进,是什么水平?”裴彦苏欣赏着她被他试探谎言的慌乱,好整以暇,故意将唇靠近她紧绷的下巴,却不触碰,“今日我为真儿化解了大难,真儿不对我表达感谢就罢了,怎么还胡言乱语起来?”

    “我,我哪有?”非要说胡言乱语,他这个奇奇怪怪的转折才能称得上“胡言乱语”吧。

    但回回次次如此,主动权一旦被他抢过去了,萧月音再想拿回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果然,裴彦苏不给她任何再次翻转的机会,松了捏着她的手,却从桌案上拿出两捧棋子,一黑一白,放在她也能够得到的地方。

    然后,便又握着她的手腕,放在了黑棋棋子的竹兜内,“不如还是真儿与我下上一场,我才知真儿所言是否属实。黑子先行,自当落于天元位。”

    象牙所制的棋子轻凉,颇有“举重若轻”之感,只在指尖揉捏,也便多了几分心定。

    “可是大人,你的棋艺无须藏拙藏锋,是有目共睹的,”萧月音心慌意乱,只敢将目光落于鳄鱼皮制的棋盘上,“别说三子,即使是让我十个子,我也还是会输。”

    必输的棋局,下来有何意义?

    就像是她每每与他对峙,似乎都占不到多少便宜一般。

    “我帮了真儿的大忙,真儿连感谢我、陪我再下一局都不愿意?”裴彦苏说这话的时候,尾音里似乎带了她从未听过的委屈。

    她恍然间回头:“大人,你今晚已经下了四局,还没下够?”

    回答她的,是他又一次提起她的皓腕,借她的手,在棋盘中央的天元位落下第一枚黑子。

    他很快也在黑子之旁,也落下了自己的白子。

    “无论是从前在邺城,抑或是自邺城出发之后,我想与真儿对弈很久,到今日才终于有了机会。”裴彦苏微微偏头,看着萧月音踌躇着不知下一子该如何落时、颤抖的睫毛,淡淡笑着,“真儿自谦,我也不会逼迫真儿。这一局棋不为分胜负,只为愉心,何如?”

    愉心……恐怕愉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萧月音抿着嘴唇落了子,又听一直搂着她抱着的裴彦苏一面快速落子,一面缓缓说道:

    “以提子数量为计,我每提一枚黑子,便亲真儿一下;同样地,真儿也可以想想,每提我一枚白子,可以讨得什么好处。”

    亲来亲去的话被他如此不知羞耻地说出来,萧月音本就因为棋艺拙劣而汗流浃背,听了他的话,小脸更加通红。

    “……哪有什么好处。”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能努力分心想着应对的话语,“好处,不都让你给占完了?”

    可是说话间,才短短下了几枚的功夫,她竟已然有两枚黑子失了气,呼吸之间,裴彦苏慢条斯理地用长指将那两枚黑子提起,然后又凑近她红嫩的脸颊,连续吻了两下。

    只是啄吻,不带半点湿意。

    与以往他的不知节制比起来,似乎是收敛了不止一点半点。

    可饶是如此,萧月音的心口也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又甜又涩,闷闷沉沉。

    “怎么,真儿才失了两子,便准备缴械投降了?”裴彦苏的唇离她极近,有淡淡热气呼出,他并没有接着方才的质问,总是喜欢为自己开辟新的天地。

    萧月音虽然生性清冷淡漠,可也并非全无好胜之心。

    既然他敢这么说,也就别怪她了。

    “‘投降’两个字,怎么会出现在我萧月桢的字典里?”她稳住心神,提高了音量,“虽然我技不如人,可是提你一子两子,还是容易的。”

    裴彦苏并未回应,她便顿了顿,又提了些音量:

    “这几日与你睡在一张榻上,我还是不太习惯。不如这样,我提你一子,你便自觉在另一张床榻上睡一晚,不用和我挤,何如?”

    既然要赌,不如赌个大的。

    即使她确实技不如人,可是能为自己换来几晚更加舒心的安眠,也是好的。

    “一言为定。”又过了几息,裴彦苏爽快答应了下来。

    而眨眼之间,两人对弈的速度也因为这个爽快的答应而又快了几分,几子之后,萧月音非但没有占住状元郎白子多一点的气,反而又被他提了一子。

    这一回,裴彦苏显然更加郑重其事。

    萧月音被他抱着,他多一分的动作和呼吸都能被她感知,是以,在他忽然伸手将她耳珠上的耳坠摘下来时,她竟不自觉嘤咛一声。

    “弄疼真儿了?”裴彦苏把那只耳坠,置于她被他提起的三枚黑子之上。

    言语之间,半是疼惜,又半是挑.逗。

    萧月音一动不动,只觉得此时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在助长他的气焰。

    他是狩猎的高手,从谦谦君子到豺狼虎豹,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罢了。

    而随着耳珠上突然的湿热袭来,裴彦苏也用行动,证明了她对他的判断,并非耸人听闻。

    他的吻落在了她空落落的耳珠上。

    不止是吻,他用舌尖卷起的嫩,肉还未得到疼惜,又承了牙齿的轻咬。

    “啪嗒”一声,萧月音捏着的黑子,终于从指尖滑落,跌在了两人交.叠的脚边。

    如雷击,或如滚了沸水。

    她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栗,又一声嘤咛。

    意识逐渐混乱松散,连他什么时候放过她的都不知道,只在她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时,被他蹂,躏过的那只耳,又听到裴彦苏靠近的声音:

    “不想和真儿分开睡,一晚上都不行。”

    裴彦苏忽然将她小月,退一拉,把她分开,让她环住他的月,要他托着她,将她带离她一直坐着的大案。

    除了衣料的声音,还有纸张的响动不绝于耳,因为方才她抄好的所有经文,已经全部皱作了一团。

    但连耳尖都红透的她,已经无暇细思这些了。

    他托着她走向床榻,她只能勉强挂在他身上,不情不愿地攀住他的肩膀,故而,她的耳畔离他的唇很近很近。

    在距离书案越来越远的时候,她听见他似乎忍住了喘.息,终于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要吃的,只吃你。”

    57.

    驿馆这个地方,是新罗对外的重要门面之一,从外观建成到室内的装潢,无一不是用料考究、处处精致大方。

    大周公主夫妇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他们所住的,自然是驿馆之中最大最豪华的一间。

    按布局来说,书室是距离房门口最近的一块区域,是以萧月音方才抄经的时候,才能第一时间听见裴彦苏回来的脚步声。

    而现在的她,却也只觉得从书室到卧房的距离,竟然也是如此短促。

    他们眨眼已至。

    萨黛丽几乎是哭着跑开的,离开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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