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音: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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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底下最无辜之人,无辜的人,不该这样被蒙在鼓里。”

    “所以,到了今时今刻,我再也不能继续下去,我必须要将这些说得清楚明白,但选择的权利,只在你的手上。”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多置喙一句。因为,你是我这一生里,唯一一个爱过的人。”

    泪水彻底模糊了裴彦苏的视线,但在水珠滚落之前,他连忙将手中的信纸拿开。

    信纸上还留有她淡淡的体香和墨香,他已经玷污过她给他的香囊,再不能将信纸也玷污。

    “喵呜~”北北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激动,用猫头在他仍在微微颤抖的手背上蹭了蹭,然后再用猫背。

    裴彦苏又把信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嘴角不由自主上翘,眸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人难以忽视的笑意,他轻咳,对北北说:

    “音音说她爱我,音音说她爱我,她说她一生只爱过我一个人!”

    北北猫唇紧抿,瞪着那一蓝一绿的猫儿大眼,半痴半惊地看着他。

    但他无暇再顾及这娇憨可爱的小灵兽了,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他把信叠好又小心收到怀中,大步流星走出了自己的帐子。

    外面的天已经翻起了鱼肚白,新的一日即将来临。

    他觉得自己恍若新生。

    “冀北!”身后传来表兄裴彦荀的声音,步履匆匆而来,“你果然是一夜未眠!”

    裴彦荀以为自己看错了,昨夜还浑身戾气的表弟,此刻容光焕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典则雅俊的面容上分明带着喜气,甚至……从来少年老成的裴彦苏,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一丝英姿勃发的少年气。

    但裴彦荀无暇再细究详品,刚刚才从营地外赶回来的他,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

    “两件事,”他言简意赅,“第一件,昨夜单于已经脱离了性命之虞,今早刚刚醒来。”

    裴彦苏浅浅“嗯”了一声。

    “第二件,霍大哥托人带来了信,”裴彦荀从袖笼中掏出东西,“姑母和弟妹此刻人就在冀州城东八十里的东陶镇上。”

    其实,就在上次乘船从直沽出发,在见到四周浩渺空阔时,她便生出了沧海一粟的寂寥之感。那时候天朗气清,福船一帆风顺,她即使隐隐怀了葬身海底的担忧,却只能强行将其按下。

    从前她的生活单调而孤寂,却也从未有过性命之虞。

    在嫁给裴彦苏之后,就像开启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有过许多次的生死时刻。

    “不会的,我们不会有事。”他将怀抱收得很紧,说话的时候,离她的耳畔也很近很近,保证她能清晰听见他的声音,“我们会顺利回到直沽,会见到思念已久的北北,会顺利收复被渤海国鲸吞的土地,冀州的城门楼上,也会重新悬挂上大周的旗帜。”

    萧月音哽咽。

    如果她与他真的就此葬身海底,许多宏愿便都不得实现,而应该是好不容易才寻了机会与她交换的姐姐萧月桢,又该多伤心……

    可这件事,她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她说不出话,只能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紧紧与他相依。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忽然听见船舱门开的声音,韩嬷嬷的脚步声沉稳,不像是再处于无尽的颠簸之中。

    “王子,公主,刚刚胡坚来报说……”韩嬷嬷的语气明显有些为难,“咱们的船,被人劫持了。”

    萧月音人还在裴彦苏的怀里,不见他的表情,听到韩嬷嬷又一顿,应当是裴彦苏用目光询问。

    “周围都是他们的战船,方才阏氏在甲板上看了看,说咱们的船硬闯没有任何胜算,为今之计,只能听他们的。”韩嬷嬷道。

    战船,包围……这可不是一般的海贼水匪能够有的架势,萧月音一个激灵,从裴彦苏的怀里转过身,问道:

    “难道,是渤海国的人?”

    事实确是如此。

    一切落定,已是日出之后,裴彦苏回到了临阳府,却径直往永安公主的院落走去。

    他昨晚将公主送回了韩嬷嬷和戴嬷嬷手上,想必她此刻,应当快要醒来。

    正好,如何处置那犯了包庇罪的静泓,他还准备让她来开口。

    而还有一点他绝不会说的是,就在回来之前,他还让裴彦荀辛苦跑一趟邺城,务必要查清,这位“永安公主”的底细,究竟为何。

    24.

    床榻上,萧月音从昏睡中悠悠醒来,甫一睁眼,昨晚的种种便立刻涌了上来。

    刚跳下床,耳房中值夜的韩嬷嬷便听到了动静,连忙进来,将昨晚外面发生的惊天巨变,全部告诉了她。

    当然,韩嬷嬷也没有隐瞒她消息的来源——

    萧月音的脚趾都蜷了起来,他要逼着她这般,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但上天似乎也感应到了她此时的困窘,先前她所担忧的“狂风暴雨”,在骤然的一声惊雷之后,便劈头盖脸地砸向了这片不算富饶广袤的土地,砸向了平壤城内数一数二的太德公主府,砸向了他们当下所处的,这公主府内名不见经传的小院。

    夏雨来势汹汹,裴彦苏也顾不得旁的,赶紧把被他欺负得太凶的小公主打横抱了起来,从软榻来到床榻上,见她仍旧处在方才的紧绷中,又拉过被衾,为她盖好。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看向她皱巴巴的小脸,低声问:

    “腿上的伤口如何了?”

    萧月音以为他又要检查,连忙回过神,闷闷地阻止他:

    “比昨晚又好了很多,方才沐浴完,毓翘已经为我上好药了。”

    毓翘毕竟是个姑娘,自然也不会追问她这伤口诡异的位置,想起她大剌剌地为自己准备的里衣和寝衣酿出了这样羞人的后果,她便索性将衾被上拉,蒙住了头,不再说话。

    窗外风雨大作,又隔了一层衾被,是以萧月音并未听见,那窸窸窣窣的衣料之声。

    再有动静,便是床榻忽然摇晃,有人长手长脚,将她连人带被,都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下便闷得有点久,她忍不住拉开衾被透气,冷不防对上他俊朗的面容,刚要重新钻进去,手指被他抓住:

    “真儿不热?”

    ……热当然是热的,可是比起方才在软榻之上的种种,这点热她还是能受得了的。

    而这一下,演了一天大戏的公主也终于从先前的羞愧之中缓过劲来,抿了抿唇,努力将语气降到最冷:

    “本来是不热的,被你这样一抱,就热了……”

    “那就把被子散开?”某人借坡下狗,说着手就要去找被她裹进去的衾被边缘。

    “不不,”她徒劳后撤,想到寝衣,自然半点不肯退让,“你……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睡?”

    裴彦苏勾了勾唇角,做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将她连人带被拉紧了一分,靠近,与她呼吸相闻:

    “白日要尽职尽责演好负心汉,晚上寂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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