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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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给我念镇上买的书,这时候,总会露出一大片后颈,像现在我看到的模样……”

    薛应挽只觉恐怖。

    纵然现在的越辞已经收敛许多,也依旧拥有绝对压制的力量,能轻易掌控自己,那倘若他腻烦了或是没了耐心,亦或薛应挽真的惹恼了他,让他不愿再与自己演下去这种温和戏码,想做什么,他没有一点办法反抗。

    薛应挽再一次后悔,就应该当时让师尊把自己面容变成个脸上生了疮疤的丑面男人,这样就不会被这个神经病再一次注意到,来跟自己玩什么浓情蜜意的戏码。

    “够了!”

    薛应挽终于找到机会,等对方松懈,猛然从怀中脱出,一把推在越辞肩头,后退数步,起身想要逃离。

    可才跨出一步,便因着着急踩了块石头,一个踉跄,险些滑到。

    越辞起身扶住他手臂,慢悠悠道:“阿挽,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薛应挽其实很早就发现,这时候的越辞几乎不像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越辞,他不敢想象百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让他变成现在这个看似光风霁月,和气温言,实则晦深凶残,藏着一嘴獠牙,谈笑间便要将人置于死地。

    换句话说,从前的越辞虽心性阴鸷,自私自利,却是将自己目的写在脸上,一眼便能辨认出他对你怀有何等心思,又作何谋算。可百年过去,原先那个莽撞的孩童模样尽去,倒成了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木葫芦,谁知道装了什么酒还是水?

    “我不是他,”薛应挽喉咙轻滚,“你与我说再多,我都不会是你想的那个人。”

    “阿挽什么都不记得,却偏偏记得一遍遍去否认我说的话,证明自己不是我口中的人,”越辞漫不经心,笑道,“倒也无碍,觉得不是便不是罢,一时想不起也不打紧。”

    薛应挽着实烦躁,扎起马尾的发带散落,满头如缎青丝便就这么铺散在背,被男人一把挽起,抓握在掌中。

    越辞握着他发带,低声问道:“要如何绑?”

    薛应挽抢过发带,自己捋起长发,道:“就算真的有那样一个人,照大师兄所说,分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又为什么觉得,只向我一个外人,说三两句讨好内疚话语他就会原谅你……”

    越辞说道:“他喜欢我。”

    “那也是曾经,”薛应挽讽刺道,“他也许喜欢过你,可你利用他欺骗他,这样过分,又怎么知道他会不计前嫌?”

    他盯着只在黑暗中隐约现出轮廓的越辞,一字一顿,仿佛希望这样便能让越辞明白二人再无可能,不要纠缠。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实讲完这些,自己手臂也不住发抖,毕竟再装不在意,也是曾经切身经历过的是,真心喜爱过的人,说不上是后悔当初抉择,还是怪自己瞎了一双眼。

    更不确定现在的越辞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确定倘若真的将他惹急,会做出什么恼羞成怒的事。

    一个在全宗门面前伪装得完美无缺的人,就算自己被他杀了,宗门也只会相信担任大弟子百年,性情人品皆无可挑剔的大师兄,而不会相信他一个才入门的弟子。

    好在,越辞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语而气愤,反倒平静至极:“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有脾气,也能很快哄好,何况,他真的很喜欢我。”

    “我准备了很多礼物,会和他道歉,也会告诉他,我和他曾经喜欢我一样的喜欢他……”

    薛应挽气急之时,又因这番话实在好笑,竟生出一种要将越辞脑子挖出来看里面究竟是不是装了一团浆糊的想法。

    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毫无顾忌原谅他?

    为什么觉得这样欺瞒过自己,还会一如既往地同以前一样喜欢他。

    喜爱是有限度的,也许于他而言这段感情在当时的确不求回报,可缺少一块木板的桶是无法装满水的,长久得不到回报,等能够装载的爱溢出了,知道他无法补上,便不会永永远远让错漏的自己等在原地。

    他还没有蠢到要继续回到曾欺骗过他,曾算计利用他一条命的人身侧,当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多年后回想一番以表爱意恳切的工具。

    越辞这样自私的人,口中能说爱,下一瞬,也能毫不眨眼,用最亲昵的方式送你去死。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并不想要你的喜欢,你凭什么这么自私替他做决定……”

    越辞捏上他下巴,将他转了面向靠近自己。

    他的话语还是平淡,甚至面上带着笑,指腹温和地摩挲着,薛应挽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渗入骨髓的冰凉。

    “幸好是你,”他叹了口气,“倘若是别人这样对我说话,大概早就连舌头也没了吧。”

    “你在说什——”

    晚风带来水瀑清寒,吹动头顶落叶沙沙簌簌地响,将薛应挽的心也一点点被冷却冻结,无端地承受着那股敛着不明显怒意的压迫。

    薛应挽毫不怀疑,若不是自己如今的这张脸,而是换成一个寻常人,早就已经失去了再讲出任何一句话的可能性。

    “太晚了,师弟,”越辞恢复笑意,宽大的手掌搭在他后颈,轻易便能尽数而揽,也能轻易掰折成段,“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还有赶路。”

    薛应挽脖颈传来滚热,继而便是一股浓重的,无法抵抗的睡意。

    他好像,的确有点困了。

    耳边传来几声渺远而深重的话语。

    是什么,他也听不清了。

    *

    次日醒来,同样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势被搂在怀中。

    越辞还是像从前一样,带着依赖般脑袋搭在他肩头,温热吐息落在最敏。感不过的颈侧。

    薛应挽慢慢回过一点神,想起昨晚那场戛然而止的争吵。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足够能力去阻止越辞想做什么,只能一味顺着这个疯子的意愿而行。

    可倘若哪天他真的找到什么办法,想要用他的身体找回曾经的“薛应挽”,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薛应挽看着将自己深揽不放的越辞,生出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

    一个对自己不设防的越辞,一个曾经杀了自己的人,那一命换一命,也是他欠自己的吧。

    他不想再被困囿原地,被旧事所缠。

    手臂微动,挣开相扣的指节,缓缓移上越辞胸口。

    召出灵流,化为尖利的短剑,便能在一瞬间穿过他的心脏。

    似乎再简单不过,就能重新获得自由。

    薛应挽眼睫颤动,齿关咬着下唇。

    片刻,思绪流转,自嘲苦笑一声,还是退离开来。

    他干不出这种小人行径,就算哪怕有一天真的要两人刀剑相对,也要光明正大,问越辞讨回曾经的一条命。

    最后一点指尖分离时,却被猛然攥上手腕。

    薛应挽吓了一跳,瞳孔放大,越辞掌心则顺着他的腕间,从手背一点点挤入指缝,紧紧扣合。

    “早上好,阿挽,”越辞声音带着才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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