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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同师尊成婚十年后》 30-40(第26/29页)
“这唱的便是他们的故事了。”我道。
这故事很简单,书生救了绿蝶,绿蝶为了报恩教书生读书科考,但朝夕相处中,书生却爱上了绿蝶,只是仙凡有别,两人终究不能恩爱永久,绿蝶重返天上的时候,书生自缢于家中,将自己的魂魄化作蝴蝶跟随仙子回到了天上。
只听那上面唱着:“锦瑟和鸣音律处,心心相印是知音。朝夕相伴几度春,不知女郎是何仙?万千爱恋笺中赋,无尽痴心付水流。恨多情,生死相许无所恨……”
词曲之凄怆怨幕,叫人心中亦悲。
此曲共三叠,此刻已唱过两叠,琴师正稍歇了片刻。
“我虽不懂,但这琴弦也调得太高,与这律竟不相配,却也相配……只太悲了些。”良久他才恍然道。
我只见他神色恍惚,竟似入迷了一般,道:“正是不配,不拘于这律,才有这样的悲情。正是她独到的弹唱法子。”
“…… 是矣。”他稍稍一顿,又似还在想着那琴曲,他眸色微微露出些惘然来。
台上已然唱到了最后:“ 今宵泪眼无奈何,来世何缘寻仙踪。千年一梦只一愿,生不相随死相从,抛凡尘、化蝶随君舞!”
最后这“铮——”得一声,琴弦欲断,他也似才骤然从这场凄婉的大梦中清醒。当真罕见他这般神色。
“老师的技艺又精妙了。”我上前对从台上下来的琴师赞道。
她看我一眼,却只摇了摇头。
而后她又看了一眼还有些愣愣的姜珣,道:“枉你白跟我学了这一年,还不如他呢!”
我一怔。
“这曲子是我技艺施用最少的,琴乃诉情之物,若无情,再好的曲调也不过浮于表面,若有情又何必拘泥于曲调技巧。”
“你若只听出了技巧,便是尚未悟了。”
她看我的眼神竟带了些旁的意味,但我当时一时未能领悟。
而后她看向姜珣,眼神似有些欣慰。
而后她也不再多说,径直抱着琴走了。
姜珣跟着我回去的一路上还是痴痴愣愣的。
我见他听了支曲子就如此,不由得又觉得好笑,便调侃道:“你这是听个曲子听出什么禅机了?”
姜珣跟着我来到我的房间。
我正将一个小银壶塞给他,叫他帮我浇窗前那住兰花。
他也顺从地帮我侍弄起那盆他送给我的兰草。
此刻开得极好,郁郁葱葱的模样叫人一看便喜欢。
他看着兰草,轻轻拨弄了下兰草的叶子。
“……我在想……”
什么是情……
叫人……不恨生死相许,叫人……甘愿化蝶为其赴死,叫人,不求生时相伴,宁愿只要死时相随。
他正觉脑海混混沌沌似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这时他正好不慎抚摸到了叶子锋利的边缘,叶子划开了肌肤,如同一柄利剑划开他尘封的记忆。
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我还只当那所谓顿悟禅机是个玩笑。
所谓,千载一梦只一愿,生不相随死相从。
我哪里知道他那一世竟当真死的如此惨烈。
第39章 第十六章
和姜珣订婚并不是非常突兀的事情, 至少在我看来 ,这确实是我已经计划了很久的事情。
但姜珣近些日子对我的态度却总让我觉得有些难以琢磨。
姜珣的手被割破了,这自然是大事,我顿时也吓了一跳, 后来他看我的眼神却让我有些奇怪。
那一刻, 就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姜珣, 姜珣不该有那样的眼神,那眼神如何我也说不清楚, 一眼万年,我恍惚中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但只是很短的一瞬, 而后他就自顾自拿帕子包了手指。
“无事,小伤。”
他对我微笑。
但那一刻, 我却觉得他微笑的时候,眼角好似微微泛湿了, 但再转眼,他却又只是轻揩了下眼。
好似不过是风太大, 沙子进了眼睛。
他面上神色无异。
我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多想。
但却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对我的态度竟变了许多。
他竟真的好似听那曲子悟出什么道理一般。
与我渐渐有了距离。
我一日去问他,他正在树下练箭。
世家大族,自然骑射也是贵族应学的礼仪, 虽侯府实际上是战功挣下的这一份家业, 但是到了姜珣这一代家中大人并不喜欢他再去走战功的路子,重文轻武的背景中,科考才是正经路子。
少年穿着一身圆领靛蓝的长袍, 袖口服帖收紧,正是练功时候的衣裳, 他没有戴玉冠,只是随手将头发束起在脑后,身长玉立,树荫下他的侧颜清俊肃然的模样,恍惚有了几分大人的模样。
他听到我唤他,便随手将弓箭往旁一丢,自树荫间抬眼看向我,一双眸子透亮清澈,恍如晶莹剔透的琉璃。
日光在他眼中微微闪烁。
此刻,他看上去已经俨然有了大人模样了,精致的容颜和通身贵气,叫人不竟感叹不似凡尘中人,或许只有那最是富贵风流之地才能养得出这样的通身气派。
他微微忖度一会儿,而后微笑道:“男女有别,你我亦不是孩童了。”
那一笑带了些若有若无的疏离。
这番话,任谁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为何疏远了,不是疏远了,是……知礼了而已。
男女十岁不同席,按理说我们早该这般守礼了。
只是,他这番话,却叫我心中总觉得怪异。
就好似,我总觉得他那略带冷淡的微笑中,有着的并不是疏离,或许还有一种被深深压抑着更深的某种幽暗情绪。
那情绪好似太深,叫人几乎不敢触碰,亦只是自眼中微微闪过了一瞬。
总好似我的错觉,我眼前所能见不过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贵公子罢了。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超然独世,我有瞬间窥见了几分神子真身的感觉。
怎么,难道听个曲子还真叫他悟了不成?
这话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这说明他总算知晓了男女之事了,或许比从前那般浑然不知要好上许多罢。
于是我开始有意识同他进行另一种模式的相处了。
对这些方面,其实我并不娴熟,但对我来说也不算难。
勾引,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或许只是一个羞赧的眼神,或许只是一句似有若无的话。
但这人却更迟钝了,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这些竟都对他失效了。
我送他的荷包,我竟一次也没见他戴过,偶尔问起也只说忘了,或许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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