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在逃白月光[穿越]: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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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静默一片,像是都在等楚司译的回答。

    ‘看来方法有效。’

    楚司译喉结微动,锁链之下的手指弯曲,他毅然道:

    “姜雨初,一个普通的外邦人。还请维西尔大人主持公道,让我看看那马儿,也算是死也死个明白了。”

    “马不是你杀的?”乌瑟眼睛微眯,语气中带着考量。

    “看了才知道。”

    楚司译言下之意,是一定要见到当日那匹马了。

    乌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食指轻敲桌面,“哒——哒——”一下又一下,又像是敲在楚司译心头上。

    全场氛围变得凝重,台下民众似乎也是提着一口气。

    像是,在看他的造化?

    楚司译:打心理战嘛,谁不会?

    两人沉默对峙一会儿后,乌瑟有些让民众出乎意料地率先开口道:

    “带上来。”言简意赅,下方士兵会意。

    “咿呀——咿呀——”木臼挤压、晃动,咯吱出声。

    没过多久,马就被抬了上来。

    只是除了马以外,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婴孩儿尸体也被抬了上来。

    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血腥之气。

    近处民众更有作呕者,远处民众正情绪激动地嚷嚷着什么。

    士兵撤下,一个男人走上台,邢捕着装,只是风帽上有一根红色的羽毛,是能发号施令的象征。

    而乌瑟,从那婴孩尸体被抬上来时,目光便从楚司译身上移开,一直紧锁于那婴孩尸体上。

    楚司译退到一边,默不吭声地观察场上的变动,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那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乌瑟面前,表情有些讨巧,弯腰道:

    “维西尔大人,这是第十七起魁子杀人,一十二宫的人依旧没有停手,情况,情况和之前大致相同……”

    “不过,这次又有所不同。男人忙着逃窜竟打翻了屋内燃烧的蜡烛,房间被烧了大半,里面不只有烧焦的魁母尸体,还有被烧焦的魁子,这就是那魁子的尸体!”

    “这就是魁子?”乌瑟垂眼而立。

    他埋藏在银色衣袖中的右手握拳轻颤,目光透着多日以来压抑的隐忍。

    时隔十六起,第十七起才堪窥魁子真身。

    看到这里,楚司译算是大概明白了。

    难怪整个庭审,民众来得这般多……还撞见了乌瑟这尊大人物,恐怕就是因为他们话中不离的魁子了。

    第十七起,也就是说,这已经是第十七条人命了吗?

    楚司译眼神黯淡了一下。

    随后,他趁着众人关注点都在魁子身上,转身走到仰倒在巨型担架上的马儿旁,独自蹲下。

    解决事情,得一件一件来。

    蹲下后,他视线虽只落在马儿身上,但是台下民众的议论声,他还是能零碎听清:

    “这魁子尸体比死老鼠都臭……”

    “城中接连出现魁子,如今这魁子能被火烧死,可能怕火?”

    “这次也不知到底是自然的灾祸,还是神的降罚……”

    就在众人都在为魁子而争喧不休时,人群中突然有人一语惊破大叫道:

    “天啊!站起来了!”

    “什么?什么站起来了?魁子站起来了?”

    这想法一出,便令众人毛骨悚然。

    然而,当他们视线看向庭审台上的另一边时,周身毛骨悚然倒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震撼:

    “神啊!是马!”

    “马,竟站起来了!又活了!”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下,那枣红色的马儿,鬓毛直顺,甩着马尾,十分有脾气,转头上前就是用嘴一叼,石缝里的野草被叼进了嘴里,长筒状的马嘴咀嚼着……

    乌瑟的视线也因民众的惊呼声而转移到了马身上,只是又不同于民众,他在短短一秒间,目光便转而锁定了楚司译。

    马活了倒不是神奇,值得神奇的是这个将马救活的外邦人。

    面对乌瑟直白而带审视的眼神,楚司译神态自然地浅浅一笑。

    这一笑,令乌瑟眼神微晃。

    ‘明明,只是面庞轮廓,隐约沾了点神韵罢了。’

    楚司译不知乌瑟心中所想,只是将手中的x-ky302注射器小心收回系统空间,镇定走到乌瑟面前道:

    “维西尔大人,这马只不过是千里奔波,气殆力竭,中央街上与我相撞,士兵缰绳拉得太紧,这才造成了马假死的现象。”

    “如今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马的味觉和肠胃,饥饿感恢复,刚好催动了意识的苏醒。”

    “现在马醒了,两日监狱□□已是惩罚,维西尔大人是否依法放了我?”

    经他一解释后,周围有不少民众相□□头,像是比较认同他这一番话。

    毕竟,比起猜测一个人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运气与巧合显然更能使人接受。

    乌瑟半合双目,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转身背对楚司译,一言未语。

    一扬手,是一个放人的动作。

    楚司译直接便被两个士兵架着带了出去。

    一见人出来,守在广场外的巴图便走了过来,抽出腰间的钥匙,几下便解开了楚司译手脚的锁链,言语间透着惊叹:

    “那马醒得真是时候,你竟然能这么轻易从维西尔手上被释放,运气不错啊。”

    楚司译活动了下卸去压力的四肢,接话道:

    “听说维西尔和司译大人之间是对家,顶着这张脸,能活着确实好运。”

    本来他以为就他那几句话肯定不行,还得编个好一会儿,结果……

    “对家?”巴图打断了楚司译的思绪,惊讶道。

    他上下打量了楚司译几眼,像是在看山顶洞人般的怪人。

    楚司译淡定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内心却隐隐有一分慌乱,询问出声:

    “对家……难道不是?”

    可是,他身为当事人之一,他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然而巴图目光十分肯定:“当然不是。”

    “他们要是对家,我就冲进庭审场,当众把马杀了!”

    楚司译震惊:?

    不是,兄弟,到底是谁让你这样有信心的?

    三年以前,那一条条政策与实施上的对峙,可谓是闹得满城皆知,埃及谁人不知他与他们维西尔大人关系不和?

    “可就在刚才,你们一向儒雅公正的维西尔大人,见了这张脸,便直接要处我死刑,这难道不是已经憎恨到要杀了对方的表现?”

    楚司译缓缓道出自己的逻辑。

    巴图听完,爽朗地大笑出声,脸上刀疤也跟着发笑,像是听了什么戏剧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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