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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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热浪,孩子依偎着母亲沉沉睡去,还算年轻的苍雀母亲忍不住小声啜泣。

    陆陆续续地,各个宗门派的增援已经赶到。

    瞧见问泽遗和兰山远在,原本骚动的人群变得安静,瞬间就有了主心骨。

    持明宗在,他们听持明宗的。

    “继续去找!”问泽遗下令,“想办法先把老弱妇孺安置好。”

    看样子是青壮年在救火,老人小孩残病者则躲在没被火烧的山林里。

    他们多数人大半辈子没出去过,遇到危险不敢出山,只是躲到没火的地方去,倒也是情理之中。

    能够劝出来一个,就能劝出第二个。

    眼见苍雀们并非印象中那般固执,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暴雨渐渐转小,呛人的烟味又开始似有似无地出现。

    兰山远揽着问泽遗的胳膊,手指嵌入衣褶,微微颤抖:“你需要休息。”

    若是问泽遗回头看,他就能发现兰山远的眼神冷的可怕,甚至还带了脆弱和祈求。

    可问泽遗没回头,他死死盯着这场山火,因为喘疾发作,呼吸愈发急促。

    “我不去!”

    他身后的山林中爆发出阵喊声,少女声音清脆。

    问泽遗扶着兰山远,勉强转过身。

    三个剑修无奈地站在林外,看着林中的少女。

    少女会说人族话,但和赐翎一样磕磕绊绊:“我爹娘在,我哪里,也不去!”

    剑修们束手无策,求助地看向身后的问泽遗。

    问泽遗闭了闭眼,极力让视线保持清楚。

    他还没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由远到近。

    “小阿姐!”

    赐翎浑身湿透,一边哭一边喊。

    他喘着气拨开剑修们,隔着树林,和少女喊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看到他,少女脸上露出丝惊喜,随后又连连摇头,要把赐翎推出去,推到安全的地方。

    赐翎吸了吸鼻子,哭得涕泪横流,朝着少女伸出手。

    “阿姐,走!”

    少女犹豫了下,还是搭住他的手,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她刚出来,赐翎就和个藤蔓一样死死抱住她,两人哭成一团,越哭越大声。

    问泽遗:

    没想到上古神兽的后裔,居然各个都这么爱哭。

    他耳边全是哭声一片,哭声引得其他修士纷纷侧目。

    “别哭了。”问泽遗被吵得眼冒金星,费劲拍了拍赐翎,“干得好。”

    赐翎打着哭嗝,胡乱拨开被弄湿的耳羽,接过旁边修士给的伞替少女打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狠狠蹬着问泽遗,声音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要不是他和家人有血脉间的感应,又央求谷雁锦让他走,他根本都回不来。

    “事发突然。”

    问泽遗靠着兰山远,才没瘫软下去。

    “你来得正好,把跑出来的苍雀都接到外头,山里的火暂时灭不掉。”

    赐翎眼神黯淡,不住地焦急瞄着山林:“爹爹,阿叔,他们要救火。”

    因为家族出事,他明显心不在焉,连问泽遗的话都没听个完全。

    “要救火的暂且不谈,先把不能参与救火的老弱妇孺带出来。”问泽遗咳嗽了几声,手掌刺目鲜红。

    “他们在里面待着,就算绕着火走,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去,我去和他们说!”

    他这副样子吓惨了赐翎,赐翎又哭了:“你别吐血啊!”

    他印象中的问泽遗素来都是游刃有余。

    阿爹说问泽遗是个大魔头,可大魔头哪会这般虚弱。

    他一跺脚,急匆匆冲向山林。

    问泽遗说得对,总不能待着送死,这火实在是太蹊跷了。

    要是真有固执的族人不肯出来,大不了他把他们拖出来。

    等救出他们,他再进去和阿爹、阿叔们一起救火。

    大家都得活着,一个也不能少。

    看着赐翎的背影,问泽遗若有所思。

    苍雀们不傻,没有劳动力的老弱妇孺知道躲着火走。也没他一开始想得那般冥顽不化,至少多劝几句,还是能劝出来的。

    那为何在书中,他们会全部被烧死在山中。

    是所谓的规则作祟,还是因人为?

    四周乱作一团,徒留问泽遗和兰山远以一个极其亲密,又诡异地合理的姿势贴着。

    得亏他们运气好,修士们忙得脚不沾地,居然没人有心思关心他俩胸贴着背的动作。

    兰山远是标准的狗血文主角受身高,比问泽遗稍微矮些,却稳稳撑着他。

    疼痛总是一阵来一阵无,耳根子一清净,问泽遗感觉到好多了。

    他赶忙往前站了站,勉强和兰山远分开。

    对上兰山远的双眸,问泽遗抹掉嘴角血迹,心虚地笑:“若我说我刚才咳血是苦肉计,师兄信吗?”

    兰山远的表情太反常了。

    他从没见过兰山远这副模样,书里自然也没写过。

    兰山远不语,只是掏出块帕子,动作温柔地替他擦拭血迹,却没管自己身上蹭的灰。

    问泽遗自知理亏,微微低头,任由他动作。

    师兄伸出来的手很稳重,可藏起来的手却在发抖。

    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没了,原本温和的面相,却显出丝阴郁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从兰山远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恐惧和不安。

    貌似还有依恋之类的情绪,可问泽遗无法确定。

    擦拭过血迹,兰山远似乎还嫌不够,帕子强迫症般被叠成四四方方,棱角处没一丝过多的波纹。

    他将问泽遗衣袖上的褶皱也抚平,动作看似有条不紊,实则毫无章法。

    问泽遗的心跳得砰砰跳,被兰山远的手划过的地方,原本发冷的四肢百骸重新回暖。

    “师兄。”

    他满心愧疚,轻声呼唤着兰山远。

    听到他的声音,兰山远缓缓收回手,露出个略带担忧的表情:“若是撑不住,千万要同我说。”

    问泽遗呼吸一窒,冷气又回流到皮肤表面。

    就在刚刚那瞬间,他从兰山远身上感知到的情绪全都消失了,一丝也不剩。

    也许是因为虚弱的缘故,他思维略有涣散,又想到些过往的旧事。

    那只他救过,却没救活的黑猫,曾经钻过一个涂成卡通玩具的纸箱里。

    那日路过的五六岁孩子,他们兴奋地指着会动的纸箱喊新奇,可从纸箱里面出来的黑猫,其实沉闷又安静。

    他怕生,更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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