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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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陈子轻揣了揣袖筒,梅淑仪的衣帽间是他要求拆挖的,监督的工作他可以做,但是隔行如隔山,他纯属凑个热闹,挂个监工的名头。至于季家风水的解决措施,他在混。季常林八成也知道他在混。

    就这么混一天是一天。

    混到技能卡使用期限截止,他没能找到机会脱身,季易燃又无法保住他。

    那他在季家从周巷变成顾知之,季常林能活剥了他的皮。

    “没事的话,我去睡个午觉。”陈子轻起身,宽袖在半空扫出懒洋洋的弧度。

    孟一堃却在这时出声:“季叔,我能不能找周道士求张平安符?”

    季常林眉梢轻动:“你问周道士就是,问我做什么。”

    孟一堃心说,你一副他主人的姿态,我能越过你直接问他,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余光冷不防地瞥到左手边的发小,孟一堃猝然想起来,发小迷上了道士。

    孟一堃的鬓角不由得被汗液打潮,父子俩这是?

    不是吧?不能够吧?

    陈子轻捕捉到孟一堃戏剧性的表情变化,不免蹙了蹙眉心,孟一堃莫名其妙的脑补什么呢,他从前不这样啊,是什么让他拧巴上了,连面相都变了。

    从前是个兵哥气质跟脸。

    现在套上了阅尽千帆的沧桑总裁模板。

    “我寻思周道士是季叔的客人。”孟一堃说,“理应问一下季叔的意见。”

    季常林的双眼阖着并未睁开,他声调平和,面容病态,一身随意的家居服,依旧充斥着许久居高位的强大气场和令人仰望的尊贵:“客人而已,周道士一切都能自主。”

    陈子轻在心里吐槽,而已?自主?你都限制我人身自由了!他瞟一眼斜对面的季易燃,你爸这是不是典型的老狐狸?

    季易燃微微抬了抬眼眸,低垂下去。

    陈子轻:“……”

    大狗不知怎么又失落上了,一声也不叫唤,可怜兮兮的,想被撸毛。

    但现在显然撸不成。

    陈子轻对上孟一堃长久停留的视线:“可以给你画平安符。”

    孟一堃公式化地问道:“收价方便不知?”

    陈子轻喊佣人去拿黄纸和笔墨:“我看年轻人面相友善,符就送你了吧。”

    孟一堃发现他上牙两边各有一颗牙有点往外翘,顾知之的牙齿非常整齐,能挂在牙科诊所当照片的程度。

    “多谢周道士。”孟一堃不再探究。

    孟一堃在季家待了一个中午才离开,他上车就把手机开机。

    为什么关机,因为迟帘信息发个不停,电话也一会一个,他静音了都觉得心慌,只能关机。

    孟一堃给迟帘拨过去:“照片没拍成。”

    迟帘冷声:“老季不让你拍?”

    “不是,是他爸在场。”孟一堃语出惊人,“全程都在场。”

    迟帘一愣。

    孟一堃意味深长:“他爸很喜欢那道士,他们一直说话,老季都插不上嘴。”

    迟帘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孟一堃绷着的神经在车后座松懈下来,他瘫在皮椅里,西裤裹着的两条大长腿随意张开,“我都说了那道士是季常林的人。”

    迟帘心不在焉地端咖啡喝,被烫得骂了声:“操。”

    也不知是骂的什么。

    孟一堃划进微信:“我找道士要了张平安符,现场画的。发给你了,你看看。”

    迟帘看了,他把这张符跟他当年在论坛发的帖子里的血符比对,没有相同点,无论是符文,还是笔触笔迹。

    血符是驱邪的,一堃这张是保平安的,不是一种符,不一样也正常。

    孟一堃:道士是左撇子。

    迟帘心口那股热血终是冷了一个度。

    孟一堃没在电话里听到发小的回应,微信上也没,他估摸这回可以认清现实不异想天开了吧。

    哪知发小不声不响地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再去季家?”

    孟一堃匪夷所思:“你还不死心?周道士跟着季常林,出门想必也是保镖随行。”

    迟帘不咸不淡:“季常林那么宝贝?”

    “宝贝的我都要怀疑他老年弯成蚊香。”孟一堃说,“他们下棋的时候,季常林的心情很好,还点评他走得很巧妙的几处。”

    迟帘单手撑着办公桌,手掌抵着烫红的嘴唇:“老季什么反应?”

    孟一堃从冰箱里拿了瓶喝的打开,咕噜灌下去两口:“吃醋呗,他那性子,吃个醋都不露味道。”

    迟帘说:“那你怎么知道他醋上了?”

    孟一堃一言难尽:“老毛病,扣手,一个你,一个老谢,你们跟顾知之谈的时候,除了我都见证了,老季也没逃脱,他每次都扣手。”

    迟帘讥讽:“狗改不了吃屎。”

    孟一堃有感而发:“你还别说,你们三都一个样,都改不了。”

    手机那头传来迟帘冷冰冰的笑声:“孟一堃,我刚才没听清,你把他比成什么了?”

    孟一堃面部抽搐:“行行行,你们是狗,顾知之不是狗屎,他是神仙肉。”

    迟帘从定制西装口袋里摸出彩色弹力球,拍在办公桌上,看它弹起来,捞住:“我还是要看到道士的正面,和他那双眼睛。”

    孟一堃说:“我看了,也和他对视了,真没什么熟悉的感觉。”

    迟帘不置可否:“你的想法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孟一堃对发小的固执己见感到束手无策:“反正就是要按你的要求拍照是吧,成,有机会我就拍了发给你,先不说了,我这一中午应付季常林比跑一个月业务都累,头顶心疼,用脑过度,我睡会。”

    迟帘把手机丢一边,他拍了会弹力球,抓住揣回口袋,一堃办事效率不行,指望不上。

    想到这,迟帘马上去了他爸的办公室:“家里有在季常林身边安排人吗?”

    迟父:“……”

    如此重大的机密,随口就问出来了?

    迟帘屈指敲敲办公桌,叫醒仿佛进入老年痴呆状态的老父亲:“安排了?”

    迟父把钢笔帽盖上:“没有。”

    迟帘质疑的眼神在他爸脸上停留片刻,失望地转身出去。

    回家了,可以邻居串门。

    还是要回家。

    迟帘阔步穿过长廊去坐电梯下去,道士如果真是顾知之通过某种方法伪装的,那就说明他要接近季常林帮什么鬼魂的忙,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季家。孟一堃能够来得及拍照片,应该不会有变数。

    妈的。

    迟帘怎么都不放心,他必须快点回去,亲自见一见才能得出答案。

    他妈那边跪地求都不行,只能走别的渠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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