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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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背挺直还坐着,睡衣衣摆都因为主人的生气抖动, 他抬眸瞪人, 怨气冲天, “还不是你招我。”

    “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星星不要生气。”林是非游刃有余地道歉,又寻求谅解似的去亲他的下巴跟唇角,大狗撒娇似的轻言提醒道,“而且刚才星星都答应我了,说不生我的气。”

    “Darling,老公,男人说话要算话的,不要生气嘛,”他用微乱的长发去蹭岳或的颈,开始说自己好话,“我就说话算话放手了啊Make you ejaculate。”

    “”

    “不想跟你说这些,”岳或不明显地微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地嘟囔,“我说不过你。”

    林是非唇边便扬起愉笑,贪恋地拥着岳或,在他颈侧嗅闻体温,声息浅显地倾洒:“星星好可爱啊,我好爱你。”

    语气呢喃,其中的心意份量却重如千钧。

    对外界感知些许敏锐的颈侧皮肤被温热的呼吸掠摸轻抚,细小的毛孔都似被灼热软化,岳或的耳根突然烧了起来。

    是滚烫的害羞。

    小腿处抽筋的那股疼早已被揉开,岳或说:“我知道。”

    “好了,别黏人了,”他拍拍林是非的后脑勺,膝盖撑床赠予腰身能够支起上半身重量的力量,拉了拉睡衣衣摆,把方才睡觉时而睡出些微的褶皱抚平,足尖伸进拖鞋,“好热啊,我出了好多汗,要冲个澡。”

    刚才腿抽筋,林是非耐心地帮他揉,二人难免会靠得太近。

    可林是非总爱说些招人烦的废话,岳或腿疼,身体不好受精神也不好受,简直想恼羞成怒。

    他单手撑床,先试了试刚才抽筋的左腿还疼不疼,怕自己猛地站起来再来一次会摔,直到穿着拖鞋的脚底踩实了地面,左腿都没再发生异样,没疼没软,岳或这才敢真的迈开腿,缓步往浴室走。

    “星星热我也热啊,”林是非立马说道,穿上鞋就打算亦步亦趋地跟,“一起洗澡嘛。”

    话音未落,岳或便突然停下脚步,赶紧回过头来。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指着林是非,食指做出下压动作,林是非看懂了,老实地把往前迈出的两步脚退回去。

    坐在床沿。

    “我洗完你再洗,”岳或不容置喙道,“敢过来我打你。到时候别说我家.暴。”

    林是非很乖顺地点头:“遵命,Darling。”

    驯服对方的岳或,自行让凶狠的眼神软和下来:“哼。”

    眼下是十一月中旬,明天周日,照常回学校。

    不过岳或不用上晚自习,因为这段时间学校知道艺术生的时间都很紧张,文化课没办法顾及太多。

    所以早在国庆回到学校,各班便通知了高三的全体艺术生时间都相对自由。

    让他们专心备考。

    等参加完艺考再一切照常。

    最近大半个月的晚自习,岳或没去过教室,全是在宿舍里画的素描速写,偶尔会开场直播保持画水彩的手感。

    当然,作为保送生,林是非更是无所畏惧。

    岳或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花洒里的热水在细腻的肌理流淌,顺其而下染湿全身,映着头顶散发出白色光线的灯似是能发光似的,岳或在心里计算思索联考的时间——

    还剩一个月。

    画了那么多年的画,岳或倒是不紧张,但“事到临头”,他似乎是没怎么反应过来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岳或,如今也变得优秀。

    恍若做梦,很不真实。

    以前他哪里敢想考大学啊。

    不辍学就不错了。

    但现在他什么都敢想。

    热爱的画画敢想、重新拥有亲情敢想,互补的爱情更敢想。

    岳或放松地扬唇,很浅地笑出来,他冲完澡便用浴巾把身体擦干打算穿睡衣回卧室睡觉,手刚伸过去便又自觉停住。

    刚才出汗了,没法穿,可他又没带新的。

    连睡裤都在床上没带过来。

    “”

    岳或把浴巾搭在肩背,拽住棉质布料的两边将其随意地拢在胸前,面目淡然地走动。

    在林是非发觉他是怎么出来的、而眼神即将“变异”时,岳或这才头皮微麻迅速地掀开被子钻入被窝,把被角严实地掖到脖颈底下。

    他从旁边抽出浴巾扔到林是非脸上,凶巴巴地道:“看什么看,冲澡去啊。赶紧睡觉。”

    林是非嗓音微哑:“怎么不穿衣服?”

    “没带。”岳或咬牙。

    林是非蹙眉:“那星星怎么不喊我?我给你送啊。”

    “你很危险。”岳或不但咬牙还切齿。

    闻言,林是非微怔,随即愉悦地弯眸轻笑,点头承认:“那确实。”

    他额前的长发有几缕落下来掠过那双精致的眉眼,似是连眼尾都带着会勾人的弧度,漂亮得惊心动魄。

    更何况还是毫不掩饰地蛊魅笑容,能让人的心跳都漏半拍。

    “哼,”岳或连忙别开视线,小声骂他,“狐狸精。”

    林是非已经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耳边传来这道评价时,他竟然觉得很受用,还尤为贴切。

    “Darling,”他回头异常正经地说,“早晚榨.干你。”

    “”

    反应过来的岳或不知想起什么东西,红着脸恼怒地把林是非的枕头扔出去砸在他的后背,愤然地让他走开。

    待人老实地进了浴室,岳或睁眼看着天花板,很突兀又莫名很合时宜地在这时想起苏尔谰。

    自从上次林是非犯病,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就算联系也只是苏尔谰在询问林是非的情况。

    林是非是他的病人,他要确保、确定对方的状态有好转,才会放心。

    而他在最初的时候就告诉过岳或,犹如林是非过强到不正常的控制与占有欲,伴随而起的还有他对爱人浓郁的生理yu望。

    林是非的朋友是岳或,恋人是岳或。所以岳或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从头到尾。

    林是非的 yu望几乎是个无底洞,需要岳或每时每刻填补,任其索.取。

    但是

    晦暗的视野下,只有少许的微光从窗外投射进卧室,岳或将被子拉到下颌,心道:但是快联考了,他怕自己“色令智昏”会着了林氏狐狸精的道,必须得约法三章。

    约十分钟后,林是非从浴室出来,走近见岳或还睁着眼,便轻声问:

    “怎么还不睡?”

    “我要跟你商量事情。”岳或看着他说,在林是非掀开被子躺下后,他自主地往人怀里去。

    话落,都不用再往下听,林是非就福至心灵道:“噢,星星又要限制我。”

    “”

    这么快就被拆穿想法的岳或感到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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