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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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林是非欣然道。

    “啊?”岳或懵然,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

    “Darling,”林是非无声地笑了下,不容商量地说,“明天的早自习不去了,不用早起,我一会儿跟杜老师说。”

    “就快要考试了,我是为星星好,”他抬手指着画架,“你专心把今天的水彩画完,把手感保持住。”

    岳或缄默,二人眼神顿时在空气中交锋。

    前者的含有质问埋怨,后者的却挟有愉悦坚持。

    几分钟后,确认和林是非商量不通,岳或不再装可怜,差点破口大骂:“林是非你是狗,你特么这是为我好?”

    “我不是吗?”林是非按着人肩膀的手突然用力,想让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画画,“我那么爱星星。”

    “Darling,你可是要考央美的人,必须要努力。”

    岳或被他按得膝盖瞬屈,差点碰到凳子边缘,这要是磕到肯定很疼。

    自保的本能让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搂住林是非的腰,这才没真的磕下去,也没往凳子上坐。对方的棉质睡衣都被他勒得皱皱巴巴,腰身更是被勾出了劲瘦有力的弧度。

    但岳或无暇欣赏。

    反应片刻,他抬眸狠狠地瞪着林是非,说道:“我又不是残废,你不按我肩膀我不会坐?”

    “是我错了,”林是非即刻收手,“我不打扰你。”

    “星星自己坐、自己画。”

    “哼。”岳或把人的腰放开,站直身体。

    他先弯腰把旁边干净的画笔拿在手中,用指腹触摸、试试笔刷好不好用,又慢腾腾地捣鼓调色板,试试一会儿调色会不会利落,最后再对着凳子沉思。

    “这怎么坐?”岳或幽怨地抬眸撇嘴,娇气得不像话,嘟囔着说,“我刚才已经画了两个半小时的素描了,腰酸、腚疼,我说明天再画水彩你又不愿意说我不能偷懒”

    他耍小性子,说道:“我不要坐这么硬的板凳。”

    “好。”林是非应了声。

    他转身去行李箱里拿新的太空被,比较薄,本来就是和他们目前用的被子换着盖。

    宿舍有空调,天冷也用不到太厚的被,而且男生火力大,就更用不到了。

    林是非比着凳子尺寸,将太空被叠成比凳面大点儿的整齐长方形坐垫。

    往上一放,道:“软了,星星坐吧。”

    “”

    “行,”岳或点头,“你赢了。”

    他莫名咬牙:“算你狠。”

    为了让他努力画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岳或不情不愿地缓缓坐下。

    林是非目光如炬地监督。

    “Darling,”他道,“Let the tail hang out.”

    岳或抿唇不应声,手指顿时捏紧画笔,垂眸想要找颜料。

    他指关节处附着了两道很浅显的淡青色小血管,好看得让人不想挪开眼睛。

    林是非低道:“星星”

    “知道了。”岳或及时打断他的话音,左手把刚才被坐住些许的衣摆与毛绒拽出来,自然垂落,“你不要在旁边废话。”

    林是非笑了声,当然不会真的打扰他画画,乖顺:“好。”

    “我去帮星星把剩下的快递拆了。”

    闻言,岳或刚要往画纸上渲染色彩的手当即微顿,但转瞬即逝,只有呼吸还被轻屏着。

    他镇定地想,幸亏那个提前放起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林是非应该不会记得他具体拿了几个快递吧。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四个还是五个来着?

    林是非把剩下的几个箱子拿到岳或身旁,非常黏人地坐在他旁边。

    箱里是岳或往常最常用的铅笔画笔以及颜料等一系列画具。

    “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了吗?”林是非把好几只铅笔握在手中把玩,好奇地问道。

    “当然没有了啊,”岳或马上回道,“还能有什么。”

    林是非挑眉:“星星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有,”岳或面无表情地镇静,“没紧张。”

    林是非低道:“是吗?”

    可林是非明明记得,他和星星去拿快递的时候。

    是拿了六个。

    一个布偶,四个画具,另一个呢?

    “好吧。”林是非愉快的话音里满是遗憾,并没有细问,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那我帮你削几支铅笔,明天素描用。”

    岳或喉结轻滚,发出高冷的单音节:“嗯。”

    兴许是真的不想画画,往常画起东西来,很容易就能专注个把小时、且不在话下的岳或,今天只是过去十分钟,便显得坐立难安,很想起身罢工。

    刚才还高冷的岳或眨眼便委屈地小声道:“我不想画了林是非我不画了。”

    “不可以偷懒,”林是非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指节隔着睡衣布料摩挲那道纤薄的颈背,“画完。”

    “明天,明天再画吧,”岳或眉眼微微耷落,很可怜地和人商量,“宝贝,我困了明天再画好不好求你了。”

    想罢工的心情毫不掩饰,他如坐针毡地动,尾椎骨软肉下的太空被的被角难免跟着抖,包括毛绒绒,好像陡然生出动物的尾巴在撒娇卖萌似的。

    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光有点刺眼,但无法让欣赏美丽事物的眼睛挪开分毫。

    林是非怎么看岳或身上的睡衣怎么觉得碍事,他强行移开视线才能压下翻涌的妄欲。

    出言拒绝,道:“不好。”

    说实话,被拒绝的那瞬间岳或眼圈都想要红了,他觉得林是非在欺负他,对他不好了。果然男人得到就变坏。

    然后他就被林是非噙住了嘴巴吮咬。

    林是非先把削好的铅笔放在旁边,身体前倾用两根手指执住岳或的下巴,温柔地撬开他的唇齿,交换彼此的唾液。

    “星星乖,”他食指轻抚岳或的眼尾,低声诱哄道,“把今天的作业画完,我看着你然后就可以休息睡觉了,好不好。”

    怕人仍然会闹脾气般,他安抚地揉岳或的后颈肌理,另外的手便在睡衣的阻碍下环住他的腰身,给予拥抱。

    “嘶——”二人离得近,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岳或耳根通红地推他肩膀,说道,“别黏着,你松手不然我怎么画。”

    “好。”林是非恋恋不舍地把手放开退到安全距离,拿起新的铅笔开始削。

    画笔在调色板上蘸取色彩艳丽的颜料,岳或觉得确实不能拖下去,得速战速决。

    几分钟后余光便瞧见原本还在削笔的林是非,突然在摆弄一个火柴盒般大小的物件儿。

    Remote control。

    岳或呼吸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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