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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130-140(第4/15页)
人给了一角瓜子儿让他们磕。
小太监穿得灰扑扑的缩在地下高兴得一个劲儿叫爷爷, 好像手里拿的是金瓜子似的, 吃在嘴里愣是连皮都没吐, 小德张看得一巴掌拍上去说:“八辈子没磕过瓜子儿怎地?少给你爷爷跌份儿。”
下头人这才敢吐皮, 这么吃了一天多人所有人都活蹦乱跳的, 小德张终于放心了, 捧着剩下来的瓜子溜到干爹身边做孝子, 宫里的好东西尝第一口的几乎都是大太监,大太监习惯了掐尖儿,下头人带进来的好吃的好用的也要雁过拔毛。
小德张的干爹什么风浪没经过,他一看就知道这个是干儿子孝敬主子的新东西。
宫里不缺山珍海味, 缺的是稀罕事。大太监摸着佛珠每样尝了一把, 吐着瓜子皮问:“这瓜子儿有意思,叫什么, 哪来的?”
小德张一听就在肠子里骂老不死又要拿干儿子干孙子的东西借花献佛, 要是往常也就算了, 小德张不在乎这个,但这瓜子儿要让他拿走了,得了哪位贵人的眼,以后不许比自己分位低的嫔妃吃了,自家主子吃什么?
他又不敢不说,于是转着眼珠子道:“这瓜子儿是儿子在偶然看见大街上有老头子挑着担子卖的, 说是这个瓜子儿是特意为老主子长的,就取了个名儿叫忠义瓜子儿, 别的奴才也没多问,瓜子儿是贱货,宫里宫外多得是,所以买了他两口袋就回来了。干爹要是喜欢,儿子这就出去找他多买点儿,就是前头忘了问他住哪儿,恐怕要耽搁几日。”
老太监听了后就嘿嘿地笑着看他也不说话,小德张被看得直哆嗦,但想着主子的脸还是没说在哪里买的,外头究竟有多少。
稀罕事是好,但也要看是什么事。要是吃的吧,稀罕归稀罕,但决不能量少,不能让主子在想吃的时候吃不到,不然瘾一上来下头人就要掉脑袋了。
小德张低着头说:“找不到人,不知道有多少。”
老太监也不好拿出去献宝,于是也不叫干儿子起来,自顾自吃了两盏茶后才看见地上有个人似的道:“小德张,你怎么在地上呢?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吧,干爹老了不中用了,记性也差,竟把你忘地上了,你不会怪干爹吧?”
小德张忙说不敢还哐哐磕了一顿头,走前赌咒发誓要给干爹问清楚这个瓜子的事儿方走了。
回去以后,小德张把瓜子儿给了主子,看人磕得开心,捏着手里满满一把银瓜子躺在床上叹气,下回再带瓜子回来这瓜子儿就落不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怎么才能让主子想吃就能吃呢?小德张躺在床上为这一把瓜子愁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杜家三房院子里已经摆满了瓜子儿,炒货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外头时不时就有个把大姑娘小媳妇跑过来问他们在捣鼓什么好吃的。
楚韵虽有心在黄米胡同卖,但这压根就不是做买卖的地儿,这些地方住的可都是当家主母,几乎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不是什么跟你讨论一碗绿豆汤多少钱,一斤肉要吃几顿的市井妇女,让她们拿着铜钱来买瓜子儿,心气儿略高些的立刻就能吊死在杜家门口。
杜家老两口素来好面儿,至今不敢对?*? 外说楚韵其实就是个泥腿子出身压根儿连土财主的女儿都不是,更别提要让她在胡同里开个铺子什么的。
如此一来,三房的货就越堆越多了,让货郎挑着担子在城里卖吧,也没几个人愿意。
楚韵让楚宗保跑腿在城里溜了一圈问:“怎么不愿意呢?”
货郎就一句话:“新东西怕折本!”楚韵听着这个不是真话,在外头买馒头买包子请了一个货郎几天客人家总算露了句实话。
货郎抽着旱烟说:“姑奶奶,不是小的不想卖,是小的不敢卖。城里什么人卖什么东西,什么人该吃什么饭都是有数的,这瓜子儿原来卖得好的是城西的荣家和城南的花家,人家在周围县里乡里都种了瓜子儿,我们只能在他们家挑着瓜子卖,要是拿自己种的出去卖被这两家人知道了,这日子还能过吗?”
最后还是楚东陵带着楚宗保在大街小巷地跑,帮着把瓜子儿卖了几十斤出去。人家吃了觉着好要做回头客也找不到楚韵这来,鞋底子一拍就摸到楚东陵那头去了。
楚韵这边只能干瞪眼,虽然楚东陵现在不敢作妖了,卖多少钱都老老实实地把东西送过来,但她还是不愿意把主动权交在楚东陵手里。
楚韵不甘心,回头又让李叔出去打听了一圈看这两户人家是什么来头。
李叔回来就擦着汗说这两户卖瓜子的还真有点来头,两家真说起来其实是一家。姓荣的是哥哥,姓花的是妹夫。荣花两家是奴才出身,主子在南边做盐商,家里财大气粗,年年都要使几个人来给京里的靠山送银子,他们就是这么回来的,慢慢的在京里成家立业,虽然奴籍未改,但早就把自己当主子了的,家里仗着京里后台的面儿也很霸道。
至于靠山是谁,李叔就打听不出来了,两家人在这上头嘴很严。
楚韵只好问杜容和。
杜容和果然知道,他很轻蔑地说:“是个大太监。”
楚韵吓了一跳,既然杜容和都说是大太监,那这个名头可就真的大了,这种人杜家惹得起吗?楚韵不愿意去碰,但她也纳闷儿了:“去年我不也卖了几十斤吗?也没见人跳出来不许我卖啊!”
杜容和说这是因为她的东西太少了,而且大部分都卖给了姚太太,略剩一些也是亲戚邻居拿了。那么点儿数人家看不上,而且也不能看着亲戚朋友间互送表礼啊。
今年楚韵要打开门做生意,人家必然不肯干。
楚韵听了只能说居大不易,没关系在京里卖卖瓜子儿都这么艰难,干脆道:“咱们跑远点去乡下卖也行,不是非要在城里卖,这个他们总管不上吧?”
杜容和虽然为人谦逊,但他的字典里也没有退让这个词,更别在一个敛财的面前退让。
他笑着道:“要是咱们自己有铺子,他也管不上,姓荣的姓花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咱们不也有大树吗?谁还能大得过母树去?”
只要他们自己开铺子,这点威风杜容和还是有把握能借到,又道:“之后大主顾来,咱们也得有地方招待,人靠衣装马靠鞍,总不能让他们在大街上站着跟秦家人说话,没铺子的流商谁不想占点儿便宜。”
楚韵也是来了之后穷日子过惯了,加上这里这个不许女人做那个不许女人做,久而久之开铺子卖东西这类事几乎已经不能在她脑子里浮现,好像略想一想就大逆不道似的。
杜容和这么说了以后,楚韵一下子回了神,道:“对啊,我可以开间铺子把花草种的粮食都放进去卖,以后就不用楚东陵帮我跑腿了!怎么之前就没想起来呢?”
楚韵吓了一跳,想着穿到古代自己都这么警惕了怎么还是能把这么简单的事忘了。
她决定以后每天把民间写的《妇人不该做什么》看一页,看多了就知道自己能挑什么事犯了。
说了开铺子的事之后,她回屋就把攒的银子数了数,两个人的银子合起来大概还能有个一千两,这个数看着多,但要拿来买房啊,买房装修的钱一花,这银子就剩不了多少了,何况还要再留点防身钱。
数完钱,楚韵先叹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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