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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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1章 吃撑了

    七岁的小杜文行文很尖锐, 用词造句也格外极端,但随着她长大,文风就逐渐变了, 等写到最后一页时, 已经是胸有成竹的口吻。

    楚韵只把自序看完了, 后边草草翻了几页, 杜文的记录一直维持到她十三岁跑出杜家前夕。

    从二姐在书上露出的态度看, 她似乎对杜家没有多大感情, 大多数时候对这个家闹出的笑话都保持着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

    二姐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想看看周围的人群里, 有没有成功摆脱父母、家族、皇权控制, 成功逃出生天的。

    这个跟李佑纯和她们交好的动机很相似,但李佑纯绝无可能如同二姐般,轻易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只为了做个人。

    他在李家出生,生下来就有家业要继承, 不管膝盖放得多低, 回家还是能做大爷。

    杜文是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如果按部就班地走, 她一生只会在娘家和夫家打转, 这两个地方都不会给她猖狂的机会。

    所以, 她轻而易举就能放弃一切,跟随自己的愿望远走高飞。

    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等楚韵看完了自序,杜容和才合上书。

    他看懂了六成,“爱新觉罗是下等人”,前五个字都是汉字, 只有“下等人”是写成的洋文,但按照等级排序, 杜容和心里对这串鬼画符也有猜测。

    他深受震动,心中起伏不定,都没好意思问楚韵看懂了没。

    二姐写了这么厚一本书,第一页就说爱新觉罗是身份低微的下贱人,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杜家一屋子人立马就能被杀得一干二净。

    满人装模作样的学汉人,但做包衣的都知道,这些人骨子里还是关外那套动辄打杀人的做派。

    杜容和暂时不想看了,他在想要拿这本书怎么办。没看见爱新觉罗这四个字他还敢把洋文抄下来拿给洋人看。

    这时却不敢了,生怕有一个字不对就满门抄斩。

    总之,杜容和看见窗外点上了灯笼后,就催着楚韵回屋睡觉,他想歇下来静静心。

    楚韵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到床边坐着,看着杜容和满腹心事地在屋子里转悠着端水、热帕子,给她擦脸。

    要不是楚韵拦着,他能连洗脚水都一起端过来。

    何妈看两个人玩了一晚上,漱口前还一人喝了碗稠乎乎的大米粥填肚子,舒坦得像过年前夕吃香喝辣的年猪儿,到上床了都没提爹娘一声,心里那个慌啊。

    她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两个孩子对杜老爷越发不恭敬,她看得出来。

    自己以后是要跟着三房过的,老爷是死是活跟姓何的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偶尔听见楚韵在家骂杜老爷老杂毛,何妈也只当没听见。

    回了杜家还这个样子可不行,可以气一气老的,但该做的事一样不能少。哪怕在院子里远远的叫一声爹呢,黑灯瞎火的下头人也不知道你跪没跪,还不是由着你说?

    等到楚韵开始换衣裳,何妈终于忍不住在旁边敲窗户了,大声地提醒他们去看杜老爷。

    楚韵不想去,她想的是明早让小荷单独去见他爹磕头也一样。他们是父子,这个头他跑不掉,但她可以跑啊。

    听着何妈恶霸般的嗓音,她又不敢了。

    何妈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副要是被拒绝能立马活吃了他们的样子。

    楚韵马上觉得磕头没什么了,她无奈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杜容和听她的,听到这句就去拿梳子方便楚韵梳头发去了。

    结果刚起身,那头就来人传了话。

    一个婆子探头探脑溜过来,看见何妈就捂着胸口道:“何妈妈,劳烦你转告三爷三奶奶,老爷病啦,太太叫他们哥儿几个去呢!”

    这些做粗活的婆子嗓门大得惊人,两句话说出来,满院子都听见了。

    楚韵脸上装出惊讶的样子,心里念了句活该,嘴上叫何妈把人领进来,伤心难过道:“唉,什么病?是绝症吗?老爷如何了,还活着吗?”

    婆子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让楚韵误会了,唬得一个劲儿念佛,连声道:“奶奶误会了,老爷且活着呢,就是不知怎么回事,睡前狠狠地吐了口血,人还醒着没大事,就是说不出话直不起腰,这会儿正想法子请大夫回来。”

    下边人猜来猜去,脑子里转的都是杜老爷中午一个人回来的样子,守门的两个婆子跷着腿儿说——许是中午在满福楼吃太多、吃太快把肠子涨破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呢?

    传话的也信了这个,她挤眉弄眼地跟何妈说了这个八卦,收了赏钱就钻回屋子里跟老姐妹笑老爷去了。

    何妈好悬没把肠子笑破,过来轻轻地道:“这下成啦,奶奶留在屋子里睡觉,三爷自己过去吧。没有公公生病儿媳妇跑过去伺候的道理啊。”

    谢天谢地,楚韵终于不用见这老登了,她坐稳了没抬起来的屁股。

    杜容和一肚子心事,看外头乱糟糟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但他总觉得亲爹吐血这件事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个,杜容和又有些愧疚了,不管怎么说,前边十几年的父子情,并非一两日可以抹除的。

    不过他是小儿子,前头有两个哥哥在,伺候爹的活儿几乎轮不到他干。

    杜容和过去时,屋子里已经乌泱泱站了一堆人,闵氏素面朝天地陪着郎氏在外间说话。

    杜容锦杜容泰守头发都有些起毛,一看就是从床上被挖起来的,

    两个人一个守着个小药炉在窗户边扇风,一个缩在床跟前问杜老爷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好一些。

    至于连夜请大夫,这事儿也是嘴上说说,内城到了点儿就不许人走动,唯一的例外是婚嫁和发丧。

    杜老爷还没死呢,杜家人也不能往外跑。

    这会儿他们能做的无非是熬一锅常备的药包儿给他灌下去。

    怎么也得熬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出去叫大夫。

    不知怎么,杜容和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山楂和陈皮味。

    他的嗅觉素来灵敏,纳闷儿道,这不都是消食的吗?怎么吐血了给病人喂这个呢?

    杜容和先阔步给娘请了个安,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郎氏心里很少存事,果然看着他就开始掉眼泪,闵氏赶紧避到一边把地方挪给这母子两个。

    郎氏抓着儿子的袖子,泪眼朦胧道:“你爹也不知怎么了,年纪一把大还犯了馋,听下头人说他在外头吃了一肚皮,撑得扶墙走地回来,下午到晚间也一口没吃。”她不可置信地哭着道:“原来都是撑的,闹出去让人听了还不得笑死杜家?”

    杜容和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郎氏哽咽道:“方才门外来了个卖帕子的货郎,娘陪着两个姐儿出去挑帕子,就听他说起中午你爹回来吃撑了的事。”

    杜容和知道这个货郎,之前家里出了賊婆子,也有他在叉着腰在门口凑热闹。

    这人嘴里哪有一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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