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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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万一此女趁乱跑走,又该如何是好?”

    子弦默默反驳,“……伊伊阿姊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想家了,再说……上巳节,旁人家的女娘早就出去玩了。”

    子弦这小子原本跟着殿下整日整日地不说话,如今不知被那个女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罗南刚要问问子弦,就被谢止渊打断了。

    谢止渊抬眼看他,已有不悦,他语气淡淡,“罗南,你僭越了。她——”

    他说话声音突然止住,挨训的罗南有些莫名其妙,顺着谢止渊视线向门口望去。

    是一艳姝女娘立于大门旁,眉间一点绯色梅花钿,披玉红纤罗裙,长袖舞衣,云鬓挽成飞仙髻,上面却只簪一木头簪子。

    容华缅貌,恍若神仙妃子。

    谢止渊看着云渺:“……为何打扮成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惊醒了罗南,罗南后知后觉,只觉此女心机颇深。

    怕此女魅惑殿下,他都让成衣坊的掌柜选最朴素的衣裳。没想到,此女竟然还有旁的法子。

    云渺笑着走到谢止渊身侧,知道她走得太近,他又会不适,就在他一米远之处,转了个圈,余芳散开,诱人深究。

    “是赵夫人女儿的,女子在上巳都要穿新衣的啊,郎君没给我买,赵夫人就给我找了一身。”

    谢止渊移开目光,她无非是在提醒他,对她一点儿都不好,连新春装都没有。

    见没人接茬,云渺忍了忍,又对谢止渊笑道:“郎君,走么?”

    罗南心想,这回必须给跟上,他还将不打算去的子弦也拽上了,美名其曰保护郎君。

    但云渺知道其在瞎扯,上次都见到暗处有人随行保护了,但她也能理解罗南的心。

    面前的女孩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迟疑一下,紧接着张开手,忽然抱住了他。

    他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里愣住了。因为没有力气,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轻轻闭着眼,任凭她这样抱住自己,纤而浓的眼睫轻轻颤抖着,如同被雨水淋湿了的蝴蝶翅膀。

    有一瞬间仿佛回到十数年前的那个下雨天,淅淅沥沥的雨水像破碎的瓦砾敲打在心间。迟到了好多年的那些伤口突然被撕扯开来,却在还没来得疼痛的时候就被人这样温柔地安抚了。

    “没有别的意思。”她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看起来那么难过,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所以抱你一下以示友好。我们现在休战一小会儿。”

    “但我们还是敌人。”她又小声补充。

    “好。”他轻扯了下唇角,无声地笑了一下,“我知道。”

    树叶间漏下的月光如残雪,纷纷的像是一场花落。有一种经年的伤痛隔着这个拥抱传递过来,那些悲伤的情绪像是潮水上涨,她似乎在无意间触碰到了这个少年鲜血淋漓的过往。

    他们拥有过各种各样的拥抱,因为欺骗的拥抱,因为疼痛的拥抱,可是第一次,拥有一个纯粹的拥抱。

    她只是想,抱一抱他。

    尽管知道那个必死的结局,也还来得及在故事的开始回头。

    第 49 章   望月楼(一)

    恰在此刻,一阵晚风从山间涌来,吹得满座林间风铃作响。

    伴着无数淅淅沥沥的树叶响,远处忽地夹杂一个纤细的铃铛声,混在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里,像是有人站在很高的地方摇铃。铃铛声缥缈如轻烟,仿佛从高天之上传来的笙歌。

    云渺愣了一下。怀里的少年在一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纤密而乌浓的眼睫颤抖着,身体冷得像是结了一层霜,脆弱得犹如被一束荆棘穿透的白鸽。

    “谢止渊?”她喃喃地问,下意识地抱紧他,从他的衣袍上摸到满掌温热的鲜血。那些刚刚才止血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浓稠的血缓慢地浸透了深红色的衣袂,像是大片开在黑暗里的罂粟花。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她有些慌张和不安,“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把刀给我。”靠在肩头的少年垂着头,声音很轻,呓语般。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某种东西了,连说话都已经变得极为艰难,他只能虚弱无力地靠在她的怀里。

    云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决定听他的话,抓过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腕,匆匆扯下缠在他腕上的红绫,从底下取出他的那柄一尺刃,放在他的掌心。

    背后的少年披着一件氅衣,微微欠身,把那个装满水的桶捞上来,搁在井边,而后在她的耳边轻笑一声:“你喜欢玩的东西都好奇怪。”

    云渺轻哼一声,不搭理他,心里突然想使点坏,双手伸进水桶里,捧了一把冰凉的井水,扑地就回头往他身上一洒。

    泼溅的水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像是漫天细闪的碎星,纷纷地洒落在少年身上。他微微歪了下头,有些迷茫,沾上水的发梢垂下来,滴滴答答,打湿了衣襟。

    云渺扑哧一声笑了,觉得他这副样子好像落水的小猫小狗,看起来居然有点懵。

    谢止渊似乎在她的笑声里意识到这是个恶作剧

    于是云渺就笑不出来了。众人不知缘由,谢止渊伸出手揽住云渺的腰做保护之态,让她脸庞紧紧靠在他肩膀上,又察觉到她真有些怕,他的手握紧她细腰,冷声,“令史慎言。”

    虽然不明所以,但县衙为主人,也不想乱子发生在自己场上,所以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圆场,“或是冯弟看错了,这是高郎君的妾室。”

    冯令史面目狰狞,大声嚷着:“这有什么可错的!这个贱人的脸爷记得很清楚,爷花了百金去买,最后在路上跑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再劝。

    站在两人身后的子弦知道,这冯令史所言,应当为真,当初他们见到云渺时,她确实是逃出来的,而且很狼狈。

    云渺却知千万不能认下来,万一谢止渊惧怕其权势,将她送过去可怎么办,所以她抱紧了谢止渊精瘦的腰,头往下,埋在他胸膛里,“郎君,妾真的不识他,妾害怕……”

    县衙的夫人姓赵,从身将家,年轻时也是位女中豪杰,认为男女无甚不同,那个小外室身份低,但也不应被折辱,大庭广众之下被两人争夺,不算美事。

    赵夫人起身,走到县衙身旁,看着这场闹剧。

    其实,冯令史和高家郎君都有好色浪荡的名声,但一看相貌,还是高家郎君更值得信任些。

    冯令史仗着不知多远的裙带关系,平日没少为非作歹,也可能是看中高郎妾室的美色,所以故意出言诋毁。故而,她冷面皱眉道:“若依令史所言,这女娘性子烈极,不愿委身,同样给人当妾室,变化怎会如此大?”

    似与赵夫人的话相呼应,云渺往谢止渊胸膛里又蹭了几下,似乎害怕得不得了。她心中如今也真的惶恐,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被她抱住的谢止渊稍微有些僵硬的身躯。

    虽然有些许不适,但他并未厌烦,反倒伸手,摸了摸女子的青丝,似是安抚。

    郎情妾意的场面,冯令史看得心间火更大,“还能为何?不就是因为他这副小白脸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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