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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30-40(第8/13页)
着被狠狠打过的脑袋,又听耳边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亏你个小兔崽子,还是伊伊亲自提拔上来的暗卫,连个人影都能看错,能不能上点心?咱们公主已经丢了一月了!”
一月,对一个弱女子来说,属实有些凶多吉少了。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失落,凌徵也真心忏悔,垂着头,呐呐道:“公主……到底何时才能找到啊……”
他年纪确实小,此刻想起云渺,全然忘记了她不好伺候,对他要求甚多的坏。只记得她将他捡回来,又提拔他的恩情,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然后,他又被赵净君打了一下,“有功夫在这儿矫情,还不快接着和我一起找!?”
“哦……”凌徵捂着头,跟着赵净君走远,离开洛水前,他转过头,又往姝丽女娘那处望了一眼。
那一瞬的侧脸,真的很像公主。
但他们公主尊贵,是万万不会邀旁人共欢,也不会背叛温郎君的。
姜国皆知“郑公主当配温氏子”,两人郎才女貌,一定会成婚的。
*
“郎君、郎君走得太快了,等等伊伊!”云渺一手拖着过长的裙角,步子快挪着,才能勉强追上她身前的谢止渊。
他自己走得快也就罢了,方才从人群走出来时还要扯着她的胳膊,也不松开,用得力气有些大了,云渺不得不跟着他往前快走。
他下手的力道很重,云渺感觉,手腕上一定会红一片。
但她发觉谢止渊吃软不吃硬。一开始,她宁死不屈,他就真的要杀了她。可后来,她哭了哭,他就给她改善了伙食,还答应带她出来。
再加上,赵孺给她提出的法子,云渺越发有底气,娇滴滴又带着些许哀怨地喊了声,“郎君,人家手上痛~”
谢止渊只想尽快离开,此刻走出人群,又听见那声娇柔的郎君,心头异样顿起,和方才在洛水旁一样的微妙感。他猛然停下脚步,同时,也松开了云渺的手。
云渺认为已经找到了能尽快离开的法子,她也没有那么害怕谢止渊了,小步往他身边挪了挪,看见他面无表情,甚至微微抿紧的唇。
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
那就对了。
如此作弄一个女子的真心,明明喜欢男子,还非要胁迫她报恩当他的外室,此等恶举,他心情不好,那她就放心了。
像是落入情网的女子,满心满眼都是心悦的郎君,愿意为其放弃一切般,云渺又往谢止渊旁边挪了几步,差点就要抱住他胳膊,被他下意识躲避开。
但云渺恍若不觉,又凑到他身边,仰着头,真诚地问谢止渊,“郎君家中,可有子嗣?”
她微笑,“也该到回宫的时候了。”
莲灯的光流转在她华美的脸上,女人微笑着向面前的少年张开手。而被女孩抱在怀里的少年低垂了眼睫,缓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女人走过去,深红色的大袖在他的背后翻飞。
“累坏了吧?”
女人温柔地把少年拥在怀里,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母妃来接你回去。”
流苏装饰的门帘徐徐落下,白玉般的四匹马拉起玉辂。轻烟般缥缈的铃铛声里,马车载着车厢里的少年远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女孩翻开掌心,看见一片流光在她的指缝间消逝了。
第 37 章 风铃地(一)
掌心上还有微凉的触感。
离开的时候,那个少年以指尖沾着露水在她的掌心写了字,指缝间消失的流光是露水折射着星光在风里流走。
云渺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掌心。
他写下的那两个字是
“找我”。
乌骓马呼噜噜喷着鼻息,走到云渺的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发顶。
云渺抬起手挽住缰绳,摸了摸战马的鬃毛,仿佛对人说话一样,轻声问它:“乌骓马,你的主人去做什么了?”
乌骓马当然不会回答,只是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云渺拍了拍毛茸茸的马头,让侍奉在身侧的一名宫女为她披上一件鹤纹氅衣,然后坐进另一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跟随在仪仗队列里往远处的营帐而去-
“嗯?”谢止渊真没反应过来,脑海中迅速渺索起,他到漕县之后做了些什么,应当没有暴露身份的举动。
见如此说不通,县衙咬咬牙,直接问了出来,“就是龙阳之好。”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瞧着谢止渊僵硬的神色,也知贸然发问是冒犯,解释的话也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近些日子,夫人间不知为何流传起这事,都说贤弟你喜好……男子,外室是假的,只是为了掩盖——”
县衙说到这处,余光一扫,见谢止渊面无表情。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咽了咽唾沫,再也说不下去。
谢止渊却倏地笑了起来,但县衙总觉他此刻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些怕人,又见他敛下笑意,平淡道:“大人多虑了。”
这事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如此回答便是变相的否认。虽然对方身份不及自己,但毕竟是县衙出言不逊,他连连赔笑着,之后的话也没法说了。
赵夫人让他问清,若此事为真,就劝其将那小外室放了,他们也不会说出去,而且赵夫人还会将小外室收为养女,暂时庇佑一段时间,之后再送她回家。
但此事为假,县衙连忙告退,回去给夫人通风报信了。
两人单独谈话,就连子弦都走得有些远,此刻见县衙走远,子弦才走近,“郎君,四处无人。”
“嗯。”谢止渊面上的闲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阴沉,回想起宴席上的一幕幕,看着县衙走远的背影,他冷声:“姓冯的,不能活过今日,让他死得好看些。至于县衙……先留着罢。”
子弦早已有所预料,即使不回京,殿下也不会容忍冯令史所为,他点点头应下,等会就传话下去,又想起方才报上来的事,“郎君,朝中闹得不可开交。”
谢止渊猜到了。
他失踪的消息一传出去,冯后定会坐不住,谢鄞也不是有耐心的人,定会趁着他不在,搞些小动作。
可笑的是,那些迂腐从前对他各种挑剔的宗室,更不愿让谢鄞当太子。若有谢鄞那样独断的储君,总妄图插手皇家事的宗室岂会有好日子过?
皇帝亦迟迟未松口改立太子,甚至派出身旁大半亲卫去找谢止渊,这个他从前视若不见的儿子,让冯后更心惊。
“再乱一乱吧,等他彻底坐不住时,我们便回去。”谢止渊如此道。
子弦垂头,知道这日不远了。
*
前有县衙府上的小厮引着,谢止渊缓步走在后面,心中渺索着京中形式。
冯后母子所作所为,他都能猜到,唯一让他惊讶的,是他名义上的父皇。
谢止渊觉得这一切都很讽刺,听闻他失踪,父皇为何会惊怒,因为他母后?因为他是两人的孩子?
他回想起郭后临死前的疯癫,对他恶毒诅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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