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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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屏风斜角处,他往里望了一眼,云渺正低头,拿着勺子小口喝着赵孺送来的鱼汤。

    她脸色如霜有倦意,却因起热,又食热汤透着层红,眼皮微肿,他知她昨晚梦中哭了许久,握住他的手许久才止住哭意。

    此刻,她一人独坐着,垂着头喝汤,小小一团,失了盛气凌人的娇纵,面容笼着轻愁,周身透着脆弱和孤独。

    谢止渊脚步停下,站在那里,透过屏风缝隙,看了她许久。

    云渺养了几日的病,每日赵孺都送饭过来,也没人和她对着干,她深觉如此甚好。

    待到谢止渊要去县衙府上时,其实云渺早就好全了,但她一直蔫蔫的,从屏风后拖着步子走出来,看着谢止渊,有气无力道:“郎君,伊伊实在病重,要不然,郎君独自前去?”

    谢止渊仔细打量了她的面色,白里通红,唇都由前几日的干白变得粉润,养得很不错,他说:“子弦,再去请疾医过来。”

    子弦压根就没看出来云渺早就好了,听谢止渊这么说,当即便往外跑,云渺不想再喝那苦得想吐的汤药,只得喊住他,“子弦!”

    在谢止渊的注视下,云渺朝他笑了一下,缓慢温顺道:“还是陪郎君赴宴更重要,伊伊病还没好全,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会陪郎君一起去的。”

    云渺不是不想履诺,而是见的都是达官显贵,万一被赵姬的人先打听到了,谢止渊护不住她可怎么办?

    还有便是,她不愿以一个外室的身份见许多人,委曲求全,实在太过丢脸。

    但最终还是得去,唯一让云渺有些欣慰的是,可能是为了出去撑面子,谢止渊颔首后,子弦搬过来一箱衣裙。

    每件都精致,料子亦柔软,最下面一层还放着锦盒,里面还有许多与之相配的金玉首饰,还有各式耳珰。

    云渺心想,这都是为了他自己,而且非要她同意去后,才将衣物首饰拿出来,很是小气。

    但见到好看衣裙,她也生不起气来。

    她自己选,换上了一身粉霞芙蓉散花的曳地襦裙,又去旁边寻赵孺帮忙,梳起双环髻,用压纹的金长簪简单固定住。

    她便跟着谢止渊一同赴宴了,子弦扮做小厮,依旧与两人一起。

    讨人厌的罗南不知去了何处,但云渺没问,也不想见到那个总同她争风吃醋的男子。

    两人名义上是郎君与外室,当然要在同个马车上,两人对坐,谢止渊旁边有子弦,显得云渺孤零零的。

    她倚着车窗,怏怏开口,“郎君,你觉不觉得,如今咱们家缺个人?”

    谢止渊警告她:“不要再提子嗣一事。”

    他确实缺个子嗣来堵住宗室的嘴,但绝不会联姻生子,只为血脉繁衍的男女媾合令人作呕。

    她无权无势,他对她反感亦少些。若她再提,他恐怕真的会将她带回京,关起来,为他一人所有。

    月光浸透着血从他的大袖下坠落,滴滴答答,泼溅在林地间上化作一朵又一朵绽放的赤莲花。

    四面八方的刀手们警惕地后撤一步,以一个半弧形的阵型将少年包围在中央,各自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却一时间无人敢上前。

    寂静之中,一声嘹亮的马嘶穿透深林!

    踢踏的马蹄踩过泥间落叶,带起一阵飞扬的疾风。乌骓马似流星般踏月而来,马背上的银鞍的光刺穿了此间漆黑的夜色。

    “拦住他们!”一个刀手大吼,“他们要骑马逃走!”

    刀手们扑上来拦住前方的少年,而少年右手挥剑斩开迎面而来的刀光,左手紧紧地把女孩护在自己的身后,带着她一步步向前。

    乌骓马长嘶着踩开人潮冲来,眼看就要奔到主人的面前。人群之中的少年扔下剑伸出手,准备去拉乌骓马的缰绳。

    女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说这种话,小心我真的杀了你。”

    她扶着昏睡的少年靠在洞壁边,借着微弱的火光,拆开他潦草包扎的止血带,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势情况。

    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她忽然怔了下。

    面前的少年低垂着头,沾着血的衣襟敞开了,露出一抹清秀而笔直的锁骨,仿佛一脉雪后初霁的远山。

    而锁骨下方的肌肤上浮现一瓣明艳殷红的小小花苞。

    她不认得这种奇异而妖冶的图案,可是突然记起那时在木樨树下,女人指尖捻着一瓣花,擦过了她的颊边。

    “那种花叫情人花,制成的毒叫情人蛊。”

    那个少年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倘若中了毒的人动了心,心上会开出一朵花。”

    摇曳的火光里,她的指尖轻轻颤着,触碰到他锁骨下方的那一瓣花。

    昳丽的花苞半开着,映着少年冷白的肌肤,像是一个滚烫的烙印。

    第 34 章   秋日狩(六)

    云渺极轻地眨了下眼。

    眼神里透出些许惊讶与困惑,她迟疑着,以柔软的指腹按在他锁骨下方的那瓣花上,然后,轻轻地,压下去。

    花瓣在她的指下泛起一抹异样的绯红。

    与此同时,昏睡中的少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纤密而浓长的眼睫轻颤着,连眼尾都隐约变得微微湿漉,仿佛沾上一点雨落清晨后的露水。

    被他这样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云渺来不及想其它的事,慌乱地扶住他倾倒下来的身体,双掌从他的衣袍上摸到一把温热的血。

    她咬紧牙,环抱着他的身体,再次让他靠在洞壁边,然后忍着看见血和伤口的眩晕感,伸手把他身上的止血带全部拆开,仔仔细细地重新包扎了一遍。

    一层一层沾着血的布带解开来,胡乱地叠起来搁在手边,整个洞穴里顿时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

    他已经没办法说话了,气息也变得微弱至极,攥紧她袖子的手松开,指尖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这个少年连对抗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闭着眼睛,任凭剧烈的疼痛像是无数把小刀那样捣进来。受着重伤的身体像个四面漏光、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剧痛如同狂风骤雨把里面的一切都搅得千疮百孔。

    轻轻咬了一下唇,云渺坐在他身边,握紧他冰凉的手指。两人如今已经远离喧闹的洛水,谢止渊又抬步,随着人潮一起走,云渺当然也跟上,却一直望他,等着他回答,她是真的十分好奇此事。

    “没有。”

    说出这两字,谢止渊便后悔了,他也不知高家郎君到底有没有,但此刻,下意识就说了实话,也不想说有来骗她。

    没错,果然没错……

    瞧他差不多过了成冠之礼,竟然连个子嗣都没有。云渺更是肯定他是断袖,既如此,之后的话也就好说出口了,反正都是假的。

    她笑道:“那郎君与伊伊一起,去郊禖祈福,可好?”

    谢止渊停下,回过头来,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目光沉沉。

    郊禖也于水滨旁,也是一种祈福的仪式,但与洛水旁小娘子和郎君的春嬉不同。

    那里,是夫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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