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她委身陛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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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道汤羹。

    如今云开雾散,再品这盅茯苓乳鸽汤时,闻见熟悉的茯苓香气,言太后心境已从容无波。

    她讲起过去的宫中事,陈贵妃蒙先帝盛宠,接连诞育子嗣。她的兄长在前朝平步青云,陈氏一门炙手可热。

    上有惠敏太后压制,下有陈贵妃恃宠而骄,坐稳中宫之位何其艰难。

    在这深宫中,单凭先帝对嫡妻的几分敬重远远不够。

    她事事都要妥帖谨慎,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言太后彼时最大的宽慰与指望,唯有自己的嫡子。

    她守着儿子度日,为了涵儿,再如何争斗她都心甘情愿。

    皇帝从来纯孝,亦能体悟她的艰辛不易,这一点无需多言。

    “昔年陈贵妃再如何受宠,到底后宫还有旁人,尚算和睦。”言太后接过福宁递来的温热巾帕拭手,“可眼下宫中,涵儿待宸妃是否有些专宠太过?”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涵儿既一心一意维护宸妃,多的是主意。

    她也不愿为了外人伤及母子情分,况且宸妃出身品貌无可挑剔,请安往来亦恭顺,她便未多费心力。

    “母后,”灯火映照下,帝王神色平和,锦袍一角的云龙纹蕴着金光,“只是儿臣以为,儿臣待瑾儿仍旧不够好。”

    帕子仍未转凉,言太后错愕之余,不慎将其跌落于地。

    福宁眼疾手快拾起,与秦让一道领了殿内侍奉的宫人悄声退下,又合上殿门。

    她与这位仪元宫的总管相视一眼,总归庆幸自己牢记了那日陛下的提点。

    殿中陷入须臾的沉静,仿佛自嫡子被册立为太子后,母子二人再甚少有这般交心的谈话。

    前朝之事言太后有心无力,言家出了一位东宫储君,自然倾力辅佐。

    她居于后宫中,偶尔听闻只言片语,都是令她宽慰的好消息。

    涵儿亲下江南赈灾,流民无数,又有首辅掣肘,所有凶险涵儿在她面前只字未提。

    先帝到凤仪宫陪她用膳,告诉她涵儿整顿江南吏治,安抚灾民,赈灾事宜办得出色漂亮,不日便可还朝。

    她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涵儿长于她膝下,很早便开始为她分忧,是她最大的骄傲。

    “母后。”祁涵唤她。这些年母亲在宫中的心酸曲折,他看在眼中。

    “为人子者,自当是孝为先。父皇崩逝,儿臣定会好生奉养孝顺母后。”

    “至于瑾儿……她是儿臣认定的倾心之人。儿臣的后位,从始至终都只留予她,封妃不过权宜。”

    “也请母亲,能够体谅儿子的心意。”

    茶水渐凉,一室无声。容璇淡淡笑道:“那咱们用膳罢。”

    臧夏应了一声,哪知迎面撞到了匆匆忙忙进来通传的小太监,说程婕妤来了。

    臧夏嘀咕着,这位程婕妤怎么又来了,她近日来得格外殷勤。

    容璇也没想到,下午才完工的暖手抄,这会儿她就来了,便笑着把暖手抄拿给程绣:“妹妹来得正好,我缝了个暖手抄,一个人用不了许多,这副是给妹妹的。”

    程绣一见这银狐皮毛缝的暖手抄,一时惊讶,都忘了自己火急火燎来承明殿要说什么,光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些遍,不住地赞叹:“容姐姐,你手真巧,这针脚都看不出来,尺寸也合适……我就不会做这些。”

    臧夏心里想,娘娘针线活儿好,还不是为了陛下。娘娘每年春夏秋冬都要给陛下缝寝衣,说是宫中绣娘不知陛下的具体尺寸,做的寝衣,有时早上要崩开。这般年年缝这缝那的,针线活自然越来越好了。

    那回陛下夜里宿在承明殿,谁知朝服莫名奇妙破损了一处。因赶着早朝,来不及缝补,还是娘娘拿了针线缝好,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缝补的痕迹,解了燃眉之急。

    程绣很喜欢这暖手抄,立祁就用上了,两手抄在里头,像得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但她立祁想起了正事:“容姐姐,你或许不晓得,今日,萧夫人带谢小姐进宫了。一下午都在兰梦亭那里游园。”

    容璇端茶的手微微一僵。

    程绣说:“陛下也在。”

    她见容璇轻放下了茶盏,忖度她心间一定也不是波澜不起的,愈发添油加醋,将她亲眼所见的那位谢小姐,讲给容璇听。

    她说谢疏云的长相是如何明艳动人,似是寒冬里头开了大丛大丛鲜妍的红牡丹花。

    谢疏云的性子是如何率真活泼,这几乎阖宫的妃子都在的场合,她却也能跟这个说两句话,那个说两句话,就算是陛下,她面对陛下时,同样不卑不亢,不骄不纵,应对得体,还很逗趣儿。说了两个笑话,把陛下都逗笑了。

    谢疏云的簪戴首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熠熠生辉,光是红珊瑚耳坠,就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程绣说:“大家都挺喜欢她,她性子活泼,像冬天里的篝火——我爹爹在西关时,夜里常常生那种篝火,很暖和,还能烤肉吃,大家围着篝火聚在一起,眼里也都映着火光。”

    她说得滔滔不绝:“萧夫人还在陛下跟前夸赞她说,虽是才到家里,却把家里下人们都管得服服帖帖,试着让她管府里中馈,都井井有条的,还省下许多银子,又查出不少先前的漏洞……”

    程绣走了以后,容璇还坐在原地,撑着腮。臧夏说:“娘娘,别想那些了,……”

    容璇却问:“这件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泓绿老实说:“娘娘,是陛下说了,娘娘在养病,便不要拿这事来烦扰娘娘休养。”

    容璇蹙了蹙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祁涵会对旁人笑的模样。

    只要一想,她心头就忽然刺痛。

    她轻轻垂眸:“陛下怕我多想,只是我……我迟早会知道。”她叹息着,想到程绣的话,又忽然想到了,他说要个孩子。

    这……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到第二日,似乎除了承明殿,几乎全宫中都在说起那位谢小姐。

    容璇心神不定,决心要去涵元殿,探探他的口风。

    “容璇?你身子未大好,朕不是让你静养?”祁涵在奏折堆里,分神抬眼看过来。

    容璇笑了笑道:“臣妾这两日已经好得多了,便想不能总闷在承明殿……出来走动,活络筋骨。”

    他淡淡应了一声,道:“朕看完这些折子就陪你。”

    容璇缓缓上前,到他身侧,熟稔替了那研墨太监的位置,研起墨来。偷偷抬眼,谁知瞥见他正提笔预备批复的那封折子上,赫然写的是—

    容璇摸了摸她的头:“无妨,等外头安稳下来,我就让人带你回去看看。”

    她接着翻阅手中书,屋中静一会儿,容璇再抬眸时,发现二丫连手中糖葫芦都不吃了。

    二丫眸中含了泪花:“哥哥不要我了?”

    她声音中带着哭腔:“爹娘把我卖了,没人要我。我再回去还是被他们卖给别人当媳妇。”

    半串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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