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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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校篮的天选之子。”老李一本正经说,“加入校篮吧江同学。”

    “我靠,老李我以为你喊江旋干啥呢,那声音跟找人算账似的。”于佳阔笑着说。

    负责老师亲自问,江旋不好当场拒绝,淡淡地给了个婉转的回答,“我想想。”

    “可以,到时候想好了给花雅说就行,他是队长,”老李乐呵说,“反正你们都是一个班的,方便。”

    “谁是队长?”江旋扬了扬眉梢。

    对于加校篮这件事儿,好巧不巧,江旋在附中也是校篮队队长,知道眼前长发,长相清秀的高挑少年是校篮队长时,他有些意外。

    取这么个文艺名儿,却与名字做的事毫不相关,花雅气质带着举头投足的张扬,却又不显得过分高调,很容易让人对他造成强烈的错觉。

    “小椰是队长啊,”于佳阔说,“中午我俩说话你不听到了么,不然我让他招你进来干什么。”

    这么一说,江旋婉转的回答变成了,“加吧。”

    “你小子变卦怎么这么快?”顾嘉阳在一旁非常震惊。

    花雅眼波流转,唇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问,“确定了?”

    “确定。”少爷单手插兜说。

    老李毫不在意江旋突然的转变,“行,人招齐了你们就训练,我先走了。”

    说完,他还朝花雅得意地挑眉,意思传达,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

    花雅撇嘴,对老李竖了个拇指。

    晚自习下课回寝室,花雅接到江彧打来的视频。

    男寝六楼是顶层,出门就可到楼顶。空旷的预制板给了不少便利,宿管阿姨为了能让学生晾衣服,周围绑满了尼龙绳子,挂着换洗的校T和校裤。

    被晒了一天的顶楼踩在上面还带有余温,花雅洗漱完,嘴里叼着烟,夜晚漆黑,在江彧的镜头里,少年的面孔在微不足道的月光下显得朦胧,唯独那橙黄色的烟头在晚风中忽明忽暗。

    “小旋适应的怎么样?”江彧问。

    花雅想了会儿,好像少爷没怎么发少爷脾气,除开下午那阵儿去食堂吃晚饭有点不符合他口味,面色有些嫌弃以外。

    “还行吧,”花雅说,“十点了还不睡?”

    “就是等你下晚自习打个视频看看你,”江彧眯了眯眼说,“在学校少抽点儿烟。”

    话音刚落,花雅背后传出来一声轻嗤。

    他转头,和跟他一样叼着烟的江旋对视。

    毫无疑问地,江旋出来抽烟,结果撞见他和江彧打视频。

    花雅依旧淡定,心里闪过一丝庆幸,江彧那张嘴没有吐出像早上奇奇怪怪的话语。

    他嗓音没有波澜地说,“你儿子来了。”

    “我怎么没看到?”江彧说,“你们那儿太黑了,宿管都不安个灯吗?”

    花雅笑了声,“头顶就是天空,把灯安在哪儿?”

    “你把手机给他。”江彧说。

    花雅自然地把手机递给江旋,站在一旁专心抽烟,月光下,他瞥见少爷脸上的无语,估计不想跟他爸打视频,嘴里的烟被夹在修长的指尖。

    “今天感觉怎么样?”江彧问他儿子,“有想回鞍城的心吗?”

    江旋随意地把手机对着自己,低沉的少年音说,“有,还行。”

    “还行,”江彧带着轻嘲的笑笑江旋,“你就在这边安稳待两年,别的甭想了,昂。”

    江旋:“挂了?”

    “说你几句你又不爱听,凡事多跟花雅学着点儿。”江彧拧眉说。

    “嗯。”江旋回,将手机还给了花雅。

    “你俩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江彧说,“我也睡了。”

    “晚安。”花雅抽完最后一口烟说。

    江彧笑了笑,点着镜头说,“晚安。”

    视频一挂,周遭安静。

    两个少年抽的烟味儿互相冲嗤着对方的鼻腔。

    “我爸是怎么资助上你的?”晚风习习,江旋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花雅。

    怎么资助的?

    花雅很想给他换个词儿,不叫资助,而是包养,在一年前的那个台风雨夜。资助,听起来是个很高大上的东西,但他并没有编织关于这个词儿的谎言。

    “是县教育局的精准扶贫名单,”花雅没有看他,眺望远方,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他说他选了我,以为我是女生。”

    临时,没有谎言也能想出谎言来。

    少爷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样啊”

    “怎么了?”花雅反问。

    “我倒不知道,他现在还挺心善,”江旋说,“突然资助一个高中生。”

    “江总是个慈善家,”花雅说,“南坝的桥梁也是他投资的。”

    “嗯,这我知道。”江旋点点头。

    江彧在桐县有项目,是公司分支的小项目,说起来不起眼,甚至都不用提,但江彧偏偏会在这个小县城买房安置。

    少爷微俯头颅,他比花雅高一点儿,看人时视线总归是会垂下眼睫的,他又问,“我会一直喊你哥么?”

    “这是你的自由,”花雅说,“我无所谓。”

    “我的意思是,”江旋看着他说,“会变称呼么?”

    花雅抬眼,少爷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像是一团雾,引导他拨开,而这话中有话,他大抵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你希望变吗?”

    “我无所谓。”江旋耸耸肩,以同样的话术回答他。

    “一直喊哥吧,”花雅说,“好听。”

    少爷偏头笑,“那女孩儿喊你姐姐,也好听吗?”

    “你想喊姐姐?”花雅决意逗他,“你喊姐姐我也不介意。”

    江旋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薄唇微抿迈开长腿往寝室走去。

    顶楼只剩下花雅一个人。

    渡口传来轮船敦厚的船鸣,远处海岸上的灯塔也随之亮了起来,在茫茫的深色大海中绽放微弱的光。

    他放空心绪吹了会儿晚风,回到了寝室休息。

    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他推门进入迎面而来的全是台灯的灯光,有人还没洗漱完。南中寝室没有空调,只有吊顶挂着一吊扇吱呀吱呀地转,吹得还是热风,只起到了噪音作用。

    在外面吹风还好,一进寝室花雅就感觉到属于男生的体温包裹着寝室的空气,身上顿时激出一身汗来。

    “厕所有人洗澡吗?”花雅问。

    “江旋在洗。”还在洗脸台的黄子尧说。

    “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于佳阔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了条裤衩靠在枕头玩手机,抽空瞄了他一眼说。

    “抽烟。”花雅说。

    “你和江旋两个烟枪,”于佳阔说,“他也带着一身烟气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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