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庭娇: 第91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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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来刺杀我,我便带着属下离开封地,躲入雪原避难,木屋便是那时建的……”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逐渐不闻。

    危吟眉预感不妙,这一次便是唤他“谢灼”,他也不回应了,像真的昏迷了过去,危吟眉和他十指相扣,只能继续策马赶路。

    寒风犹如霜刀,大雪冰凉透骨,满树枝白,前路漫漫。

    马蹄钝钝回响在寂静的黑夜之中,整个浩荡的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匹缓慢行走的马儿,和马背上相互依偎的二人。

    无尽的雪地里,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危吟眉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抹雪山的轮廓,连忙推身后人:“谢灼,那是不是你说的雪山?”

    危吟眉策马往前驰去,看到了他说的那间小木屋,脸上露出了笑意。

    下马的时候,危吟眉脚踩在湿滑的雪上,险些跌倒在雪里,她踉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扶着谢灼颤颤巍巍往木屋走去。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东西,危吟眉进来后,先将谢灼放到木床上,害怕夜里有野兽偷袭,将马也牵入了屋内。

    木门关上后,隔绝了外面呼啸的寒风,一下安静了许多,然而屋内还是一片冰冷。

    她摸黑翻寻找能用的东西,在床边找到了一只炭盆,几根火折子,还有一堆没用过的木柴,经年堆放在角落里,已经结了一层蜘蛛网。

    她呛了一口的灰,一边咳嗽一边将木柴放到暖炉里,用火折子点上,暖意一点点渗透上来,总算驱散了屋内的寒意。

    危吟眉起身去看谢灼的伤口,将他的衣袍一层层解开,首先看到的是一层铁衣。

    不幸之中的万幸,谢灼身上穿了一层鱼鳞甲,那一支箭虽然射中了他,但被鱼鳞甲一阻,威力小了许多,没有洞穿他身体,只是尖端刺入了他的皮肉。

    但也足够触目惊心,背后血淋淋,染红了一片衣襟。

    危吟眉望着那伤口,思忖怎么才能将箭给挑出来,突然有点无从下手。

    她小心翼翼将鱼鳞甲解下,撕开伤口附近的衣料,拿出匕首在火折子上反复淬了淬。她不精通医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危吟眉用匕首慢慢挑着箭端,动作极其轻缓,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观察着床上人的反应,近旁火光摇晃,不知不觉间,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

    那断箭被一寸寸挑出,尖端闪烁着寒光,沾满鲜血,极其刺眼,待最后一寸从谢灼体内取出,危吟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帮他清洗伤口,之后去包袱里拿出装药的瓷瓶,倒出药粉帮他上药,再撕下衣料当作纱布给他包扎,缠绕了一层又一层,血才勉强止住。

    做完这一切,危吟眉已经是筋疲力尽,满头大汗。

    她休息了会,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双腿发软,才起来就一个踉跄就跌跪在木床边。

    膝盖用力撞地,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危吟眉蹙眉,忍着剧痛再次爬起来。

    她疲惫不堪,但望着床上人,那份疲倦也不算什么了。

    危吟眉吹灭火折子,爬上了木床,卧在他身侧。床榻过于狭小,只能容一人睡,危吟眉侧着身子,尽量少占一点地方。

    夜色透过窗户照进来,他的睫毛纤长,在眼睑下覆下浓郁的一道光影。

    危吟眉一点点揭开他脸上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他原本的面容,他闭着眼睛在沉睡,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危吟眉将指尖伸到他鼻下。那呼吸微弱,快要察觉不出。

    她鼻尖发酸,将泪水逼回眼中,手抚上他的脸,拭去那张脸上的尘埃和血印,在他耳边喃喃道:“谢灼,你要快点醒来。”

    危吟眉闭上眼,听着窗外的声音,四周雪纷纷落下,风雪拍打着这间木屋。她好像体会到了当年他一个人住在这间木屋里的感受。

    孤独且无助,寂寥且清冷。

    一个人独居在这里,不害怕吗?

    危吟眉往他身边挪了挪,将脸颊埋在他颈窝里,感受着他身上仅有的一丝温暖热意。

    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安心。

    翌日危吟眉醒来,雪已经停下,清晨的阳光透过木屋间细缝照进来。她撑着身子起身,准备给谢灼换药,才发现他身子滚烫得厉害。

    他昨夜冒雪赶路,伤口失血过多,加之虚弱不堪,经过一夜发起了高烧。

    危吟眉匆忙下床,用衣料撕下布条,去外面雪地里包了点雪回来,放在他的额头上帮他退烧。

    一整个早晨,危吟眉都在床边守着他,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黄昏的光渐渐铺满天际,黑夜再次侵袭而来,谢灼仍没有清醒,他发着高烧,整个人虚弱得过分,脸颊泛着不正常的薄红。

    危吟眉喂他喝了点水,帮他换好药,在他身边卧下。

    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危吟眉就醒一次,一边帮他换头上覆的冰,一边检查他的状况。

    屋里的木炭已经用完,寒气从四角渗透进来,危吟眉用身子给他取暖,冷得瑟瑟发抖。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起初肚子是有些难受,但过了那个临界点,倒也不觉得饥饿了。

    但谢灼却不能不吃。

    屋里的木柴已经用完,冬天实在太寒冷,没有暖盆他们早晚会失温过多,也活不久的。

    木屋外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危吟眉心中惧怕,可明日她不得不出去一趟了,她往谢灼的怀里缩了点,握住他的手,希望他快一点醒来。

    第二天天才亮,危吟眉就带上了马和自己的箭弩出门。

    她放马去林子里觅食,自己则进下马,在林子边缘捡一些可以吃的野果与树枝。

    这个时候野兽大都已经冬眠,危吟眉便稍微胆大了一点,往雪林深处走了几步。

    半个时辰后她牵着马回来,带回了一只野兔、几捆子勉强可以当柴火烧的树枝、还有几把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作草药的野草。

    她在屋内架起暖盆,将野兔放在暖盆上烤,等烤熟了就用匕首割下泛着滋滋油光的兔肉,喂谢灼吃下。自己也吃了几口,恢复了一点气力。

    白日和夜晚,大多数时候,危吟眉都在床边陪他。等待谢灼醒来的日子漫长而难捱,谢灼高烧不退,危吟眉无事可做,她环视这间屋子,站起身来随处看看,找一些他当年生活过的痕迹。

    危吟眉在一处抽屉里,翻到了一只旧蜡烛,她打算收下今夜用,却看到蜡烛下方还压着几封信。

    危吟眉将信拿出来,坐到床边翻看。

    这些信出自谢灼之手,写给不同人,但不知为何都没有寄出去。

    随起来——

    “父皇安好?北疆苦寒,吾孤臣孽子,一身飘然旷野,无处可居。

    试望中原,遥遥无期,自古流迁者,多伏恨而亡。昔日舐犊之情深,少时对父之孺慕,皆化作幻影,可惜上下黄泉,相隔阴阳,此恨无处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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