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与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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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了。”

    徐清宴抬眼道:“薛国公府的二公子,我赶着过来找你们没多做耽搁,不过听动静,那姑娘似乎抽了他几鞭子。”

    谢崇隐约感知到什么,但细细去想却什么也没抓住,这时金酒进来,禀报道:“殿下,属下查到薛二公子的人在白姑娘失踪附近寻人,属下辗转打听到,他们在寻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

    谢崇看向宋少凌,宋少凌面色沉着的点头:“我找到白姑娘时,她确实着白衣。”

    谢崇眉眼微沉,又是薛二公子!

    徐清宴还不知今日发生了其他事,闻言忙开口询问,谢崇简短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徐清宴听完神情古怪的看向宋少凌,他至今还记得那日被白姑娘拒绝后,这人哭的有多么撕心裂肺,原以为他们不会再见,这怎么又遇上了!

    也不知该说他们有缘,还是该说实乃孽缘。

    “这么说,给白姑娘下药的是薛家二公子?”

    宋少凌紧了紧拳,谢崇看他一眼,道:“此事还需查证,勿轻举妄动。”

    正想着怎么偷溜出宫的宋少凌闻言不满的看向他。

    谢崇哪能猜不到他的心思,正色道:“我将你扣在东宫,实则是父是知你私自离开边关,宋大将军仍在气头上,你若此时回去必要受皮肉之苦,如今还在禁足期,你若出宫去找薛二,闹大了,我也护不住你。”

    宋少凌将信将疑看着他:“你为了护我才让我来的东宫?”

    徐清宴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若不是因为护你,我早就回去了。”

    他就算是禁足也是在杨府禁,怎会到东宫来,不过是被顺带的。

    谢崇淡淡嗯了声。

    此事原本是父皇看中宋少凌为驸马,才让他出面相护,如今这事已不必再提,自也没有多说的必要,转移话题道:“薛二一事,我会让人细查。”

    “金酒,看紧宋小将军。”

    宋少凌:“你这么不信我?!”

    谢崇抬眸看着他:“你可信吗?”

    宋少凌不说话了。

    确实,他仍打算偷偷出宫去找薛二,挨军棍就挨军棍,气不能不出-

    白安渝醒来已过戌时。

    睁开眼,发现是全然陌生的地方。

    不是在客栈!

    她浑身立刻紧绷,云广白将她带到哪里来了?

    “师妹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白安渝忙转过头,却见姜蝉衣似被她惊醒,已支起身子担忧的看着她:“师妹,可有何处不适?”

    白安渝怔愣了几息,难掩讶异:“师姐?”

    姜蝉衣见她面露迷茫,便解释道:“是宋云广白救了你,他给我送了信,我去客栈将你接回了褚家,你感觉如何,药性可全解了?”

    白安渝听明白了,心中不由讶异。

    师姐和云广白竟在京中重逢了。

    “我没事,药性已经解了。”

    姜蝉衣闻言这才彻底放下心,随后想起什么,迟疑的道:“师妹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白安渝点头:“嗯,大多都记得。”

    姜蝉衣直直盯着她:“我找到你时,你是我给你穿的衣裳。”

    虽然她那时检查过不似发生过什么,但那种情形下,难免叫人多想。

    白安渝脸色微白。

    她只记得她泡了水,给自己扎了针,而后不久便没了意识。

    “师姐到时我在何处?”

    姜蝉衣:“床榻上。”

    想了想,补充道:“裹的很严实。”

    白安渝发白的脸色隐隐泛红。

    所以,是云广白将她抱到床上的,可那时她未着寸缕,那他

    姜蝉衣见此不必再问也意识到什么,神情复杂的沉默良久后,试探道:“其实,他品性甚佳,也是真心待你,实乃良配。”

    白安渝错开眼:“师姐,此事不必再提,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姜蝉衣知她心结,也不再劝。

    但她隐约感知到,他们可能还会再有交集。

    随即想到什么,姜蝉衣沉了脸色:“师妹,是谁对你下药?”

    白安渝本不愿多说,她不愿给师姐多添事端,但她明白这是在京都,大师姐贵为相国嫡女,就算她不说,大师姐也有法子能查到。

    “是薛国公府的薛二。”

    姜蝉衣在心中记下:“知道了。”

    “师妹怎和他有交集?”

    且她离开落霞门时,师妹还在山上,那时师妹也未曾同她说过她也会来京中。

    这些年,师妹会和她说很多趣事,但从不曾同她提的只有一桩。

    当年的屠村惨案。

    屠村的是一帮进村抢劫的贼寇,可师妹一直认为此事另有隐情,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追查。

    她曾想要帮忙被师妹拒绝,她也实在不知从何处着手,当年的贼寇全都已经被师父杀了,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屠村者另有其人。

    可如今师妹来了京都,难不成当真找到了什么线索!

    如此想着,姜蝉衣在白安渝开口前,忙问道:“可是查到什么了?”

    若此案当真有异,她必要帮师妹查个水落石出。

    白安渝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摇头:“没有,我只是无意中被薛二看见,他对我动了歹念,在我的茶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桃春散。”

    姜蝉衣仔细看她片刻,不再追问,只轻轻嗯了声,而后替她掖了掖被角,道:“你已昏睡几个时辰了,应该饿了吧,我吩咐厨房留了些饭菜,你等着,我去取来。”

    白安渝刚要说不必,肚子却诚实的响了声。

    姜蝉衣将她的难为情看在眼里,轻笑道:“我们可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安渝抿了抿唇,唇角跟着弯起:“嗯,多谢师姐。”

    姜蝉衣快速穿好衣裳出门,然而一刻钟后回来的不是姜蝉衣,而是姜蝉衣的女使。

    白安渝看了眼食盒,问:“师姐呢?”

    女使如兰如实道:“姑娘说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茅厕。”

    白安渝此时不疑有他,直到用完饭仍不见姜蝉衣回来,她心中才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忙让女使去茅厕看一看。

    果然,不多时,女使惊慌失措的回来:“白姑娘,我没有找到姑娘。”

    白安渝一颗心蓦地沉了下去。

    “这可怎么办,姑娘这大半夜的会去哪里啊?”

    如兰知道自家刚回来的二姑娘师从高人,武功不凡,倒是不担心姑娘在府中出什么事,且姑娘的剑也不见了,多半是出府了,夜黑风高的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了得!

    白安渝此时心中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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