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与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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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高中,届时定请各位喝酒。”

    喝玉京最好的酒。

    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

    “行啊,那就等着你这杯酒了。”云广白用茶杯碰了碰他手中杯子,笑着道。

    马车缓缓驶出锦城,他们并不知,此时锦城东城一座府邸正掀起轩然大波。

    这座府邸主人家姓徐,祖辈曾是京官,致仕后回老宅安居,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父亲致仕,他跟着辞官回了锦城。

    如今徐家虽未有官身,但在当地的地位却隐隐高过知州。

    不仅因为徐老爷子曾是京中高官,还因如今徐家儿媳也就是徐家主母是京中阁老之女。

    原本这位贵女求亲者络绎不绝,无不是高门大户,可她偏偏看上了徐家主,后来徐家主辞官,她毅然决然跟着来了锦城。

    数年来,夫妻恩爱不疑,琴瑟和鸣,膝下亦只有一个儿子,算起来,已是三代单传。

    小公子生来便聪颖,徐老爷子说像祖父,阁老说像外祖父,徐家主母说像自己,反正像谁都不会像父亲。

    徐公子年纪轻轻已是解元,只待会试。

    徐老爷子,阁老,徐家主母一致认为他必能高中,说不定还能三元及第。

    对此,徐家主与有荣焉。

    唯一不顺意的就是儿子的婚事。

    从十八岁开始相看到如今二十有一,没有一个入徐公子的眼。

    去岁除夕前又一次相看失败,徐家主母气的骂了儿子一顿:“不过才是解元,能不能高中谁知道呢,自个儿倒是先骄傲起来了,这么好的姑娘都瞧不上,你是有多大的野心,难道还想要娶公主不成!”

    对此,徐公子觉得特别冤枉。

    他是真的无心婚事,没有瞧不上人的意思,但他母亲不听,夜里跪了半宿的祠堂,说要磨磨他的傲气。

    徐公子知晓母亲是怕自己年少轻狂,今后得意忘形,借此机会给他警示,乖乖的就去跪了。

    经此一事,徐家主母已经不想再操心他的婚事了,想着人既然要去玉京,索性修书一封,请父亲帮忙相看。

    锦城姑娘瞧不中,玉京贵女总有合心意的吧,要再没有,她就要怀疑儿子有问题了。

    可谁成想,突然得到消息儿子竟与一位姑娘相会。

    徐家当即炸开了锅。

    “这个孽障,他是疯魔了不成,竟敢拉着人家姑娘私会!”

    徐老爷子脸色也不好看,问儿媳:“他先前可曾与你说起过谁家姑娘?”

    徐家主母明白徐老爷子的意思,道:“不曾提过,我一直同他说门第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看对方家风品性,他应该不会因此瞒我与人私会。”

    徐家主有不同意见:“可能是才遇上呢?”

    徐老爷子狠狠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做相约,什么叫做友人?”

    “书童明言他此次偷跑出去就是赴约,哪来的初遇?”

    徐家主:“……”

    他虽不是当官的料,但这几个字还是懂的,这不是看他们着急,安慰安慰么。

    一家人在书房商量了半天,最终徐家主母决定,应先去将人逮回来拷问。

    “眼下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不是他真心喜欢的姑娘,若是,我便去姑娘家中见一面,只要家风清正,便去提亲。”

    然而等他们派出人时,儿子已经出了城,半个影子都寻不见了。

    徐家主也开始发慌了:“该不会带人私奔了吧。”

    这话气的徐老爷子拿拐杖追着他打:“你看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儿子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他能干出这种事?!”

    徐家主母懒得看他们爷俩发疯,立刻着手开始调查那姑娘的身份。

    不管怎样,都得先知道他到底拐走的是谁。

    _

    徐青天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正在暖和的马车里酣睡。

    吃饱喝足,马车里又暖烘烘的,很容易滋生困意,出城不久几人都先后睡了过去。

    除了燕鹤。

    姜蝉衣心中想着要与燕鹤保持距离,睡着时头偏向另一边,身上的披风不知何时落到了腿间。

    燕鹤看见了。

    他犹豫再三,终还是起身过去将披风给她轻轻盖上,马车里烧着碳,不能全部封闭,留了风口,这么睡着很容易着凉。

    然就在这时,马车好像压到什么微微晃了晃,姜蝉衣的头眼看就要撞到车壁,燕鹤下意识伸手想托住她的脑袋,然后猝不及防的,掌心贴上一片柔软。

    却是因动作间姜蝉衣的唇意外的贴在他的掌心。

    那一瞬,燕鹤整个人僵住不敢动弹。

    被小王爷磨炼出来的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尽数化为乌有。

    只剩一片慌乱和如雷的心跳。

    对一切事好像都能运筹帷幄的太子也终于有了手脚无措的时候。

    金酒隐约听到里头有动静,想着几位都睡着了,没有出声惊扰,只轻轻拉开一点门缝往里看了眼。

    这一眼,差点将他惊下马去!

    殿下在做什么!

    突然灌了几丝冷风进来,燕鹤猛然清醒几分,抬眸对上金酒惊愕的眼神,他尽力稳住心神缓缓抽回手,平静地坐回原位。

    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金酒唇角蠕动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恍惚的关上车门继续赶马车。

    姜蝉衣睡得熟,并没有被惊醒,而因方才马车晃动被栽过来的云广白扰醒的徐青天目睹了一切。

    他没敢明目张胆的瞧,只半眯着眼睛偷偷看,待燕鹤走回来时又飞快的闭上眼装睡,只唇角隐隐弯起了一个弧度。

    燕鹤坐回去,书已是看不下去,只觉掌心分外滚烫,像是正烧着一块碳,灼的人心焦意乱。

    以至于本该轻易发现有人醒来的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这种失控很陌生,也让人感到很危险,燕鹤轻轻闭上眼,想政务,想案子,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很费力,但勉强能做到。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慢慢睁开眼,眼底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淡。

    徐青天已经又睡了过去。

    燕鹤轻轻拿出笔墨,写了张纸条交给了金酒,金酒还处于凌乱中,心不在焉的看了眼纸条,随后面色一凝。

    查徐青天?

    他立刻收回心思,神情严肃的往后看去,原来是殿下认为徐青天的文才不应该才是童生,怕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金酒吹了声口哨,将纸条递出,很快便有人凭空而来从他手中接过纸条,下一瞬又消失无踪。

    随后,马车里连续递了好几次纸条,金酒一一往下传达,心中生疑,殿下怎么突然这么多事要处理?

    第67章 第 67 章 姜姑娘仰慕殿下,才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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