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珍贵: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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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岁回头看了眼路道尽头的垃圾桶,思索片刻:“这些花是她的宝贝,她要知道你扔进垃圾桶里,不是会更伤心?”

    吴秋菊一听,也拿不定主意了:“这……”

    “交给我吧。”

    林清岁接了过来,用绢布包了起来拿回家去,又摊开来放在了江晚云的窗台上。

    为了隔音防风,江晚云卧室的窗户特地做了内外两层,内层向内开,外层向外开,中间两掌宽的窗台,正好能放些盆栽,到小雨或阳光正好的天,就打开外头那层窗户,能沐浴阳光,也能承载雨露。

    到下午,江晚云回家,一眼便看见窗户间隔中放置的那些花,走上前看,不解而去询问缘由,才知道是林清岁的主意。

    她病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柔声问她:“既然效仿书中人用绢布包了花,怎么不拿去埋葬起来?”

    林清岁听到江晚云还有力气打趣她,悬了几天的心也放下不少,扶她回床上坐下,盖好被子。端起熬好的中药,舀起几下吹了吹,边解释:“绢布包着,总觉得有点束缚。埋了,也不知道花想被埋在哪里,我埋的地方,她们喜不喜欢。况且这有那么多花瓣呢,我哪知道每一个的心思。”

    江晚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即便说者不以为然,她却觉得浪漫。

    “那要怎么做?”

    林清岁想了想:“等雨停了,你把外头的窗户打开,等风一吹,她们自己会找地方去。”

    江晚云默声望她:“随风飘动,就好像随波逐流,还不都是身不由己?”

    她这些天都在企图说服自己,不要去轻易批判别人,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和她一样的出生和殷实的家境。才好去包容,去理解别人也有苦衷,而不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责怪他人。

    林清岁明白了江晚云的意思,却不能认同江晚云要把那些肮脏的行径合理化。于是说道:

    “随风飘动是自由,因为风会把一百片花瓣吹到一百种地方。随波逐流是认命,浮沫泥沙都冲到同一个地方淤积,又不干净,又不自由。但是,河水再强势冲不走河里的石头,还有那些有生命力的鱼。”

    她挑眉一笑:“是吧?小鱼儿?”

    江晚云眉眼间也晕开怅然的笑意:“你说你不知道每一片花瓣想去的地方,可要是风也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呢?”

    “风会知道的,”林清岁她舀起一勺药,喂给她:“风日日夜夜都伴着她们。”

    江晚云星光点点的眼眸一颤,怔愣片刻,颔首去喝下她喂过来的药,这味中药引子好像格外苦涩,心窝里一酸,敛藏起来的眼眸也热了。

    她就好像风,知道她心思的风。

    “那天我生气,还有些原因,是因为她们言语冒犯了师父,”她叹息解释:“今天,是师父的忌日。我却不能去他墓前走走。”

    林清岁心头顿感一记闷拳,放了放端起碗的手,低头沉默片刻,问她:“樊青松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江晚云只回答一句:

    “师父对我来说,是信仰一样的存在。”

    林清岁抬眼:“你不怕有一天,信仰会崩塌吗?”

    江晚云蹙眉一笑:“既然是信仰,怎么会那么容易崩塌呢?”

    她回忆起:“很小的时候,我只知道读书是为了考第一来证明自己。是师父引导我,一步步帮我找到人生的价值。在别人都在想方设法帮我安顿好一切的时候,师父却很严厉,从来不会用他的能力帮我们走捷径,而是倾其所有教我们如何建设,所以总能让我相信,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林清岁低下眼眸:“所以,你的确也是这样的人……”

    她把自己带入成徒弟,江晚云于她而言,又何尝不会成为这样的师父。如今她们之间并没有师徒情份,到也算了,如果改日江晚云真诚了为她传道授业的老师,她不敢想象她会敬仰她到什么地步。

    到那时候如果又个奇怪的黄毛丫头来告诉她,江晚云有哪里哪里不好,不值得她这样信任,她大概也会一头脑热的维护吧。

    好在,此时此刻江晚云还没到成为她信仰的那一步。

    江晚云又说着:

    “我其实,不太习惯依靠别人,什么事情,总想着自己逞强。也许骨子里,还是想证明自己,不想因为是个病秧子,被别人看不起吧。可是,你总会给我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这两天我时常在想,其实你做不做我的执行经纪都是一样的。和你相处下来这些时间下来,我是真心喜欢你。未来即便没有工作关系,我也能以朋友之名,私下约你出来,像那天一样吃吃饭,喝喝茶。不是吗?我们互相帮助、互相支撑的机会还是很多。所以,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

    林清岁尽管不太情愿,思绪还是不自觉被拉回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学姐们怂恿着她:“去啊!去要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人学姐这么厉害,赶紧去问问能不能来我们社团当顾问!哎呀至少问问学姐叫什么啊!”

    她看着那个背影和教授一并越走越远,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哎呀,算了吧。还不知道她和组委会有没有关系,不想让人家觉得我们攀关系,不怀好意。”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

    “说别人想得多,你怎么不去?我觉得清岁说得有道理。谁是她朋友啊?人教授才是她朋友呢!咱们是个啥啊敢跟人家大神说交个朋友?”

    如果是那时,江晚云回头对她说出这番话,大概能让她们几个开心一整年吧。

    可惜,不复少年时了。

    江晚云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陈旧的钥匙:“这个,是樊老书房的钥匙。按理,里头又很多原件,只能传给同门的学生。不过,你可以进去翻阅,只要不带出来就行。我说过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可我不能收你做学生,你也不需要我给你推荐信,这个房间里,不仅有樊老所有的学术遗产,也有我这些年所有的研究笔记,和没有发表的论文。清岁,不要浪费你天赋,去做你该做的事。”

    林清岁眉眼沉静,早就意识到江晚云铺垫那么多的理由,不过是为了在这个紧要关头赶她走,好让她成为危险斗争中的局外人。

    她知道护她,她又怎么能反过来伤她。

    她以仅存的理智放下了汤药,对觊觎许久的钥匙视而不见:

    “我们,不是朋友。”

    江晚云双眸一惊,浮现些讶异的神情。

    林清岁站了起来:“我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对工作尽责,所以,你不要对我期望太多。工作关系里不要生出其他情份,萧总提醒过的。”

    江晚云抬头看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后苍白一笑低了低头:“是……抱歉,是我一时失态,说了些超过的话。”

    林清岁暗暗攥着手,指尖深深嵌进手心,心口像被迎风吹来的玻璃碎片刺中一样疼,可那风又柔柔的,看似毫无攻击性,让她自能自责。

    “药不烫了,喝完安心休息。”

    说完,出了门。

    江晚云暗暗叹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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