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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暗恋节拍》 90-100(第8/23页)
日眼看着一天近过一天,过生日的人不急,只有乔匀星紧锣密鼓。
他也是打电话给少薇问她能不能登台唱个歌啥的,才知道她人在米兰,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乔匀星拧眉:“陈宁霄知道?”
“知道啊。”
“他没意见?”
少薇还在他面前装朋友,笑道:“当然没有啊,我又没那么重要。”
这恋爱谈的,乔匀星都不会了,咳嗽两声:“那什么,万一有人趁他喝醉了表白。”
少薇:“……他平时收的表白也不少吧。”
乔匀星恐吓她:“强吻,强上。”
“他一米八几呢,要有这么容易,肯定是他默许。”
乔匀星:“妹妹,你好强大。”
少薇笑得眼睫弯起来:“这不是说到底不关我的事吗。”
不能明说,还不许旁敲侧击吗?乔匀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对陈宁霄有意思?这么多年了,你给我句准话,我帮你。”
少薇心里负疚,“谢谢你啊,乔匀星,其实……我没这个打算。”
乔匀星不动声色:“你没否认,你就是喜欢他。”
“我是喜欢,”少薇承认得一点也不扭捏:“但表白了又怎么样呢?大不了也就是跟他谈一场。他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她的声音在耳际隐约淡开,因为乔匀星的注意力移到了走进包房的陈宁霄身上。
陈宁霄在他身边坐下,刚要出声,就被乔匀
星捂住。看清他亮出的屏幕上的名字后,他挑了挑眉,将手机从他手中拿出,按下免提。
他会为他的这个举动一直后悔。
少薇仍在絮絮地说着,隔着越洋的信号听着温柔而不真切。
“爱情对他来说,是很无关紧要的东西。”
陈宁霄眯了眯眼,趁他不在说他小话?谁说爱情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最起码别人能说,她不能说。要不要紧,她难道感受不到?
乔匀星瞥了陈宁霄一眼,也是玩:“你的意思是,要是摆个机会跟他谈一场,你还不谈了?你都喜欢成这样了。”
少薇为末半句哭笑不得,声音里浸染笑意:“这不是没机会吗,就待着呗。而且,能当他一辈子的朋友才是我的目标,你不懂。”
陈宁霄愣了一下。他接受她的新身份如此之快,都忘了她在他身边当过六年旧友。
在济南念书时,班里盛行《青年文摘》杂志,有一回,少薇在上面看到金岳霖和林徽因的故事。也不知真假,看得时候,觉得遗憾到发痛。怎么行呢?怎么能当一辈子的好友,照顾她,陪伴她,却不说爱,不提占有呢?
遗憾到发痛中,她不是受了启发,而是窥到了自己的天命。这是宇宙冥冥中教她的出路,原来除了在一起外,还有这样的一辈子。
于是在遗憾的发痛中,她忽然感到浑身一轻,呼吸猝然发紧,是欣喜,是逢生。
要她抛下一切妄想在他身边,是场苦修。她也才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二岁,而已。会为他的若即若离而患得患失,会因为他的特殊对待而心生妄想,又拼命扼断。
众僧,众智者们被佛陀领着菩提树下修行时,是否也如她这样,红尘的灯火吹灭又升起,起起灭灭,一轮又一轮,时而为他愚不可及,时而为他灵台清明。
那个雷暴夜,也许,是她万千个平行时空的分岔路口吧。
但她知道万千个少薇,都会选同一条路。
因为那是她最接近他的时刻。
她的修行失败,不能成佛了,要在红尘中受苦,而后一无所有。
“在陈宁霄身边当朋友比当女朋友划算。”少薇刻意用上这么幽默、市井的词,想消解什么。
陈宁霄迫不及待想抢过手机,问她什么叫“划算”,既然划算,又为什么接受他,成为他的女朋友?但他什么也没动作。他们曾很多次靠近过这个话题,但都被她轻巧地像玩丢沙包一样躲掉。她不会对他说实话。
乔匀星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没有获得任何讯息。但二十多年的友谊在这一刻靠了谱,他沉默一会儿,努力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正常:“别扯,要真谈上了,我就不信你还这么云淡风轻。你就不想着,努努力吧万一呢?”
他极高的情商让他把话圆到了最初:“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还是得跟他表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你得有这个‘一’啊,对吧!”
他越是极力鼓励少薇表白,就越证明了他的一无所知。
少薇笑叹一声,一根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就算谈上了,也没有万一。”
乔匀星没有转头去看陈宁霄的脸色,但知道他周身气息沉得可怕。
这些话不能和陈宁霄聊,聊透了,剩下的恋爱都会变得乏善可陈。左右没人聊,少薇停了铅笔,对乔匀星说:“你不是也很了解他吗?也知道他对婚姻的态度。他是实用主义者,在他这里,爱情和婚姻之间没有等号,甚至后者是对前者的迫害。”
少薇莞尔,声音中居然有种事不关己的松快:“他觉得婚姻就够蠢的了,带着爱情走进婚姻更是蠢上加蠢。而且对你们这种人来说,结婚是很有用的工具嘛,像游戏里那种只能用一次的高级武器,得用在刀刃上才行啊。至于我这种平平凡凡的人……”
她还是在乔匀星面前粉饰了自己,大约是觉得爱到这种程度很丢人吧。
明明知道和他的交往是一颗原子弹,爆炸后荒无人烟,什么鲜丽的东西也再生长不起来。
却还是撒谎,用故作轻松的语气:
“至于我这种平平凡凡的人,还是向往平平凡凡的婚姻和日子的。”
她说完,电话那段鸦雀无声。
很久。
久到她不安。
少薇试探地问:“乔匀星?你还在吗?是不是信号不好?”
电话那头没传来乔匀星的声音,只有一道呼吸,既长又深,像在克制着什么。
少薇的心不停沉下去,几快沉底。
窒息中,终于还是听到了乔匀星的回复:“好吧,我知道了,”他有一瞬的磕绊,“那什么,那陈宁霄的生日你确定不来,对吧?”
灰色铅笔在稿纸上留下很深的一道印记,透纸背,啪的一声,铅芯断了。
少薇点点头:“对。”
话聊完了,但莫名地没人挂电话。
不是乔匀星不挂,而是陈宁霄在侧,他不敢轻举妄动。
相处二十几年,他没见过他这一面。
包房灯光暗,有朋友陆续进来了,但都只出了一声便不再有响动,自觉地退出去。
暗淡的灰寂中,一只指节修长骨节清俊的手,伸出去,拿起了这轻巧又重若千钧的手机。
有什么很想问。
想问,你就没有一丝一毫想过要我?
但喉结上下滚了几滚,牙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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