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1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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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在走廊尽头的光影里,彼此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从进入电梯开始,陶栀子就像挣脱了束缚似的,往身旁一步,直接抵达他面前。

    透过电梯内的金属反光,江述月低头看见她脸上忐忑又期待的神情。

    她轻轻贴着他,一言不发,像是在故意等待着什么。

    随即电梯响了一声,到了楼下,陶栀子略带失望地看着头顶的红色数字,有些失望地换上了平日里的神情,准备一本正经地走出点头。

    谁知两人即将通往人潮,他却突然单手环住她的腰,以一种在人群中略显尴尬的亲密姿势走出了电梯。

    在这种幸福与尴尬的双重作用中,走下台阶的那一刻,忽然涌来一群来参观的小学生,背着一样的蓝色书包,老师在后面挥着小旗子。

    孩子们一窝蜂往台阶上拥,陶栀子在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令心脏安静下来,那些孩子有好几个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们。

    正当陶栀子以为自己此时的脑海中应该在思考,是否应该在小孩子面前当个沉稳大人的时候,她却瞥见了人群中那个两颊泛红的小女孩。

    从那雪亮而茫然的眼神中,她仿佛窥见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她也双颊泛红,因为皮肤薄,因为安州的冬天天气干冷,后来她知道这是她皮肤下激动流淌的血液,沿途留下的痕迹。

    她曾注视着那偶尔来往的大人们,渴望着有朝一日是否自己不再满脸通红,而是体面又高挑,从容地走过人群。

    她终于在走了两步之后会心一笑,意识到那个迷惘的孩子最终还走走到了她所期盼的未来。

    再回头时,那个小女孩消失了。

    陶栀子的目光子人群中梭巡很久,都没有再看到那个双颊发红的孩子。

    也许……那是一场消失的幻觉,来自童年那个受伤的自己,终于同成年后的自己庄重地道别了。

    回过头,她对上了江述月垂下的视线,和他浅沉清冽的嗓音:“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她匆促又激动地笑了起来,突然拉着他走向喷泉边上的花坛,大胯步站了上去,终于抵达比他身高还要更高的高度。

    江述月下意识想出手帮她,却发现她矫健得不像一个病人。

    在花坛边上站定,她保持着平衡,低下头,脸上恢复了认真,风声在彼时也安静下来。

    她垂眸看着他,干净的眸子含着笑,浸泡在甘甜的空气里,低下头,将温热的气息送抵他的唇边。

    分外认真又郑重地吻他,嘴角带着笑。

    他凝视着她,眼中有着深邃而温暖的光,仿佛是她永远可以奔跑的旷野,是她命运的归宿。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他终是闭上双眼,双臂揽住她的腰,像是将一座雕像镶嵌在自己身上,如虔诚的祈祷一样。

    她在那一吻过后,在他耳廓上亲了一口,如同在对前面二十多年人生的庄严告别,轻声说:

    “谢谢你……我重生了。”

    她,礼貌颔首,优雅谢幕。

    ……

    准备手术的日子里,陶栀子重新在纤瘦的手腕上戴上江述月送她的檀香木手串。

    她在室内安放了一个竹藤秋千,每天就在秋千上,在室内晒太阳。

    初冬就适合这么做,只有照进屋内的阳光,才是真正有温度的,只是林城的冬天鲜少有这样的日子。

    刘姨送来一碗不加糖的玉梨羹,抬眼望了望天光,感叹这是林城这十年来最好的冬日,一定是个好兆头。

    陶栀子默默用瓷勺吃着清淡的羹汤,连连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知道她手术在即,寻来这些和顺的话。

    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她可以毫无愧疚地把玩着的串珠。

    江述月说,这也许会是她难得的纯粹的休闲时光了。

    她放下手里的串子,松松垮垮地戴上手上,略微直起身,凝神问道:“难道我的余生会很忙碌吗?”

    “应该会有忙碌,但是也有很多放松的假期。”他用讲故事的口吻去装饰着未知的未来。

    陶栀子指着窗外的阳光说:“我想晒这种温和的太阳,能实现吗?”

    “能啊,我们可以在冬天去南欧,西班牙意大利都可以,或者去南半球寻夏天,带上船就可以直接去垂钓,跳跃在南北半球之间,冬天就永远不会来,一切都可以如你所愿。”

    江述月的声音,低而清晰。

    她静默地想了想,忽然说:“如我所愿……那我想去上学,上大学。”

    他转头看向她,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嘴角扬起涟漪,“会的,这些都是很好实现的。”

    陶栀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不说话了,她将手串摘下来,重新端详,若有所思地闭上了双眼。

    木串子,香味未减,一切都没变,倒是她的手腕比之前又细了些,戴上后容易脱手。

    “把它拆掉三颗珠子会更合适。”

    江述月看到那手串的尺寸和她的手严重不搭,端详了一阵,在一旁提议道。

    陶栀子立刻将他手中的手串抽出,飞快摇摇头。

    “这怎么行,这种长辈留下的珠子数量都是有讲究的,肯定是个吉利数。”

    江述月嘴角染了笑,温声道:“我母亲不信这些的,她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陶栀子耳廓微动,下意识有些好奇,从窗台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双眼中凝聚着他的倒影。

    “你母亲……是什么样的性格?”

    江述月简短地说道:“和你类似,比较喜欢自由,思维很跳跃,喜欢体验新事物。”

    也和你一样,患有法洛四联症。

    “那你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

    她意识到什么,便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反而问起了另一个人。

    “和我类似,比较安静,时常显得有些严肃。”江述月评判起自己倒是比较客观的。

    “那他们相当于已经预演过了,会幸福地在一起……”

    她说话间,意识到江述月母亲最终还是死于心脏病的事实,忽然间不敢往下说了。

    在江述月陷入某种情绪之前,她又立刻扯开了话题。

    “对了,你开的那个古树咖啡店,不是要发一个新IP吗,叫一只叫栀子的猫,什么时候能发售啊,我还能等到吗?”

    “还在准备中,而且最近有些新闻关注度很高的,现在发售不是好时机。”

    江述月目光柔了下来,像是雨后夜色里的雪亮。

    “不会还在讨论陈友维的案子吧?”

    她印象中这个案子的火爆程度几乎登顶。

    江述月摇摇头,“陈友维的案子还是很火,但是最近有个女生跳楼了,这个事件讨论度很高。”

    “是名人吗?”

    “不是,是个钟表天才,叫帛古,死前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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