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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100-110(第4/19页)
「他送我衣服和鞋子,带我去看德语版的音乐剧《莫扎特》,里面的话让我印象深刻:人将逃离影子、拒绝宿命、看清自己。可我好像没有一刻看清过自己,浑浑噩噩地出生,不知所措地长大。」
「我希望述月未来能拥有自己的另一半,组建一个完美的家庭。他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如果这样的人是我的家庭成员,无论是兄长还是父亲,这一路走来应该不会那么痛苦。」
这句话里面,“兄长”“父亲”后面还有一个“恋人”,但是被她立刻一笔划掉了。
江述月看到这个细节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她当时写下这句话的小心翼翼。
「述月不缺任何人的喜欢,他会成为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包括我的。」
「我发现越是按捺心中的魔鬼,魔鬼越会肆无忌惮,我对他说了喜欢,尽管这句喜欢像是小孩子许诺给父母买大房子一样,只是许诺,而不知道如何实现,我给不了什么,连感情都显得单薄。从没有被赋予很多爱的人,真的懂得什么叫喜欢吗?是不是太大言不惭了。」
「他赋予我生命中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让我有种被家长陪同的错觉,小时候上学所有的孩子都有人接,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唯独我没有人接,一个人走过被黄昏然后的建筑工地,一次次踏上那些沙石垒成的小坡,又从上面快速冲下来,这样能让我的独自回孤儿院的行程显得没那么孤独,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陪同是这样的感觉,恨不得昭告天下——我陶栀子,也有后盾了。第一次有人带我出去旅行,第一次吃到新出炉的桂花糕,第一次和人走街串巷……他,是我最喜欢的述月啊。」
「我们之间相差九岁,也许对于他来说是减分项,对于我来说反而是加分项,我难以抗拒那份成熟与从容,时光赋予他最好的痕迹。」
……
「原来……述月姓江,我不由得想起那个众人口中脾气古怪的江先生,会不会只是同一个姓氏,或者是江先生的远房亲戚,但是七号公馆怎么可能有太多的江先生,就是他啊。」
「江述月,原来他的姓氏是这么适配他的名字,不凡的名字……」
「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要把爱意永远埋藏在心里,接下来我将用我的方式采取兴趣,怕拖累任何人。」
「今天偷偷在网上搜了述月的全名,原来他是医生,还是那么厉害的医生,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的那种卓越的医生,有实操经验,也有卓越的科研成果……」
「比如江先生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偷偷叫他“江医生”,明天之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叫出口了吧。」
她的日常记录戛然而止,江述月从遗书上抬起头,看向大屏幕上晃荡的镜头,正在乘坐地铁,往剧院的方向去。
她准备好了孤注一掷,用生命为饵,去撕开真相。
——这是她计划好的结局,也是她未曾言说的诀别。
江述月深知,她根本没有为自己预留退路。从她在遗书中对未来的绝望描述,到字里行间透出的隐秘情感,他再清楚不过——陶栀子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而他,必须在她坠落之前将她拉回来。
江述月的视线本不应焦灼,因为一切都还没有脱离掌控,几乎是同时,他在陶栀子每日外出监视陈友维的时候,自己也在另一边布局。
如今,是时候了。
他盯着屏幕上地铁上的实况录像,冷静地打了一个电话,低声说:“可以行动了。”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仿佛整盘棋局被推到了决定性的一步。
……
陈友维,这个将伪装演绎到极致的男人,在其他罪行上滴水不漏,几乎让每一条线索都断裂在追查的尽头。江述月的调查一度陷入僵局,直到他将目光转向教堂的账目,才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破绽——隐匿的非法资金流动。
深入审计后,问题逐渐浮出水面:数笔巨额款项下落不明,捐赠记录与实际账目存在显著偏差。江述月循着这条线展开追踪,最终锁定了陈友维涉嫌非法敛财的确凿证据。在金额巨大且涉及多人利益的情况下,警方得以迅速将其拘捕,以经济犯罪名义将他暂时关押。
然而,江述月和陶栀子都心知肚明,这远远不足以终结一切。
经济犯罪只是暂时的牢笼,陈友维真正的罪恶——那些藏匿在光鲜表象下的血腥真相,才是必须揭开的谜团。
陶栀子目睹的凶案,以及疑似与失踪儿童相关的线索,像沉在暗流中的碎片,始终缺乏足够的证据将其拼凑完整。DNA检测揭露出的线索只是片鳞半爪,而失踪儿童的下落依然成谜。
陶栀子明白,要让陈友维为那些无辜的死者偿还罪孽,仅凭账目的污点远远不够,他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将这位披
着圣徒外衣的恶魔彻底钉在审判席上。
在这节骨眼上,一份报纸十二年前的安州晚报的头版被重新被记者报道,那是绑架案被侦破后的总结报道,里面着重用了的一些“天才女童”的字眼,去详细描述了,年仅十岁的陶栀子如何伤痕累累地逃跑,并报警。
但是安州地形复杂,是个多山多悬崖瀑布的地区,远郊有很广阔的土地都是无人区,警方搜索了整整三天都才找到“乐园”所在的位置,成功救出四名被绑架的儿童,并且将陈友维拘捕。
而之所以能找到“乐园”,关键之处在于陶栀子。
当年她坐在陈友维的车里,在路上被蒙上双眼,为了防止她记住道路特征,谁知陶栀子在受过极度的惊吓之后仍然能通过声音和路况记住了的路线。
她后来坐在警车里一样蒙上了眼睛,浑身都因外伤而被打上绷带的情况下,在大脑中奇迹般重现出当年去往“乐园”的地图,帮助警方重新找到位于深山里的“乐园”。
陈友维将作案现场建在了远郊,原本滴水不漏却最终还是输在了他小看了这个来自孤儿院的十岁孩子。
当时陶栀子一度成为安州当地的天才儿童,并受到了当地政府的表彰,这也许是她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只可惜多年后,无人再关心这个记忆力和感知力超群的儿童,是否上了大学,是否处境窘迫,陶栀子还是彻底被遗忘了。
当这则十二年前的报道一出的时候,很多人高呼她的勇敢与智慧的同时,也有人遗憾唏嘘,因为当年的天才儿童最终没有走上光辉之路,而是重复着她原本的命运,在成年后离开孤儿院,被先天疾病和贫穷孤苦折磨着,成为边缘化的小人物。
陶栀子对这些唏嘘声不以为意,人生再来一次,她依旧不可能去上大学,而是要去打工。
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无论命运重复多少次,她都没得选。
与此同时,絮语的工作室也对网上关于絮语性取向的猜测发表了生命,换大众一个更真实的絮语。
絮语和陶栀子的这段友谊也被人找了出来,一时间网络上对于陶栀子的讨论愈发激烈。
甚至有很多好心人自发帮助她寻找亲生父母,但是陶栀子婉拒了。
在讨论度不断上升的情况下,有多家媒体对她发出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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