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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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堂离开后,陶栀子甚至等不及乘坐地铁,直接拦下出租车,就径直去老太太住的居民楼。

    正是因为在教堂刚见过陈友维,所以陈友维的行踪是可以预判的,她重新上门去找拾荒老太算不得冒险。

    上楼的时候,原本楼道里还有最后一刻闪烁的灯泡,如今也彻底坏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楼道里气味更加糟糕了。

    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了楼道里像狗皮膏药一样横七竖八的垃圾广告,借着亮光才能看清脚下的台阶,神秘的霉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她轻轻扣响了门,听到屋内的响动后,朗声道:“姐,是我,我来看看你。”

    屋内的人行动迟缓,陶栀子耐心地在门口等待着,却无意间看到走廊上断裂的鞋架,上次来还好好。

    再往另一侧看去,堆积成山的塑料瓶子,排列得远没有以前整齐。

    平时拾荒老太太虽然简陋清贫,但对堆放的废品和生活空间一直保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整洁。如今的凌乱,仿佛在无声地昭示着这里发生了什么异常。

    门终于开了,老太太的身影出现在门缝后。

    没有将自己头发竖起,乱蓬蓬的,这是陶栀子第一次看她不抹粉的模样,真实的肤色发干发黄,皱纹像枯树皮上的裂谷一样,身上没有任何装饰。

    脑袋比平时大了一圈,应该是脸肿胀的原因,眼皮也发肿,有些睁不开,目光中透着疲惫与谨慎。

    原本老太太只打算隔着一道门缝和她对话的,但是陶栀子却敏锐察觉到她脸侧的淤青,便立刻出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是谁打的你?”

    老太太没有回答。

    “是他吗,你告诉我。”陶栀子陡然拔高音量,手指向陈友维居住的方向。

    “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陶栀子心下一沉,很是自责,总觉得是自己和老太太的交往让她无辜受牵连。

    老太太摇摇头,手中没有拿纸笔,似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打你?”她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问道。

    老太太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无奈之下,找来了纸笔,一笔一划写下:「他以为我想偷挂毯。」

    陶栀子立刻顿悟,便知道老太太早已把她那些描述陈友维的话听进去了,沉着语气问道:“姐,这事情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试图去自己查找什么真相,到头来会被牵连……”

    「

    挂毯有问题,他也有问题,我不想沉默。」

    “难得你有这样的正义感……”陶栀子想到那些欺负和嘲笑老太太的声音,心中颇有感慨。

    那些将她打倒在地的欺辱她的人,有几个有她遮掩勇气。

    她立刻话锋一转,直戳重点,“你说他有问题,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他的屋里响起过异常响动。」

    “响动?”不是陶栀子故意想进行有罪推论,但是在她的视角下,陈友维作案的可能性并不小。

    但是现在不比同十年前,他当时在远郊修筑的“乐园”几乎是藏在人迹罕至的山谷内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着充分的作案地理优势。

    现在她虽然没参观过陈友维的住所,但是既然是同一层,大概和老太太差不多是两间屋子,加一个做饭用的阳台,很是狭窄,而且隔音不好。

    这并不是一个优选的作案场所。

    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如果说十二年前他绑架那些孩子是为了给她作伴,那如今,他的动机是什么,那小男孩几乎和他没有任何交集,而且家长也没有收到任何勒索信,而且现在人口贩卖严打,孩子被拐卖的例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常见。

    那么,回到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他会有什么动机。

    因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去犯罪,不管是满足自己的虐待动机,还是想报复社会,或者是谋财,这都可以成为动机。 

    还有今天那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你超龄了”。

    究竟是怎样的心理特征会和年龄有强相关呢?

    陶栀子走出房门,谨慎地走向陈友维的屋子。

    如今从外界已经看不见里面的挂毯了,破损的玻璃已经换上了新的毛玻璃,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察觉到里面有异常响动。

    直到,她开始尝试在不同的墙面处用手指轻敲,通过墙面的声音来大致判断。

    厚墙声音低沉,薄墙声音空洞。

    但是她发现发现有个四十公分宽墙面有空心感,她又尝试敲了几次,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陶栀子盯着那面墙,感到呼吸有些发紧,她来回检查墙体,视线扫过地面和墙角,终于在一个细微的凹槽处停下。

    ——是被修补过的墙缝。

    她疑惑地回头望向站在门口的拾荒老太,在楼道中将声音压得很低,紧张又小声地问道:“姐,能给我个刷子或者刀片吗?”

    接过工具,她小心翼翼地寻找到修补最脆弱的部分,动作很轻地将修补过的部分,轻轻地,一层一层地刮开,只到有一个几乎不被肉眼察觉的小孔露出。

    她用刀片的尖处将小孔扩了扩,凝神向内看去——是陈友维里屋的位置。

    一股微弱但腐败的气息从缝隙中传出。

    一个狭小的空间映入眼帘,房间并不大,堆满了杂乱的物件:一些旧衣物、破损的箱子,还有几个散乱的玻璃瓶,瓶内装着浑浊的液体。

    但是屋内正中央却有个生锈的鸟笼,笼中有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

    看到锈迹斑斑的鸟笼和昏暗光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周身骤然一冷,和陈友维有关的笼子和生锈金属这类东西都在拼命唤醒着她那段记忆深处中痛苦的遭遇。

    多年来她为了减轻内心的痛苦,试图将那些回忆忘记,但是遗忘如同一个无差别攻击的连发步枪,将痛苦记忆带走的同时,也会让她遗忘那只存在于她记忆里的童年伙伴,小鱼。

    为了记住小鱼,为了记住当年的犯罪细节,她每隔一段时间反而会强迫自己在脑海里复习当年的场景,以试图让自己在未来某个时机到来的时候,能将这些记忆用上。

    她揉了揉眼睛,让双眼放松了一下,继续向鸟笼看去,却瞬间白了脸色。

    里面的不明物竟然是,一只头和身体分离的麻雀!

    鸟的残肢混杂着发干的血,正静静躺在笼子下一块发霉的旧毯子上。

    她虽然眼前能看到的唯一生物是一只死去的鸟,但是她满脑子都是“监禁”二字。

    她又说服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并且继续去观察屋内的细节,直到看到视线正前方,隐隐有微弱的光正在闪烁。

    用肉眼难以分辨之际,她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试图借助电子设备来验明那微弱的光点。

    她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小孔,调整焦距,但是手机的镜头功能有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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