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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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样。”

    “对啊,像陈先生这样,既没有血缘关系却视如己出的,简直是大爱无疆,这才是真正的基督徒精神啊!”

    “这样的善心和耐心,真的让人不得不敬佩,难怪陈先生在我们心中有这么高的威望。”

    ……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陈友维随口的一句话,就会迎来赞许一片,众人纷纷用书面语表达着对陈友维的赞许。

    陶栀子想过无数种他们相见的方式,势必带着血雨腥风。

    但是这种情况是她从未预料到的。

    众人像是喝了假酒一样赞同着陈友维,在陶栀子眼中就如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陶栀子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问道:“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释下你之前的十二年去了哪里?”

    陈友维气定神闲,表情丝毫未变,倒是人群中有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抢先说道:

    “陈先生可是深入西北山区,散尽家财建了希望小学,我们和他一起在山村支教,教山村里的孩子读书写字……”

    陶栀子眉头一蹙,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眼神悚然一惊,错愕地看向众人,彼时又是赞扬声一片。

    陈友维似乎对众人的赞叹习以为常,看向那位母亲,语气带着一种平和耐心的劝解:

    “作为家长,我们有责任教导孩子如何用尊重和善意对待他人,特别是那些处于弱势的人。圣经告诉我们,‘你们愿意别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路加福音 6:31)。尊重和怜悯是我们每个人都应具备的品德。希望您的孩子可以从这件事中学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应该充满温暖,而不是嘲笑和伤害。”

    女人脸颊一红,连忙羞愧地垂下头,说道:“陈先生说得是。”

    他微微颔首,严重含着温柔的笑着看向周围的人:“有时我们的确会因为不公而感到愤怒,但圣经上说,‘不可含怒到日落’(以弗所书 4:26),我们此时聚集在教堂,是为了寻求心灵的安宁和上帝的引导,更应该怀着一颗宽恕和理解的心来面对这件事,不再让仇恨和冲突继续扩展,而是让爱与善意在我们中间流淌。”

    “陈先生说得太好了。”

    “这才是大善之人。”

    “能够教导我们用宽容之心化解冲突,您这份心意是我们都应该学习的。”

    ……

    在又一片赞叹声中,陶栀子在心里摇头。

    疯了,彻底疯了。

    记忆就是这么被篡改的,为什么没有发生的事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众人对他的崇拜近乎盲目。

    她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嘲讽地看着陈友维:“是吗?现在居然还成大善人了,来林城过这种日子不会就为了洗白自己吧。”

    一时间,陈友维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栀子,这些年疏于对你照顾,你埋怨我是应该的。”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纷纷劝慰道:“陈先生不必烦忧,你做得很好了。”

    陶栀子知道面前的形势对她是不利的,如果多说什么就会被人直接扣一个任性的帽子,到时候她的话更无人相信。

    “好啊,但是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可比我清楚。”

    陶栀子阴沉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就在众人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的时候。

    陈友维忽然悲伤之色浮于脸上,抬手从怀里擦擦眼角的泪,近乎哀求地看着她:

    “栀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想搭理爸爸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没你这种伪善的爹。”

    她抛下这句话后,抬手躲过了陈友维伸过来的手,转身去路边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坐上车后座的那一刻,她摊开双手,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向身后,好像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又开始失控了。

    后视镜里,陈友维掩面哭泣,众人在安慰他。

    直到很久之后,无人注意的间隙里,他从手帕中微微抬起眼,看向了出租车后视镜的方向。

    第92章 补全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

    明明知道这么远的距离陈友维不可能看到自己, 可她还是将头深深藏在了座椅靠背后。

    这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直到她想拿出手机给江述月发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江述月早已回了自己的信息。

    她之前说的是:「这庭院给我的感觉, 很像你。」

    江述月回的是:「我竟然像庭院……」

    他从不发任何表情包,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他十分严肃, 但是陶栀子却可以轻易脑补出他当时寡淡又温雅的神情。

    就好像身后有魔鬼在追赶她的灵魂,没有任何前兆地, 她只在极度的惊魂未定中, 手指在手机上输入:「我现在回去了,想早点见到你。」

    江述月那边似乎愣了一瞬,显示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但最终发出来的只有一个字:

    「好。」

    这就足够了……

    那一刻,陶栀子才浑身瘫软在车座上, 双眼才开始重新观察窗外的风景。

    车子抵达七号公馆正门的时候, 司机询问是否要开进去。

    陶栀子看到正门外的那个侧脸,便飞快地说:“不用了, 谢谢师傅。”

    司机最终将出租车停在了正门前,陶栀子着急忙慌地跳下车。

    站在门口等待的江述月, 刚听到车门的声音, 正欲抬头,一个身影便已经不由分说地撞进了他怀里, 力度不大。

    他极快适应了怀里多出来的人,正如同两个月前的午后, 他学会适应无人造访的藏书阁, 多出一双求知而好奇的双眼。

    他觉察到,她单薄的卫衣下还携带着料峭的寒风。

    陶栀子将头深深埋进他柔软的羊绒上衣中,去尽力感知他身上的体温和淡淡的考究的香味。

    她没想到, 江述月竟然直接在门口等她,而且甚至不曾问一句她还有多久到。

    尽管江述月的怀抱依旧温暖,但是放在自己后背的双臂却在提醒她,他在门口待的时间并不短。

    “今天天气转凉,是不是冻着了?”江述月将自己身上宽大的风衣紧紧包裹住她。

    这种被人等待和关心的感觉,还有被给予的绝对自由,都仿佛让她想落下泪来。

    “不冷,我本来就很抗冻。”她低声说着,身体中的力气被一寸寸抽离,当周身都是温暖的时候,她丧失了防御。

    似乎不知从几岁开始,她身上长出了名叫棱角的东西,像是刺猬的刺,或是河豚充气后的凶悍模样,她用棱角去对抗和仇视这个待她不公的世界,也无形误伤了他人。

    可直到她可以安心地收敛锋芒,在江述月身边酣睡的时候,她才知道棱角紧绷原来是一件极度劳累的事情。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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