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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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圆桌骑士为了正义而战。理查一世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生于十二世纪中期,并有十年的时间统治英格兰,当基督教世界遭遇危机时他还成为安茹帝国的统治者。”

    讲到这里,陶栀子心里的疑问更深了,觉得古欧洲有着截然不同的一套对历史的理解方式,她略微支起身子,表情认真地垂眸望着江述月,煞有其事地问道:“理查怎么能一个人统治英格兰和安茹帝国呢?”

    “安茹帝国并非一个正式意义上的统一帝国,而是封建领地的组合体,领土在今天的英国和法国境内,英格兰是安茹帝国的其中一个部分,还有几个其他部分,比如位于法国北部的诺曼底公国也是其中一部分。”

    陶栀子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感觉欧洲人对于大一统的强调没有我们的古代帝王那么迫切。”

    江述月肯定了她的结论:“他们更多强调封建领主关系和宗教合法性这些。”

    对话进行到这里,她仍然还有一些疑问,心脏跳动得平稳,情绪波澜不惊地重新躺了回去,秋天的气温偏低,她会无意识地寻找温暖之地,比如会说着说着将手放到江述月的腰上,因为那里的温度更高,人体温暖更胜阳光。

    她对他身上的温暖予取予求,仿佛将自己的手掌看做一片正在平底锅里煎烤的黄油面包,煎好了一面之后又翻面,后来隔着一层衣料已经无法满足她了,她就寻了个空当,将手从他衣服的下摆深了进去。

    她在江述月面前,将“做自己”这件事贯彻得很好,哪怕这个行为可能有着更多复杂的解读,但是她此刻一定会实话实说——她渴求那份温暖,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而且总是不知餍足。

    意识到当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时,腹肌的轮廓因为突然的肌肉紧绷而显得更加分块明显,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描摹着那些沟壑,似乎寻到了什么新的乐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理查的绰号叫‘狮心王’,感觉这名字很特别,但是如果用狮子象征他的骁勇善战,那为什么不叫‘狮子王’‘狮王’,而是‘狮心王’?”

    虽然说“狮心王”翻译过来的确更好听,像是藏着深邃含义,但是这名字困扰她有好一阵,不知道如何去解读“狮心”。

    江述月毫无波澜的眼眸中泛起了涟漪,似乎早已预料到她对历史背后不被证实的传闻也同样感兴趣,因为那些远去的欧洲史,有着截然不同对传闻的描述视角。

    比如古欧洲很喜欢用狮子象征王权和勇气,用鹰象征力量与自由,用狼象征勇猛和忠诚……

    “13世纪中期,涌现了关于他的史诗壮举的故事,“狮心”这个名字是当时其中的一种传闻,据说理查曾经被迫赤手空拳和一头狮子搏斗,他将手伸进这野兽的喉咙,掏出了还在跳动的心脏,并津津有味地吃掉了这滴血的器官。”【注】

    听到这里,陶栀子被这描述中的画面惊得顿了顿,停下了手中描摹腹肌的动作。

    在这短暂的解脱下,江述月沉着声音,继续用客观严肃的态度将剩下的话一口气讲了出来。

    “而理查原本就是在历史上很有争议的人物,也被视为谈判老手、实干家、战争宠儿、军事指挥天才,也有批评者认为他刚愎自用,野蛮、冲动、粗野又残酷,为一己私利压榨英格兰……”

    陶栀子恍然大悟地点头,像一个无比认真的好学生:“原来是这样,任何一个历史人物总有两面性。”

    她重新继续手下的动作,好像除了耳朵以外发现了一个她很喜欢发泄手癖的地方。

    后来觉得还有些不知足,便重新亲了亲他的耳朵,在那耳朵上很轻地辗转很久,直到气息微弱而均匀,手下的动作也慢慢停止,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江述月一直等到她彻底睡沉了,才缓缓起身走进了淋浴间。

    神清气爽地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在睡梦中也会像一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地缠上自己。

    从前他的耳边没有喧哗,在他定下的规则里,无人会在午夜时分,在他耳边说话,请求他讲那些早已远去的故事。

    他口中讲出的故事总能让陶栀子听得入神,让他一度也误以为自己是不是勉强算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在很短的某个瞬间,他想到了女性山鲁佐德(Scheherazade),为了拯救自己和其他妇女,给国王山鲁亚尔(Shahryar)讲了连续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这样国王每天都被吸引而推迟对她的处决,最终感动于她的智慧与忠诚,决定终止杀戮。

    如果让他信马由缰,他可以讲的远不止一千零一个故事,可以讲到生命自然终结。

    可似乎,他可能没有机会讲完那些故事,因为诚然故事已经将她吸引,可是她未必像国王山鲁亚尔一样改变主意。

    同样是生与死的议题,但是他遇到的不是要处死他人的国王,而是要自行赴死的山鲁亚尔。

    第84章 解构 恍惚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冉飞早上给她做了生命体征的检测后,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面无表情地摘下血氧仪,将其消毒,然后收回仪器盒中, 将听诊器盘好收回医用包中,所有的仪器他都没有带走, 也没有询问江述月,就这

    样直接这整理在房间的一角。

    透过冉飞的无框眼镜, 陶栀子看到了一双镇定的眼, 但是冉飞向来不多作解释,也不和人闲聊,没有半句废话。

    所以她即便偶尔想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的主治医生开开玩笑活跃气氛也无法实施,更不可能出于好奇去问他这么做的用意。

    冉飞前脚刚走,下一秒陶栀子就生龙活虎地从床上下来, 穿上拖鞋去找出门要穿的衣服。

    “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 你要在家好好工作哦。”

    她翻出了便于自己行动的神色长袖卫衣,裹成一团抱在怀里, 从江述月的办公室门口探出半张脸,轻轻眨了眨眼睛。

    “开车送你。”江述月从电脑前移开视线的, 双眼中倒映着屏幕上的光, 让他的双眼难得能让人看起某种的景象。

    他一直对陶栀子独自出门这件事是有隐忧的,但是她之前居家修养的几周却好像将她的灵魂抽离了一半。

    虽然她的每一次出门都有风险, 但是自由才是她真正的精神力。

    陶栀子心里也知道,江述月的修养, 令他永远会尊重他人的自由抉择, 他永远不会为了阻止死亡而剥夺她的自由。

    这些她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她眼眶发酸,站在床前长呼一口气, 将身上睡衣利落地换下,俯仰之间,那抹动容又好像从未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一样。

    原本想自己去乘地铁的,因为谁都不能决定她选择什么交通工具。

    但是走到门边穿鞋的时候,江述月来到走廊,手里拿着车钥匙。

    她却一反常态地仰头看着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清脆地说道:“那就送我去大剧院吧。”

    江述月十分乐意,只不过眼中多了些疑问,他是大剧院的忠实观众,但是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新剧目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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