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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70-80(第15/17页)
永远好好地生活,但是这都不妨碍她放弃治疗。
她知晓自己从未有一刻想要成为自杀者。
有人将生命的长度放在自由之前,但是她将自由放在了生命之前。
自由地活够每一天,再洒脱地死去。
成为一个孤儿在这一段人生里好像没有带来过什么切实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她的生命不需要肩负太多人的命运。
“滴”一声,红灯亮起,电梯停下,他们走了出去。
在开灯之前,她呈大字直直在昨晚过夜的床榻倒下。
那一刻,江述月瞬间回过头试图阻止她。
但是她已经倒在了身后的一片柔软中,那一刻,她知道为什么江述月要阻止了,因为她胸骨又在发疼了,还是因为急救而自损的伤,好在肋骨没有骨折,不然就更遭罪了。
她从未想过埋怨这胸骨的痛,只不过需要江述月来给她一定的疗愈而已。
这一路,双眼早已适应了光线,隔着昏暗观察着江述月的身影,她的心脏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心跳很有存在感。
但是她害怕再休克一次,那样的话胸骨说不定真的会骨折。
今天在淋浴房的时候,不能像往常一样开着很大的热水,而是只能进行一些擦洗。
江述月没有放她一个人,而是平均十几秒就要弄出声响让他确认自己安全。
慢慢吞吞地擦洗干净,陶栀子打开门,心情很是闲适地走了出来。
鹦鹉从小木屋被转移到了隔壁,这样就能在陶栀子身体不佳的时候也能有人帮忙照料。
她来到窗前,却发现这个窗口压根看不见小木屋。
有时候从外面打量小木屋,总觉得它在这七号公馆中显得格外质朴。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院落,渐渐失神,低声说:
“说来可能有些贩卖苦难,小木屋是七号公馆里最质朴最毫无特征的地方,甚至刘姨总说它狭小,设施不够现代化……”
“但是它其实是我从小到大住过的最好的地方,你能猜到为什么吗?”
她像是无疑耳闻,因为没有相同经历的江述月恐怕很难理解小木屋对于她的意义。
“也许,因为那是你的私人空间。”江述月在窗前单人沙发前坐下,长腿向前延伸,视觉上十分颀长。
陶栀子惊喜地失笑,好像没有把他问住,点点头:“嗯……”
她一直都在过集体生活,也很好地适应着集体生活,所以独自待着对于她来说是盛大的恩赐。
只不过她也不是总想自己待着,比如午夜的时候。
夜晚总是将空气加热得分外惆怅,放大内心深处的孤寂。
这晚他们很早就钻进被子,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天马行空的聊天。
陶栀子后来聊天的空隙注意到了头顶的天花板,便开始研究起天花板上的花纹。
那些由连续交织的线条组成,没有明确的开始或结束,往复地用不同的白色填满天花板。
江述月说,这是凯尔特结纹。
有复杂线条与无头尾交织方式,象征生命轮回、自然循环和时间永恒。
她认真听着这花纹在哲学和宗教里的意义,便发现了什么规律:
“你对西方宗教这么了解,这是你的信仰吗?”
江述月淡笑,在她身旁说道:
“如果只信一个宗教,我离神会越来越近,但是当同时用几个宗教互相佐证的时候,我反而离神越来越远了。”
陶栀子好奇地问道:“所以你是离神比较远的那一类?”
“我将宗教看作观察这世界的一种角度而已。 ”
陶栀子闻言一笑,赞叹道:“这个说法我比较喜欢。”
说话间,她一时兴起,侧头吻了吻他的脖子,双唇贴在那方温度上,能感知到他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血液在皮下的血管中循环流动,在微观的世界里的,如同河流一样急促,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星辉。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去吻他的耳朵,像是吸血鬼一样偶尔露出自己的獠牙,忍住想要啃咬的冲动,最终还是决定善待他的耳朵。
“要说活着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是可以睡前啃一啃耳朵了。”陶栀子没有给这句话掺杂复杂的意义,只说依照本能陈述了一番事实而已。
江述月难得表示出了些许惊讶:“这是你的偏好?”
她如实回答:“不清楚,是最近才发现的,耳朵柔软又凉凉的,加上你身上的香水味,就觉得一切都相得益彰,总想一口吃掉又有点舍不得。”
听到她的抽象描述,江述月闭了闭眼,重新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耳边的声音又响起了,伴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耳朵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被子里的空气也随之变得燥热起来。
“你不知道耳朵被你这样弄是什么感觉吗?”江述月的声音重新响起,眉头微蹙,身上的体温难得升高了一些,并不明显。
此时陶栀子享用耳朵的进程又被打断了,她不得不松开嘴开回答他,这才给了耳朵以及浑身上下紧张的细胞喘息的机会。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
我也不知道你的耳朵有什么魔力,总让我就是很喜欢,我还要贴着耳朵睡觉。”
江述月喉结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第80章 克制 这世界到处都是你的容身之地……
经历了心源性休克后, 在七号公馆开始了一段漫长而细致的修养过程。
为了便于照料,也方便私人医生出入,她多数时间都是在江述月那里修养。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 落在素色的床铺上,轻轻柔柔地铺展开来。房间里每一样物品都被精心布置过, 没有一丝累赘的装饰,唯一的巧思在天花板上, 挑高很高, 如果不刻意仰头,就看不见。
她的身体比之前虚弱了些,胸口的疼痛随着呼吸起伏,但比起刚被抢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好上许多。
床头放着一个指脉氧仪,每天都要测量血氧饱和度, 确保心脏和肺部的功能正常。
私人医生名叫冉飞, 就是上次参与过急救的那位,每天会准时过来检查她的生命体征, 心率、血压和血氧饱和度,每一项都要精确记录。
冉飞总是严肃简短, 镜片后一双眼, 却透着种专业的严谨:“今天心率有些波动,要多注意休息, 不要起身太久。”
她不知道冉飞的来历,但是能进入这里工作的大概也不是普通人。
她被叮嘱不能轻易下床走动, 稍有活动也要在江述月的帮助下进行。
隔壁江述月的办公室有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型会议室, 他和冉飞时常关上门讨论什么,但是隔音极好,她对谈话内容一无所知, 但是她的心很大,放不下太多的顾虑。
“没想到离开医院之后,我还是像一个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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