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小萤火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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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安礼原本想说笨死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叹了口气:“朕,就是想和你待会,说说话。”

    以为雪沛死了的那一天,他站在青山脚下,看王大海跪在地上刻墓碑,头顶有鸟雀飞过,叽叽喳喳地乱叫,萧安礼嫌烦,很突然的,他想跟雪沛说几句话,问你为什么那样喜欢宝石,就因为明亮吗?

    还想说,除了龙椅上那颗红宝石外,宫殿里还有很多的珠玉玛瑙,都藏着呢,西域进贡的夜明珠也硕大柔润,在寝殿放上一颗,不必点燃烛火,人即夜能视物,要不要看看?

    但当时,没有一个雪沛能回答他。

    萧安礼脱下外袍,再次递过去:“坐下吧。”

    雪沛接着,给自己裹住了。

    火柴烧得劈啪作响,稍微有点烟熏火烤的味儿,俩人也不知道找个别的地方,就在这儿蹲着,雪沛还好,萧安礼的威严矜贵没了,显得有那么些别扭,说话也结巴。

    “你的脚冷吗?”

    “不冷,”雪沛抱着自个儿的膝盖,“你呢?”

    萧安礼不着痕迹地靠近了点,胳膊都快挨着雪沛的肩膀了,凳子太矮,肢体就显得不自在,只好也学着雪沛抱膝:“好多了,再歇会就能走了。”

    雪沛低着头:“那就好。”

    说完,竟一时无言。

    萧安礼有一肚子话想问,但这会儿别别扭扭的,有点说不出口:“喂……”

    雪沛没吭声。

    直到这时,萧安礼才意识到个问题,他似乎从没叫过对方的名字,提到的时候,都是什么小贼侍卫,而那个王大海却亲昵地叫,小雪沛。

    雪沛就雪沛,还小雪沛,听着矫揉造作。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大高兴。

    都成亲有孩子的人了,还这般的没规矩,真是的。

    萧安礼生了闷气,雪沛哪儿知道呀,他盯着跳跃的火焰看,稍微有些忧愁。

    陛下的扭伤看来问题不大,但是,王大海是不是要被迁怒了呢。

    他思考得太入神,以至于萧安礼叫了两声才听到,扭头过去,陛下的表情很温柔:“想什么呢?”

    雪沛诚实回答:“在想王大海。”

    沉默片刻。

    萧安礼和颜悦色的:“哦,小雪沛在想王大海。”

    咋说呢,一句话的调子愣是拐了好几个弯儿,跟盘旋的山路似的,听得雪沛有点茫然,以及这个称呼实在是——

    “不是,”他使劲儿摇了摇头,“陛下,我只是不想牵连到朋友。”

    雪沛的朋友不多,王大海就是其中一个。

    萧安礼轻轻地“哦”了一声,但是下一刻就眯起眼睛,眸光幽深。

    “他欺君罔上,骗朕说你已经死了,还把你藏在这种地方,怎么,难道朕要轻易地给放过?”

    雪沛愣住,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是我让这样说的。”

    萧安礼原本还想说行,你若是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视宫闱禁地于无物,朕就饶过他,但这会儿微酸的妒意占据上风,俊美的脸上满是阴沉:“行,那就免了死罪——”

    他定睛看着雪沛的表情,故意把语调拉长:“抄家如何?”

    雪沛噌地一下站起来了:“抄家?”

    “是啊,”萧安礼冷笑道,“朕已经足够仁慈……”

    “不行!”

    雪沛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当然知道抄家是什么意思,手持利刃的士卒冲入院内,把清贫而美好的平凡抢掠一空,贴上封条,在老人和孩子恐惧的眼神里,扬长而去。

    这还让他们一家老小活吗?

    他是真的急了,不管不顾地冲萧安礼嚷嚷:“抄王大海的家算什么本事,抄我不行吗?”

    萧安礼闭上嘴,微妙地挑了下眉梢。

    雪沛继续:“要抄就抄我,抄我啊!”

    他又没家,随便抄!

    看人急眼了,萧安礼才移开视线,以手作拳抵在唇边:“也好,不过……朕有条件。”

    雪沛眼圈都要红了:“你说。”

    萧安礼咳嗽了一声:“既然你有这等本领,做朕的暗卫如何?”

    雪沛怔了下,轻声道:“陛下还需要我保护吗?”

    陛下会骑马,会射箭,能给大臣们训斥得抖如筛糠,还有这样大的力气,喝酒都不会醉。

    陛下无所不能。

    “需要啊,”萧安礼喉结滚动,“非常需要。”

    他说着,就拉过雪沛的手:“除此以外,王大海也不必继续担任夜班值守了,你们也能有个照应,如何?”

    纵使讨厌,萧安礼也承认,那王大海被查个底朝天,都揪不出什么错误的地方,除了和雪沛太过亲近,算个老实本分的好人。

    雪沛想了想:“当暗卫的话……需要我怎么做呢?”

    和丁佳一样,天天蹲在房梁上吗?

    萧安礼把雪沛的手握住,有点凉,他就拉到自己心口的地方暖:“时刻待在朕的身边,行吗?”

    他盯着雪沛的眼睛。

    纵使对方身份不明,来历有问题,他也不在乎,哪怕是探子又如何?

    萧安礼不怕,他有的是本事给人变成自己的。

    即使一块硬石头,捂的时间久了,也能给捂热,他风风雨雨地杀出一条血路来,早就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想通了,便不会再纠结。

    连心意都不能表露的话,天底下没这个道的。

    萧安礼明白自个儿的心思。

    他想要雪沛。

    想和雪沛说话,想把雪沛抱在怀里,想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想看雪沛被他弄哭——

    却不是欺负。

    萧安礼灼灼地看着对方,唇角微扬。

    哪怕雪沛是天上的星星,也得给够着摘下来,攥手心里了,就是他的。

    再也别想逃走-

    丁佳正蹲在桃树枝子下,懒洋洋地叼着根草茎,见着门开,忙往旁边呸:“这么快?”

    说完,自己就慌了。

    幸好陛下似乎没听到,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丁佳张了张口,无声地说了句,我草。

    陛下怎么快熟了!

    脸和耳朵都是红的,神色不大自然,出来的时候清了清嗓子,扫了自己一眼。

    丁佳会意,立刻上前:“主子。”

    “回宫吧,”萧安礼尾音有点飘,“悄悄的,别闹出什么动静。”

    他走了两步,又扭头:“对了,王大海呢?”

    丁佳:“在屋里……”

    “赏。”

    萧安礼果断道:“全部赏,通通有赏。”

    丁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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