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小萤火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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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丁佳低头一瞧,硬是瞅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啥。

    嗬!

    一个皱巴巴的荷包。

    再一抬头,雪沛早就跑没影儿了。

    他心里有些好笑,把荷包认真放好,就一溜烟儿地往宫中跑,压在嗓子眼的大石头总算能卸下,丁佳松了口气,这趟出行有功,可与陛下交差!

    天已经完全黑了。

    萧安礼刚用了晚膳,春风送暖,吹起新换的单薄衣衫,烛火摇曳,李福康在旁边添茶,殷切道:“陛下小心眼睛。”

    还在看书呢。

    萧安礼随意道:“不碍事。”

    连百官都看出来了,陛下近日脾气柔和多了,虽然还是整天挂着脸,也依然刚愎自用,但不会再动不动就斥责下属,也能听进去些宽慰之言。

    书页翻动的声音中,萧安礼冷声道:“滚出来。”

    随即,丁佳就从房梁上跳下来了,笑嘻嘻的:“主子。”

    他没等陛下问,就献宝似的上前:“我带了东西……公子让我送来的。”

    萧安礼这才掀起眼皮,目光阴沉。

    丁佳不敢耍嘴皮子,恭敬地跪下,把那荷包双手呈上,而萧安礼也从桌后站了起来,接到手中,细细地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怎么跟猪肚子似的?”

    陛下是真没认出来。

    他说着就拉开上面的系带:“皱成这样,难道是……”

    话没说完,萧安礼就怔住了——

    一只小萤火虫从里面冲了出来,没发光,很急切的样子,上下乱飞。

    雪沛气得大骂:“你瞎呀,你瞎呀!”

    这怎么就是猪肚子了?

    这是他刺破了手指才缝出来的荷包!一针一线,不舍昼夜!

    哪怕有外人在场,雪沛也实在忍不住,不管萧安礼能不能听懂,很生气地骂人,不,或许萧安礼能听懂,因为这睁眼瞎居然笑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啪!”

    这个瞬间,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李福康收起拂尘,谄媚地笑着:“陛下您瞧,真是天气暖和了,连蚊虫都出来了呢……哎,陛下?”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奇怪。

    陛下怎么不笑了!

    陛下怎么……在尖叫?!

    第28章 雪沛哭着说:“因为我喜……

    雪沛虚弱地躺在床上:“水。”

    萧安礼立马上前, 小心翼翼地给人搀扶在怀里,把碗沿递到嘴边:“来尝尝,温度正好。”

    雪沛抿了两口就不喝了, 声音微弱:“糖。”

    话音落下, 剥好的松子糖就送入口中。

    很甜。

    雪沛重新躺回床上, 身上是柔软的被褥,旁边是伺候着的陛下,新鲜采摘的玉兰花装饰着寝宫,淡淡的芳香弥漫,雪沛愉悦地闭上了眼。

    真好。

    那会儿他只顾得上骂萧安礼眼瞎, 没注意李福康手持拂尘, 因此, 雪沛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被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没反应过来。

    还好雪沛不同于一般的萤火虫,他可是开了灵智, 有法力的,被拂尘这样攻击, 大部分情况下, 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 也是大部分情况。

    不包括他全然没准备的时候。

    所以,雪沛真的晕过去了。

    他眼前发黑, 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自己的身体那么轻,又那么小,谁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碾死,天空下起了雨, 雪沛想躲藏在芦苇的茎叶下,奇怪,他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也从来没有欺负过谁,为什么天地间的雨水像是倒灌似的,追着他浇呢?

    还有些微微的酸涩。

    雪沛的翅膀被打湿了,没法儿飞,想逃跑又到处都是雨水,他害怕了,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终于惊醒——

    “咳、咳咳!”

    从昏厥中醒来,雪沛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好险,差点被水呛死!

    不对。

    雨怎么还在下,大滴大滴地落在他的身上,是温热的。

    雪沛迷茫地抬头,傻眼了。

    萧安礼在哭。

    陛下跪在地上,掌心捧着只很小的虫子,埋着头,肩膀不住地抖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泪,要把雪沛给淹没了。

    萧安礼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他像是忘记了该怎么哭,所以这会儿哭得好别扭,那么安静,又那么伤心,眼泪不是顺着脸颊流下的,而是直接掉下来,落在雪沛身上,雪沛呆呆地看着他,感觉自己也要疼了。

    还好现在是春天。

    山川冰雪消融,潺潺的小溪闪着清澈的光,水滴从草茎坠下,嫩芽抽出,逐渐开出了小朵的花。

    泪水也可以顺着指缝流下,一点点地唤醒沉睡的眼睛。

    恢复人形的雪沛蹲在萧安礼面前,伸手,擦了擦对方的脸。

    萧安礼红着眼看他,没有说话。

    完了。

    雪沛心想,陛下的心要碎了。

    ——所以,此时躺在床上的雪沛,要吃要喝,说话带喘,全是为了陛下嘛!

    陛下都难受得哭了!

    他要是安慰对方,说自己没事的话,岂不是让陛下很没面子?

    雪沛心软,很会为他人着想。

    已值深夜,屋内的宫人都屏退了,在殿外候着熬汤药,相国寺那边也连夜诵经祈福,在河面放了满满的长命灯,萧安礼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雪沛,神色紧张。

    “还疼吗?”

    雪沛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嗯。”

    “用不用朕给你揉一下?”

    雪沛打了个呵欠:“不用了。”

    可萧安礼还在问:“再给你上点药吧?”

    雪沛翻身:“都说了是内伤,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最主要的是,他这会儿有点困了。

    萧安礼就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攥着那个荷包,不吭声了,也不敢一直盯着雪沛看,就时不时地瞥一眼,绝大多数时候都把视线放在荷包上,同时发出赞美:“真好看。”

    “瞧这针脚和绣工,简直……巧夺天工。”

    不提还好,一提雪沛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着让丁佳给荷包送过去,自己就扭头回去了,但没走两步,雪沛突然想起一件很要命的事。

    荷包里塞的那块碎金,昨天出门的时候,他好像给花掉了。

    买的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雪沛连忙转身,不能把空的荷包送人,太没有礼数了,可他这会儿没带多余的钱,该怎么办,难道再回家拿金子吗?或者说除了金子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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