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想退休: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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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嘘。”宋青梧伸出手指来竖着,碰在谢淮骁的唇上,莞尔看他,“他们的话,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当做一阵儿响就好,听过,也就过了。”

    月朗星稀,谢淮骁伸出一只肉垫摁在宋青梧摊开的掌心上。

    十岁入礼部做了侍郎后,宋青梧再未认真使过刀,掌中磨砺出的茧子已经薄了许多,但年岁留给他的痕迹如灵魂上的烙印,纵使弃武从文,方才那般舞刀,宋青梧连汗也未出,似乎连活动筋骨也称不上,肉垫下的粗硬感无比真实,谢淮骁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金子即使蒙尘,擦掉后也依旧晃眼值钱。

    谢淮骁晓得自己被耍了。

    天晓得他方才听闻宋青梧许是伤了手时,心里升起了多少担心。

    这是本能的一部分,摁着他对自己山君的一举一动做出反应,但里头不是没有掺着真情实意,至少这一路下来,他是真的担心。

    宋青梧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过了头,他看着谢淮骁收回了自己的小爪子,小猫如今也不过他整个手掌那样大,蹲下身用尾巴圈起了自己,晚风将毛毛吹倒,可怜的模样教宋青梧觉着心疼。

    今日在君阁花厅中,谢淮骁将那片干梅花递来时,宋青梧只是有一些猜测,出宫时听见陈执说在静安殿寻到的谢淮骁,心中的猜测便落了实处。宋青梧也未曾想过他多年前送出的那盒藏着自己心意的梅花,会被谢淮骁收藏如此之久,并且此番从静安殿出来时,唯一带走的也是这样东西。

    其中含义不需言语解释,宋青梧自当明白,只是眼下他有心悔过朝谢淮骁道歉,谢淮骁也不再搭理他了。

    翌日上朝,宋青梧依旧带着谢淮骁一道。

    谢淮骁从昨夜起便再没正眼看过宋青梧,心里堵着一股气,宋青梧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昨夜为何如此,摘元后他虽然能恪守和谢淮骁之间的距离,可是本能总是吊着他,山岚之间合该有情|趣,却是自己受了蛊惑罢了,但若是这般实诚的告诉谢淮骁,只怕得到的便是他更长久的冷落。

    所以今日出门上朝后,宋青梧便一直揣着猫,半点放下的意思也无。

    言官弹劾他的奏折几乎都被压在了都察院御史温书手里,一夜间垒起了一大摞,偶尔有漏网之鱼在朝堂上出列启奏,也在靖南王放任的态度里哑了火。

    下朝后,御史台的言官左中林追上谢斐。

    “殿下。”左中林落后谢斐小半步,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奉天道里,左大人还是慎言得好。”谢斐闻言不悦,宫门自明堂的中轴大道被称为奉天道,百官皆要从此路朝见天子,“本王此番还去外公府上,有什么事,你自晓得该如何禀报。”

    谢斐的外公邱连礼是靖南王的老师,又在国子监带出了许多门生,左中林便是其中一位,听了谢斐的话,左中林想着自己也许久未去老师府上拜访,可瞧见谢斐不虞的神色,纵使再愚钝也晓得自己这会儿触了霉头,便只得改日再登门造访——

    都察院值房里,温书将昨夜里便送来的一大摞弹劾宋青梧的折子往他面前一推,口中啧啧直道:“瞧瞧,不愧是陛下的红人,风吹草动便能教燕王和安王的人秉烛疾书,恨不得昨夜里就递到陛下面前去。”

    他生得如白玉般温润,桃花眼春水含情,脱了衣裳是当真的书生身材,很难教人看出他是山君。

    谢淮骁是头一回知道这个人,看着他同宋青梧这般熟稔,当又是一位左相党羽。

    但宋青梧此番心思都聚焦在谢淮骁身上,今日来都察院只是行个过场,再喝一碗茶便准备回去了。

    温书见他不愿翻那些折子,顿觉无趣,招手让人来将这些都撤下去。

    “燕王去了江南道。”温书敛起了郎当样,正色道,“这回怕是真的有人要掐北原关的脖子了。”

    宋青梧闻言,这才抬起头,只是手中顺猫的动作也未停下,说:“有动静了?”

    温书摇头,说:“北原本就只得这几月才是晴朗天,过了七月便又要飞沫子了,以往这时已经从东都发了补给过去,谁晓得今年雪直落到前月,连东都都要指着江南各州的粮食度日,陛下又将监管运粮事宜的事给谁不好,偏给了燕王。”

    谢淮骁听他们说这谢厉,多年的习惯叫他本能的想要回避一二,偏在这时忘了自己是猫,还被宋青梧扣在怀里,左右挣脱不得,不得不强行听他们当着面编排自己的兄长。

    “若无动静,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宋青梧说,“燕王和安王并无区别,陛下如今只得从双王中挑选一人继承大统,为了一碗水端平,又或者为了锻炼二位殿下,即便运粮给了这位,那后面紧要的便也轮得到那位。”

    “事关北原粮草,你怎的就不着急?”温书不解,又说,“宋国公回都后,原本只一枚的帅印被重铸为阴阳两印,一位给了顶替宋国公去北原的的何乘元,但他是安王的人,另一半在茂叔手里,可茂叔终究是副将,是陛下为了安抚北原关将士才不得不留下的,便是为了打压你和安王,今年的粮草也得扣上几月。”

    温书见宋青梧只顾着逗猫,并不说话,心中气急,说:“遂丹今年只会比我们更不好过,他们的草原被雪盖了整个春天,牛羊活不了,没有吃食,国公已经不在前线了,奇邪一定会带着他的人谢境来,这仗是定会打起来的!”

    “今年这般,哪怕父亲尚在前线,奇邪也一定会来的。”宋青梧说,“雪是头年冬月便开始下的,风白,他们早该来了。”

    谢淮骁听后一怔,有些明白了宋青梧的意思,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幸而宋青梧方才是抬头和温书说话,并未发现自己抬了头。

    他很快又低下去,若是教宋青梧发现自己抬头了,谢淮骁总觉得像是自己输了一般。

    “……确实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温书被他点了一句后,已经冷静了下来。

    “你就是这般性子,才会被压在翰林院修史这么多年。”宋青梧说,“重阳你便三十了,而立之年,好歹让我称心喊你一回兄长,早日成个家,总去花雨楼,只会拦着你继续往上走,也落了把柄教人戳你脊梁。”

    谢淮骁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温书,这般瞧着只不过及冠之年,竟然已经三十了!?还、还总去花雨楼里寻、寻乐?

    因为山岚特殊之固,大宁对朝中官员去逛窑子的事总要宽松一些,花雨楼中的妓子小倌都是和君,岚君金贵,虽被许多人家看做生育的工具,却受了律法保护,没有一家窑子敢买岚君回去。但被发现了,奏到御前,还是会被罚俸三月。

    温书跟着宋青梧,早已被奏过许多回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有赚私房钱的营生,朝廷给的俸禄到真不能奈何得他。

    许是谢淮骁的目光实在太直白,又或许他被宋青梧一直抱在怀里本身就是一件惹人眼球的事,温书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说:“你这猫通灵?”

    宋青梧嗯了一声,说:“猫都灵。”

    “但你这只瞧着特别灵。”温书道,“我总觉得他在腹诽我。”

    谢淮骁抖了抖耳朵,怕露馅儿,故意歪了脑袋,拉长音绵软的喵了一声,瞧着十分无辜。

    宋青梧冷眼看着温书,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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