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谁是迪斯科[八零]: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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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花花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职工来狄厂长家送礼做客。

    起先狄思科还客气地出面接待一下,可是他家最近算得上门庭若市了,他实在接待不过来了。

    这些职工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家里有客人时,其他人就在胡同的某个角落里猫着,等到上一个客人离开后,下一个再提着礼品敲开狄厂长的家门。

    狄思科下班后还得写研究生论文,哪有时间天天接客?

    正好大嫂林桐最近经常带着孩子来玩,他就索性将待客的工作委托给了大嫂。

    林桐在港资公司干后勤,工作内容中就包括为领导准备礼物,给各方关系送礼。

    对于迎来送往那一套,林桐还是很拿手的。

    按照老五的要求,不收礼,不透露家事,态度热情地与每位客人聊上10分钟即可。

    如果有人想打听分房规则,就说厂领导还在研究,但可以稍微透露,有五年以上工龄的职工,均有分房资格。

    林桐在北海公园这边迎来送往,如鱼得水。

    她以往都是陪着领导出门送礼的那个,这次角色转换成了收礼的那一方。

    尽管仍要笑脸迎人,但这心情不一样了嘛,算是间接过了一把当官太太的瘾。

    狄思科私下跟郭美凤念叨:“我大嫂能在外企站住脚还是有些本事的,您看这工作做得多漂亮,把客人都高高兴兴地送走了,我这也是人尽其才吧?”

    郭美凤撇嘴说:“你早点把分房的事给人家落实下去,哪还用得着躲躲藏藏的?”

    “我也想落实,但这事急不得。一是因为分房规则确实还在研究,二嘛,也是想避免发生冲突。厂里给了人家一个月的搬家时间,要是现在就把房子分给职工,这些人肯定会三天两头去看自家新房。要搬家的人本来就心气不顺,再碰上这些去看房的,打上两架都是有可能的。”

    郭美凤疑惑:“分房的事多简单啊,按照工龄从高到低一分就得了嘛,当年咱家那套房就是这么分的。”

    狄思科叹道:“那不是大锅饭时代嘛,按照工龄分房就行。现在哪能这么干啊?照顾老职工也得安抚年轻人。国营单位相比于三资企业,也就是工作稳定和福利分房能吸引年轻人了,那些大学生要是在厂里看不到分房希望,拍拍屁股就能直接走人。”

    不过,分房的事确实不能再拖了,等到房改办和职代会制定出具体分房规则后,很快就将通知张贴了出去,并在礼堂举办了一场答疑会。

    “狄厂长,所有工龄超过五年的人都可以申请住房嘛?男的女的都可以呀?”

    这可是以前没有的。

    从前的国营单位分房,以防出现重复分房的情况,各厂都是默认分给已婚男同志的。

    “当然了,通知上不是写了么,只要是正式编制的职工,工龄超过五年,已婚,且夫妻双方名下均无房产,没有分房记录,那么无论男女都可以提交分房申请。离异后独自抚养未成年子女的女同志,与已婚职工享受同等待遇。”

    这让一众等着分房的男职工忍不住唉声叹气。

    本来房源就紧张,如今还男女都能参与分房了,这无疑是再次降低了他们分到房子的几率。

    郑守业和媳妇李萍坐在礼堂的角落,竖着耳朵听着台上曾厂长和狄厂长的答疑。

    李萍忍不住道:“我要是正式职工就好了,女同志也能分房呢。”

    “每户只能分一套房,咱俩肯定得按我的工龄来,加上我爸的一共有29年呢。这就是29分了。”

    李萍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这次分房是按分数计算的,一年工龄算作1分,他家有29年的工龄,就是29分。

    如果只参考工龄的话,这批的分房名单里一定会有他们家,毕竟厂里即将空出来二十多套空房呢,即使要留下几套作为临时宿舍,也能剩下十几套呢。

    可是,这次分房,除了工龄还有其他加分项。

    像是大学生,上学期间不计算工龄的,这回就可以把上学时间和工龄排到一起当做分房年限,一下子就能多加三四分。

    在职中干和享受高职待遇的人员,也能多加四分。

    还有那劳模、先进和三八红旗手,加分也加得嗖嗖的。

    厂级奖项,每得一次就加一分,十分封顶。

    区级的可以加五分,二十分封顶。

    市级加十分,三十分封顶。

    全国劳模和三八红旗手,直接加二十分,上不封顶!

    而且先进班组的待遇与个人待遇等同,全体成员都能加分。

    郑守业就是那种普通车间工人,平时只干自己的活,从没争取过什么奖项。

    这几年工人们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争当劳模和先进了,反正也没多少奖金,谁也没把这种荣誉当回事。

    没想到分房的时候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用处!

    郑守业所在的班组倒是得过一次厂级先进班组的称号,他随大流能加上1分。

    所以,他这次的总分就是30分。

    李萍小声说:“要是能把咱爸的荣誉分也算上就好了,咱爸当年不是得过一次厂先进嘛。”

    烧锅炉是高温职业,冬天还好,夏天可就遭罪了。

    所以,即使老郑不冒尖,也被推上去领了那么一次奖。

    “能把工龄加上去就不错了,其他的咱就别奢望了。”

    分房的打分规则和解释都已经公布下去了,之后就是职工自己回去算分写申请,然后经过初审、复核、公示,都没问题后就可以给职工分房发钥匙了。

    到了这里,狄思科的工作基本结束,剩余内容可以由房改办和后勤共同完成。

    然而,职工提交申请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财务科的会计上厕所时,不小心将裤兜里的钥匙串掉进了厂区旱厕。

    那钥匙串上挂着保险柜钥匙和装有厂印章和重要文件的抽屉钥匙,这串钥匙如果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钥匙掉下去以后,会计登时就蒙了,他刚惊讶地喊了一声,蹲在旁边隔断里的郑守业就半提着裤子跑了过来。

    旱厕的蹲坑底下是连通的,钥匙串掉下去时,他在隔壁听见了。

    郑守业只听会计讲了事情原委,就毫不犹豫地趴到脏污的地面上,将半个身子探进茅坑,努力伸直胳膊够向那串钥匙,眼睛也被茅坑里的气体熏得流出生理性泪水,苦苦挣扎了好半晌才用手将那串钥匙从茅坑里捞了出来。

    见状,会计的表情更懵了,站得离他三步远,赶紧带着他回厂部的水房冲洗。

    郑守业身上沾着脏污,手上提着那串臭烘烘的钥匙,一路从旱厕走到厂部。

    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不惧脏污,冒着生命危险探身抢救重要钥匙串的事迹。

    这也算抢救集体财产了吧?

    有人就说,得给郑守业一个见义勇为奖。

    但是有人却提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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