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天气: 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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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茹的事业已经做得有模有样,傅润宜认识她,庞茹之前作为杰出校友来学校开过创业讲座。

    傅润宜清楚记得那天拍的是几套圣诞毛衣,摄影间灯光明亮,置景像童话世界,她一直在说自己不会拍照,庞茹劝她试一试,叫化妆师帮傅润宜再点一些小雀斑,说要看起像小鹿斑比,然后塞给她一颗通红的蛇果,让她坐在圣诞树旁边。

    人家让她看哪里她就看哪里,人家让她把眼睛睁大一点她就睁大一点。

    拍摄过程比刚刚的面试过程简单多了,但报酬是摄影助理的十多倍,赚钱比她想象中容易,但她其实也没有太多热情,但是庞茹很热情。

    后来经常给傅润宜打电话,她也不说要傅润宜去工作,她讲话特别好听:“小学妹,你能不能来帮个忙?”

    原惟听着,弯起嘴角说:“她还挺会拿捏你的,刚认识就知道你吃这套。”

    侧头看了原惟一眼,扭回头,傅润宜陷入微妙的沉默。

    所以,除了她自己,她身边的人其实都知道她吃哪套是吗?拿捏她是什么新手村任务吗,怎么人人都会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傅润宜忽然问:“我是不是有点笨?”

    “没有,你只是对人不太设防。”

    “我对人很设防的。”傅润宜不同意这个评价,并举例说,楼上那个邻居,她第一眼见到,虽然对方笑嘻嘻跟她打招呼,但她就是觉得对方不是好人。

    傅润宜将菠萝花碎掉的来龙去脉讲给原惟听,并说从楼上的房东太太那儿听来的消息,那人觉得房东太太的房子有问题,说自从住进来后,他诸事不顺,决定不再续租,他现在人还在住院修养,但之后不会再回来了。

    原惟解了先前的疑惑,怪不得晚上傅润宜楼上没有亮灯。

    车程很长,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天,说到去原惟舅舅家吃饭要准备什么,傅润宜好像有点紧张,明父明母的性格她都要问问:“他们是很严肃的那种人吗?我要多说话还是少说话?”原惟叫她随意,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就不说,都没有关系。

    傅润宜:“明成杰会不会说我坏话?”

    成年人类是怎么做到说这种幼稚的话却完全不违和的,原惟朝忧心忡忡的傅润宜扫去一眼。

    原惟笑了一下,说:“他不敢。”

    傅润宜放心了。

    可能昨天一整天的拍摄太累了,等个红灯的功夫,原惟再朝副驾驶看去,傅润宜已经窝在车座里,歪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车子开回来,整条街除了那家便利店,其他店铺都已经关灯打烊。

    原惟抱傅润宜下车的时候,她好像醒了,原惟把她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她哼唧了一声,原惟声音很轻地跟她说:“到家了”。

    傅润宜不知道听见没有,呓语着好困,她想不洗澡就先睡一觉,因为眼睛真的完全睁不开。

    原惟记得她大概是早上五点睡醒的,那时候天微亮,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点发白的灰蓝色调,将将映出室内的轮廓,不必开灯,傅润宜爬起来,然后隔墙传来一阵浴室水声,再然后房门又被轻手轻脚打开。

    时间挪移,清晨愈近,天色又亮了一个明度。

    傅润宜带着一身湿软的香气,又回到原惟怀里,原惟埋在她脖子里,亲了她好几下。

    然后两人调整睡姿,进入新一场的梦境里。

    这一觉傅润宜直接睡到中午。

    原惟推门进来,看见傅润宜睡意惺忪地望着门口。

    “醒了?”

    “刚醒。”

    “打扰你了?”

    “没有,刚好也睡好了。”

    原惟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放置的手表,在傅润宜视线里佩戴,银色的手表,金属的冷光,非常适合原惟这种骨骼感清晰的手腕。

    睡醒的傅润宜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被子直勾勾盯着原惟看。

    原惟无法忽视旁边的一道目光,戴好表,垂眼看去。

    傅润宜立马冲他笑起来,眼睛弯弯似小月牙,脸上睡意都没散,笑意先散开了,说:“原惟,我好喜欢这种一觉睡醒就能看见你的感觉。”

    “知道了。”原惟淡淡应着,手臂撑下来,高大宽阔的身形朝下笼成一块空间,俯看其中的傅润宜,彼此的视线,近而又近地交织,问道,“要再缓缓,还是起来洗漱了?”

    傅润宜手臂往上伸,像搂住一颗巨大榛果的松鼠,手臂环绕,紧紧赖着原惟。

    “你要是不来,我就起来洗漱了,你来了,我就要再缓缓。”

    原惟由傅润宜搂着,头疼地一叹气,想说,够了啊傅润宜,才睡醒又开始了。

    但实际上,他只是伸手很温柔地摸了摸傅润宜的头发。

    傅润宜咕哝说:“原惟,今天要洗被单。”

    “好,等你起来就洗。”

    傅润宜又说:“还要买花,之前买的鲜花都开败了。”

    “好,买花。”

    傅润宜还说:“我想走路去,我想给你拍照。”

    原惟也答应了。

    傅润宜还要提要求:“我想看你穿之前那件烟灰色的衬衫,就在孟献妹妹的成人礼那天,你穿的那件。”

    当时雯宁示意她转头去看,傅润宜看到原惟站在阳光下面,因为光照迎面而露出一点不舒服的蹙眉表情,他穿那种偏正式的衣服和穿一些休闲短袖的气质非常不一样,很严肃很清冷,像放在室外夏天的一大块冰,傅润宜会忍不住去靠近。

    原惟却说:“这恐怕不行,没带来。”

    傅润宜说好吧,看看原惟,说白衬衫也很好看。

    过了几分钟,傅润宜就去洗漱了,换了一身亚麻的宽松裙子,戴一顶米色渔夫帽,跟原惟下楼吃饭。

    然后散步,路过编鼓巷,去花店买花。

    去花店的路上,途径那家运动馆。

    夏天的午后时分,阳光照在大片玻璃上,亮得刺目,门口没什么人,有只被栓在门把上的黄色大狗,趴在地上吐舌头。

    他们从树荫间走过,原惟收回视线,问傅润宜,后来她自己去上网球课了吗。

    傅润宜老实摇头。

    原惟离开之后她就没有再去上过网球课了,那个接待员还给她打过电话,大概担心傅润宜退课,影响他的业绩,傅润宜撒谎很拿手,她说自己受伤了,去不了。

    当时她应该听原惟的话,不那么冲动办卡的,现在想想,她很快要去崇北,更加不方便来上课……好像真的有点浪费。不过也不是特别大的浪费,在她自己的接受范围内。

    原惟搂了一下傅润宜的肩,宽慰她:“到崇北再给你找一个网球老师。”

    傅润宜问:“可不可以你来教呢?”

    其实网球运动对她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大,她回想起来,最开心的,是跟原惟一起打球那两次。

    原惟没有老师那么专业,也不习惯鼓励夸奖,但是傅润宜很喜欢他变着法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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