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天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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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是自己最想见的人,傅润宜目光一瞬不瞬地仰头看着,灿灿的,唇瓣微微地分合,声音支吾着,最后却说:“……是傅先生生病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傅润宜,你知道你撒谎的本事很差劲吗?”

    “我知道。”

    她真的是……一面张口就敢编假话,一面又什么都敢承认。

    原惟头疼到想要叹气,最后轻声在心里说算了,他不想因一时口舌之快,让傅润宜陷入自我怀疑,反省自己有问题。

    “我知道你是来看你养父,你以后还会回崇北吗?或者说,你愿意待在崇北吗?”

    傅润宜诚实地摇摇头,“应该不会。”

    即使某天傅学林病逝,如果傅雯宁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特意来参加葬礼。

    原惟眼眸聚起一抹暗光,抓在她胳膊的指节不由收紧了一些力道。

    “你之前也说不会,可你现在不就在这里?”

    “是傅先生……”

    傅润宜声音弱下来,胳膊也有一点痛。

    除了一些特殊时刻,原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力度对待过她,她也从没有见过这样质问她的原惟。

    好像之前他们一直处在一个没有人提问,也不需要答案的简易世界里。

    傅润宜对吵架是惧怕的。

    她负荷不了过于复杂的世界。

    如果每个人的世界都由不同的物质构成一层防御,普通人的世界可能是由密度不同的砖木砌就,而傅润宜千疮百孔的世界之外,只覆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一点点冲突,就会猎猎作响,不得安宁。

    傅润宜更加不希望和原惟起冲突。

    她尽可能地软声说:“原惟,我没有说谎,傅先生的病情我之前不知道,这次会来崇北是意外,我知道你家里有事,我不会打扰你的,我没有跟雯宁说我们是朋友,今天见到你,我很开心,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但是原惟好像就是不开心了,“谁跟你是朋友?”

    “我知道,我没有在外面乱说。”

    原惟疑惑地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在外面乱说了?”

    什么霸道男友不让她跟别的男人握手,不是描述得还挺到位。

    傅润宜想了想,严格来说,她刚刚的表达的确有空言虚语的成分,她在雯宁面前提起原惟,虽然再无别话,但按雯宁的性格一定会怀疑,甚至叫人去查。

    的确算是一种徒增麻烦的“乱说”。

    傅润宜想说对不起,刚微微张口,又记起之前在新湾,原惟就已经告诉过她,他们之间,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道歉。

    “这是什么?”

    原惟从傅润宜手里拿过两张印满来宾姓名和身份的单子。

    “我刚刚,在找你。”

    傅润宜语速很慢,一时声音也有点堵,“但是没有找到。”

    “那你现在找到了。”

    原惟这样说着,看向傅润宜布满惆怅的脸,心间像被钝器抵了一下,喉咙生理性地涩堵,这种体验前所未有。

    “傅润宜,这些天我没有联系你,因为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有点复杂,我不知道——”

    傅润宜永远都是认真听原惟说话的。

    她非常喜欢原惟,也爱屋及乌地迷恋原惟的声音,跟他说话的每分每秒都是开心的。

    甚至由这道一贯低冷的男声带来的一些问题,她都如同小鱼钻进活水里一样,情愿去困惑、去思考。

    第一次,她生硬地打断原惟,轻微地点头说:“我知道,我在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了。”

    “对,我爷爷去世了。”

    原惟应声,这也是他回顾梳理时,比较放心的一点,傅润宜知情,应该可以理解。

    “现在葬礼结束了,但是这件事带来的一些影响还没有彻底结束,傅润宜,我现在有一个比较棘手的情况,不,应该说是可能会棘手的好几种情况,牵涉到一些人,也包括你,本来昨天就打算去新湾找你说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面——”

    第二次,傅润宜打断了原惟,这次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喊了一声原惟的名字。

    傅润宜缺乏恋爱经验,却对这个桥段并不陌生。

    庞茹之前谈过一个有背景的男朋友,在恋情了断前,那个人也是这样跟庞茹说,需要跟她说清楚一些事,因他和庞茹的恋情从未通知过亲人朋友,所以希望分手之后,庞茹也不要对外再传他们曾有一段旧情。

    庞茹对待感情一直潇洒,拿了一点分手好处,之后接到一个非常好的项目,如此好聚好散,此后闭口不谈。

    傅润宜不那么潇洒,也不那么需要其他好处,甚至她觉得她和原惟之间重逢相处的一个月也称不上一段旧情。

    傅润宜低声说:“原惟,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原惟轻怔。

    不是没感觉到冲击,但又觉得这是傅润宜能说出来的话。

    心跳悬空似的震了一下。

    他忽然明白他爸为什么愿意帮他妈一再收拾烂摊子,而不是教他妈别捅娄子。

    或许过于天真、过于傻气。

    但他从不认之为错,自然舍不得去训诫打磨。

    原惟低着头,捧着傅润宜的脸,拇指指腹摩挲在她眼睛下面泛红的肌肤上,胸腔内有种说不出来的紧缩感。

    就像之前在酒店露台看见在小广场翻寻照片的傅润宜。

    她没有找到那张合影。

    但那一刻,他们似乎处在同一个情绪空间里,隔着露台,隔着马路,她所有无声的失望、低落、不开心,好像都会让并不擅长共情的原惟不舒服。

    这次,离得更近,原惟感觉得更加清楚了。

    “怎么感觉你要哭了?”

    傅润宜喉咙里发涩。

    想问能不能抱抱他,但她又觉得说话真的好麻烦,不想问了,她想到那句在她的备忘录里待了很多天的话,她想,这个拥抱本来就是她的。

    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拿。

    真抱住原惟之后,傅润宜感觉自己好了一点,如同堵塞的坚冰慢慢化成酸涩的水,她又很想跟原惟说话了。

    “我有点难受,原惟,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我自己炸小黄鱼的时候,烫到手指了……”

    花圃附近是安静无人的。

    但原惟不了解这家酒店的布局,所以也不知道此处正对着某间休闲室的窗户,而这扇窗户旁已经挤满了人。

    起初是有人无意在窗口看到,猛然惊呼出声:“我去,那女的谁啊,抱上原惟了。”

    其他人闻声围上来,一通观察讨论。

    “这裙子眼熟,今天开宴前好像看到过,听谁说的来着,好像是傅家的千金。”

    “傅雯宁?”

    “傅雯宁?她不是跟方骏业……一直听说她野心不小,牛哇,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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