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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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富贵的郡主请出来,对于这些大儒来说,就等于自毁名声。

    太后握着月下的手:“别急,还有赵阁老。赵阁老是三代老臣,他去请,会请来的。”

    月下回握着太后的手,太后的神色让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出宫的马车上,月下始终蹙着眉。

    小洛子担心,轻声道:“郡主,宋大人一定有法子的!”

    月下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前世,为臣,宋大人被认为治世之能臣。为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宋大人并不擅长理学之争,也从不在典籍或者清谈辩论上下功夫。甚至到她死为止,宋大人都未曾参加过一次辩理活动。

    “更别说,宋大人出身农家,别说跟太子比,就是跟世家子弟比,宋大人也鲜少机会接触这些大儒。”

    月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宋大人什么都强出祁青宴不知多远,但士林隐隐推崇的始终是祁青宴这样的废物!”

    小洛子皱眉道:“我明白了,都是圈子。就好像我们太监,也是彼此抱团,形成一个个圈子。”

    月下琢磨了一下:“你说的对。”

    “那这个圈子里最有号召力的是——”

    月下眉头蹙得更紧了,慢慢道:

    “当然是太子。自幼书礼,尊崇文士,又是未来的新君。”

    *

    月下心事重重地下了马车,扶着小洛子往内院走去。

    才进院门,她就一愣。

    梧桐树下,玄色披风的宋晋正负手而立,抬着头仰望着这棵掉光了叶子的梧桐。

    几日没见,第一眼,月下就觉得宋晋,瘦了。

    她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是知道宋大人染了病,产生的错觉。

    听到动静,宋晋转身。

    月下努力控制着自己整个人,却控制不住那颗已经开始砰砰跳的心。在宋晋目光看过来的一瞬,月下疑心自己肯定是抖了。

    她几乎是在,屏息。

    “郡主,回来了。”

    宋晋的声音,温和如水,如同他此时的目光一样。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温柔的声音和目光,都让月下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咬了咬唇,越发站得笔直,很是艰难地才顺利说出第一句话:

    “大人,好些没有?”

    不是错觉,是大人因这一场风寒,清减了。明明还是一样温和含笑的样子,就是有一种月下说不出的萧索。

    宋晋笑了笑,轻声道:“已是好些。”

    好一会儿,两人之间无话。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不敢动,不敢说话。

    还是宋晋含笑开口:“郡主进宫辛苦,想是需要歇息,臣就先告退了。”

    从那一晚后,月下面对宋晋本就局促,这时听到对方要走,她根本不敢像从前那样挽留。她已做到那个地步,还被人家推开了,月下再不容许自己——!

    月下立即道:“好。大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宋晋一礼,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就敛了。

    她没有留我

    第一个念头。

    待走了一段,宋晋回头,梧桐树下已经没了月下的影子。

    宋晋垂下了眸。

    她,在疏远我

    第二个念头。

    起风了,吹动宋晋披风,宋晋不由咳了两声。

    时安赶紧上前:“大人今天的药还没吃呢,还是快些回去把药吃了吧!”

    她甚至没问我,吃没吃药。

    第三个念头。

    宋晋喉头发痒,忍不住又咳了两声。终于克制住喉头痒意,宋晋吩咐:“套车。”

    时安:“大人?”

    宋晋:“先去尚书府,再去阁老府。”

    大礼议要开始了。

    一直到马车上,宋晋突然轻声道:“也许,她只是,只是担心”大礼议。

    并不是真的要疏远他。

    第 90 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 就连京城的平头百姓也感受到了变化。城中儒生士人明显增多,不管茶馆还是酒楼,就连歌舞之处蒹葭阁里,都随处可见争得面红耳赤的士子人臣。

    京城城门处, 越来越多各地名儒的马车出现。

    开始是祁国公府的马车在城门停驻, 祁国公府世子执弟子礼迎名儒进城。后来连阁老府的马车都出现了, 据守城官说马车内坐着的正是年近八旬的赵阁老!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 到底是什么人还需阁老亲迎的时候,城门外等候的车辆里多了太子府的马车!

    这意味着进京儒者的名气是越来越大了。

    后来就听说,东南、北地两个最著名书院早已隐退著书的山长, 分别被两边请进了京城。两位都已是古稀老人, 身子骨一个比一个弱,进京路途遥远,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病死在路上。

    当这两位名儒出现在京城时,朝堂上的大礼议进入了白热化,最后相持不下。

    仁寿宫廊下, 宫灯发出静寂的光。

    周嬷嬷匆匆从殿内出来, 把一件石青色仙鹤纹披风披在了太后娘娘身上。

    廊下的太后转头看向周嬷嬷,“翠茹, 最后的叶子也都落尽了。”

    周嬷嬷为太后系好披风,扶着娘娘看向了庭院。院中那棵仁宗帝为华阳公主亲手所植的梧桐已经这样大了, 光秃秃的枝桠伸展在夜幕中。

    太后拍了拍周嬷嬷的手:“陪我去看看朏朏的那棵梧桐吧,当年——”

    周嬷嬷扶着太后往旁边郡主的小院去,听到太后提起当年,却并没有说下去, 周嬷嬷只觉心中酸涩。

    太后抚摸着梧桐的树干,只是说:“老了, 老了,一开口都是当年。翠茹,一转眼,哀家七十一了,当年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古稀老人的一天。”

    说着太后招呼道:“灯笼往下一些对,就是这儿!”

    原来是当年仁宗爷刻下的划痕,比着小郡主的身高留的。那天小郡主吃的多了一些,挺着小肚子靠着梧桐树,仁宗爷就一直让小郡主把小肥肚子收一收,小郡主怎么吸气都收不回去最后小郡主快哭了,仁宗爷本来笑得高兴,一看小郡主扁了嘴巴,立即不敢笑了。憋着笑,把小郡主举高,再举高。院子里,都是小郡主快活的笑声,仁宗爷也放声笑了。

    那日的一切,彷佛还在眼前。

    太后摸着那道痕迹,笑了:“那年朏朏才多大,两岁有了吧?这么个小不点,这么小!”笑着笑着,太后的眼睛里就有了泪光。

    周嬷嬷鼻子也酸得厉害,还是笑着劝:“这么小也让娘娘团着宠着着长大了,如今郡主多懂事呀!”

    “翠茹,哀家就是放心不下她。她像她外祖,不像哀家,这孩子从小心不狠,偏偏脾气还又娇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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